走进素灵苑,司徒恒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是司徒墨坐在院子中处理伤口。
司徒墨把纱布缠紧,站起来盯着司徒恒道,“跟我打。”
司徒恒愣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司徒墨会主动要求跟自己决斗,要知道论修为,他是五兄弟第一,没有谁会乐意跟自己打。
司徒墨:“你不用出手,看我出招就好了,我想知道自己和你的差距,毕竟司徒家快和东离开战了,我不想拖后腿。”
司徒恒沉默片刻,往后迈开一步,做出请的动作。
司徒墨将头发用红色色带绑上去,拿出了十八羽刃冲上去,使尽了浑身解数。
然而没有一个能够击中司徒恒,他甚至都没有移动一步,只是歪斜身子躲避,或者伸出手来挡,应付自如,没有被伤到一丝一毫。
司徒墨停下来已经冒汗了,他气喘吁吁地看着司徒恒,第一次觉得这个司徒家长子如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足以屹立几十年不倒。
司徒恒道:“好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不用比了。”
以后,也许就能较量了。
司徒墨想起蒙面人的话,明白司徒恒是自己一辈子的对手,只是他落后太多,目前还不能着急,只能慢慢来。
想好未来的事情,司徒墨这才想到了阮白,于是对司徒恒道,“阮白怎么样了?”
司徒恒皱眉,盯着司徒墨好一会儿这才道,“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他?”
司徒墨拿起巾帕来擦拭羽刃,像是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我懂医,知道分寸,他那样死不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还有大哥的龙血,顶多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闻言,司徒恒气不过,突然冲上去揪住了司徒墨的衣襟,厉声道,“你知不知道阮白很看重你!”
司徒墨轻声“嗯”了一声,“我也很看重他,他可有用了。”
司徒恒忍住了心中揍人的冲动,松开手,冷冷道,“三弟,你变了。”
“是吗?”司徒墨拿起羽刃,锋利的剑锋映出了自己的脸,“有些人会在一瞬间成长,可能你不理解。”
司徒恒很少打自己的弟弟们,顶多是嘴上指责,但如今的司徒墨却激起了他心中揍人的欲望,不过他想到多年来的相处还是没动手。
司徒墨又道,“其实阮白最开始喜欢的是你,他觉得你的救命之恩值得以身相许,值得他被困在司徒家多年,然而这救命之恩只是一场骗局罢了。”
司徒恒道,“你想说什么?”
司徒墨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向门口,道,“好了,你该去看阮白了,不然我叫他回来,你可就没得看了。”
司徒恒握紧了拳头,他很想问司徒墨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知道司徒墨不会说,于是疾步走向剑轩。
“啪嚓——”
阮白手中的盘子掉在地上碎了,他捂着胸口干呕不已,但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觉得盘子里的糕点恶心。
司徒涯没意识到阮白的异常,他知道看到地上碎掉的碗,忍不住骂了一声,“连个盘子都拿不住,蠢货!”
阮白没搭理他,他觉得自己很奇怪,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了,想吐又吐不出来,就是干恶心,很难受。
司徒涯连忙让旁边的侍女收拾地面,同时抱怨阮白不懂事,接着就拿起原本要续给阮白的酸梅干来吃,莫名觉得很好吃,于是吃了很多。
侍女忙道,“二公子,这是给妇人准备的。”
司徒涯:“你看他那样,肯定吃不了。”
侍女道:“可是,这个可以抑制呕吐的.....”
侍女的声音消了下去,她不敢说话了,听说这个二公子的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要打人。
这时司徒殊走进来,他瞧了司徒涯一眼,笑道,“想不到二哥还对这种小零嘴感兴趣。”
司徒涯停住了,他被司徒殊这样说,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了。
只见司徒殊走到阮白旁边坐下,帮他抚摸脊背顺气,还拿了酸梅干喂他,不自觉地拿了手腕,感知他的脉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惊喜非常。
“殊....我.....”阮白靠着司徒殊,吃下了酸梅干,还喝了水,没有那么难受了。
“没事没事,你难受就靠着别动了,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司徒殊的余光瞧见了门口的司徒恒,咬重了声音,“没想到瞧见了二哥欺负你,你说你是类,身体这般弱,他为何要跟你过不去。”
“司徒殊你个狗娘养的,胡说八道什么!”司徒涯站起来,气得火冒三丈,正想过去打人。
“够了!”司徒恒就走到了他们之间,盯着司徒涯看,无奈地摆手,“你先回去,以后不要欺负阮白了。”
“我特么没有欺负阮白,我擦,大哥你听那个司徒殊乱说什么,再说了,我要是....”司徒涯不敢说下去了,他还想说欺负了也没什么的。
司徒恒冷哼一声,司徒涯只好走了,他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