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叶,这是怎地了?”
碧叶脸上露出万般焦急,弯着身子站在沈骆身前,出口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安。“骆主子,皇宫怕是要出大事了,碧莲现在还在御医院,说是司药房捣药的宫女不够,碧莲去帮个忙。司药房可从来没有这么忙过。骆主子,怕是皇宫里头顶顶大的主子……”
沈骆心扑得一跳,如此忙碌地捣药定不是为了杜雅依,当真会是顶顶大的主子?皇后,皇上还是太后病了?看着碧叶的脸色,沈骆知道她为何不安。若是皇上,皇后和太后,其中一人生病,教习就会延期,这样一来,太子妃以及二皇子妃的落定也要跟着延期。
“骆小主,今儿个,苗小主单独去了怜宫长公主那。”
沈骆眉头一皱,而后仔仔细细地看着碧叶。“碧叶,你怎的如此清楚?长公主那有你认识的人?”
碧叶一听,立刻跪了下来,连连摇着头说道:“奴婢不敢擅自揣测主子的意思,奴婢从东西厢房后院出来时,正巧瞅见苗小主从淼小主的屋子里头出来。然后看见苗小主身边不带贴身婢女径直走出了东西厢房。奴婢觉得甚是奇怪,便擅自跟了上去。最后,发现苗小主进了怜宫。”
沈骆抬手将碧叶给扶了起来,在碧叶手上轻轻拍了拍。“碧叶,你太过上心,有些事过犹不及。禾苗是个心眼细的人,这几日我也观察出来了。她并不是表面看上去如此简单,你这样冒冒然地跟踪她,若是被她发现了,指不定来惩治你。我不会一直在东西厢房,没有入东宫之前,你自个儿要小心着些。”
“骆主子,奴婢知晓了,以后定当不冒失行动。骆主子,水快凉了,您快洗漱就寝吧。”
沈骆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走向放置水盆的架子处。
怜宫
宇文怜双手紧紧拽住一方粉色帕子,身子僵硬地站着,双眸冷冷地看着宇文尚。倏地,一只白皙的玉手恨恨地指向了宇文尚,宇文怜怒气冲天地喝斥着宇文尚:“皇弟,你不知道长幼有序吗?竟如此与我说话。”
宇文尚坐在红棕木椅子上,慢悠悠地吹着手上的一杯热茶。抬眸望了眼宇文怜,出口的声音尽显帝王威仪。“皇姐,若是父皇母后知晓了你今日这般作为,我想你怕是今生再也嫁不进丞相府了。”
宇文怜气的将桌子上的茶盏给打落了下来,“你在威胁我。”
“皇姐,不是在威胁只是在劝告。杜太傅若是知道他女儿命丧你手……”
宇文怜砰地一声坐在了椅子上,“你会告诉父皇母后对不对?若是父皇母后知道我为何如此做,定是不会将何凌少召为驸马。皇弟,你心疼沈骆。可有想过,听闻何凌少与沈芸如胶似漆,你皇姐心里头有多难过?”
“皇姐,这事不可勉强。母后定是不希望你踏上她的路。”宇文尚放下茶盏,起身对着宇文怜握拳行了一礼。继续说道:“还望皇姐仔细思量。”说罢后,宇文尚抬脚走出了怜宫厅堂门。
在屋外静候着的余之若看着殿下离去的背影,又听到怜宫厅堂里头传来的隐隐哭泣声。霸道任性的长公主,委实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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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宇文尚离去后,宇文怜兀自坐在椅子上,脑中不断浮现出何凌少的模样,越想自个儿心里头越恨。若是何凌少没有动情于其他女子倒也罢了,她有的是时间与何凌少耗。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何凌少有了心尖上的人,整日与那沈芸厮混,两人是在凌玥县相识的,自此何凌少便一直带着沈芸一路游玩。
宇文怜紧紧抿住唇瓣,看着刚才宇文尚手中拿着的此时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宇文怜快速走到那方桌前,手狠狠往茶杯上一甩,砰啪一声,Jing美的白瓷荷花茶盏应声而落,摔了个粉碎。
站在厅堂外的余之若心里一惊,公主动怒了。余之若现下不敢进去,只得僵着身子笔直地站在厅堂外。紧接着,厅堂里头一片寂静,许久后,余之若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当看到公主穿着的深红色绣花鞋时,余之若才抬起头来福了下|身子唤了声公主。
宇文怜往余之若身上一撇,而后抬了抬手。“本公主去泰禾宫,你不必跟着。”说罢后,宇文怜头也不回地迅速往怜宫宫门口走去。
余之若站直了身子,看着月色下渐渐远离的公主。公主向来被皇上皇后捧在手心里,看中了的东西必定要得到,只是性子蛮横了点,自个儿从小就跟在公主身边,与公主一同长大。余之若叹了口气,若是公主没有喜欢上何少爷,性子也不会越来越糟糕。
此刻正躺卧在泰禾宫寝殿躺椅上的周后一听吴嬷嬷这话,霎时气得坐直了身子。双目泛着凌厉的冷光,手往横椅上重重一拍。“吴嬷嬷,贺兰脸上起了红疹子,不能出闺房门?”吴嬷嬷弯着身子点了点头,“皇后娘娘,确是如此。贺郡主不知吃了啥东西,这脸上被风一吹就起红疹子。周大人正四处寻大夫给贺郡主看诊。”
一听这话,周后整张脸都黑沉了下来。双手募地抓紧了躺椅两边把手,沉思过后,周后一脸痛恨地说道:“这老天爷真真是要让周家如此没落下去了吗?周家本就子嗣单薄,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