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陈大人是国子监的祭酒,卢冠霖的爹是礼部尚书,和国子监联系紧密,当然对监生们的动向了如执掌。
卢冠霖一屁股坐在了方椅上,吃了口茶,“不提了,遇到一个讨厌的人。”
寻事最没面儿的,就是那个人根本不理你。
“是谁啊,惹你不高兴了。”卢文广刚从外头回来,一进前院就听得卢冠霖这句话,忍不住问道。
对于他这个儿子,他是费尽心思,但偏偏读书这方面最像他,做起读书这事来,一个时辰都做不下去。
“爹,还不是上一届青州那个解元,看的我膈应。”
卢文广知道纳贡一事,“他这次还要参加春闱?”
“是啊。”卢冠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爹问的这不是废话么。
卢文广的小眼睛眯起,脑子已是千般算计掠过,“霖儿,你觉得他学识如何。”
卢冠霖虽说厌恶简玉珏,但论起学问他还是如实道:“才来这不到半年,都比甲班的头名还要好了。”
卢文广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按着卢冠霖的成绩,不说三鼎甲,便是同进士出身都难的很。
他的官位,左迁到了这礼部尚书,也算是到了头,想封侯拜相,希望都在儿子身上。
不如,就再做一次,反正,他当年不也是平稳过来了。
“霖儿,你往后不要再打搅他读书,也别找他的事。”
“爹?”
卢文广扶了扶长须,“等爹替你铺好了路,你就晓得了。”
第七十三章
那日净室的旖.旎之后, 苏宓被秦衍用他的沐巾包裹起来, 氅袍遮掩着严严实实的抱回了小院。
苏宓是怕怀了身孕, 暴露了督主的身份, 是以才对男女之事有些犹豫,这教秦衍看起来, 便只能是第一次吓到她了。
恰好之前去青州月余, 东厂的事务繁忙, 秦衍索性直接在东厂的大堂里过夜, 也省的她每晚瑟缩在床角, 睡都睡不安稳。
督主府里, 苏宓一身素绒绣花袄坐在桌边,看着床上两条分开铺叠的软被, 撑着下巴轻叹了口气。
她每晚缩在床角,是怕自己忍不住扑着窝进督主怀里,也不知道督主是不是生气了, 直接就让冯宝从前院挪了一条被子过来。
如今他们是一个人盖一条, 隔着两条被子,秦衍睡得晚,起的早,苏宓都好几日不知觉的就不见了秦衍的身影。
要不今晚就与督主直说好了, 苏宓心忖, 那该怎么自然的提起这个话头呢。
她正兀自想着, 厚厚的垂帘从门外被人撩起一角, 冯宝小心翼翼不带进冷风地走了进来。
“夫人, 督主说这几日天冷,东厂事务也多,他留在东厂不回来住了。”
“啊?”苏宓脱口而出一声惊讶,随即面色委顿起来,“嗯,知道了。”
冯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看起来督主也不似是闹别扭啊。
“对了,夫人,还有件事,督主要奴婢与您说的。”
“什么事?”
“今年的年节宫宴,督主说您就不用去了。天寒地冻又要晚归,他怕您身子受不住。”
之前苏宓染了风寒,后来又忧心其他的事,秦衍回来看到之时,人都瘦了一圈。
宫宴虽说只有半日,但回来的晚,且在宫里要注意仪态轻松不得,秦衍这次便不想再教她走一趟。
“嗯,好。”
“那奴婢先去回话了。”
...
苏宓现下对其他都是兴致缺缺,心里还在想着秦衍不回来的事。
都怪她自己当时犹豫了一阵,没把话说清楚。如今想说了,秦衍又住到了东厂,最近是见都见不着了。
等再过个几日,怕是督主与她更生疏了,这可怎么办。
***
年节的宫宴,皇上要哪些人随侍,旨意都是同一时辰由小太监统一出去发诏的。
双福站在他们的西院门口,眼瞅着那传召小太监进了储秀宫却没走向他们这个院子,心下不由得沉了沉。
在回头的时候,他的脸色恢复如常。
张月儿的手上抱着橘色胖乎乎的蛋心,抬头看到双福欲言又止的神色,往他身后瞧了瞧就猜到了,皇上没有宣她一道去宫宴。
只有受宠的嫔妃,才能去的,沈贵人去年就去了。
上一次,张月儿还丝毫不觉得难受,可今年,她竟然涌起了浓浓的失落之感。
皇上有好久没来看过蛋心了,大概是看腻了吧,看她,也看腻了。
“主子,兴许是公公们耽搁了....”双福知道张月儿看出来了,就不再遮掩,而是小声劝慰道。
“不是的,皇上是忘记蛋心了。”忘记她了。
也是啊,后宫那么多好看的女子,他怎么会记得她呢。
张月儿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双福,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