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又没有房贷,怎么手里一点儿存项儿都没有呢?你还是不是城市Jing英财富新贵啊?你一双皮鞋都三千五!你跟我说你没钱!”
苏鑫扭扭捏捏地哼了一声:“没房贷,可是老子有车贷啊。公司是开着的吧,但是应收账款一大堆,祖国母亲不管我是不是回款了,按月儿管我这大儿大女要税钱,工资得发吧?公司的房租得给吧?我这公司刚开了多久,你以为能挣多少钱?我又不是印票子的!哎……连怜,你别瞪我,你以为开个公司就是凯子啊。在旧社会我充其量是一小业主。再有,你也知道我是一GAY啊。那GAY的审美是开玩笑的吗?你不是也跟我一起DISS过直男吗?你看看我的品位,我的眼光儿,是吧,老子要是跟林海洋似的穿一身85块钱的学生服,天天拿粮票儿叫外卖,我也有钱啊……再说了……注重生活品质有错吗?你在我家用桑拿浴室的时候不是也喊爽翻了吗?”
连怜同志连连叹息:“败家子儿。败家子。败家子……我想瞎了心了想给你当同妻。哎,这年头儿不是直男也靠不住了。”
苏鑫悻悻地嘟囔:“夸我品味好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连怜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好使的不便宜,便宜的没法儿看。实惠得拿不出手,矜贵的花不起钱……这也太难了……得亏是林海洋瘫了,这要是你瘫了,估计水疗的钱你都攒不下。”
苏鑫哼了一声:“得亏是他瘫了,要是我瘫了,你看他有什么法子弄钱救我?除了卖身也就剩下卖肾了。嗯,你家林姑娘模样好,估计都办得到。”
连怜推了苏鑫一把:“呸呸呸。不许胡说。”
苏鑫撇了撇嘴角:“是是是,你家林姑娘三贞九烈。只卖艺不卖身。”
连怜都快愁死了:“你真拿不出几个钱来?”
苏鑫想了想,愁眉不展地说:“搞不好还有一个办法。”
连怜眼睛一亮:“你还有什么办法?”
苏鑫哭丧着脸说:“租房啊!实在不行,把我这套17层也租出去二年试试看呗。”
连怜嘴张得都能放个鸡蛋了:“那你跟林海洋住哪儿?”
苏鑫挺不要脸地说:“住你家呗!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咱俩夫妻恩爱苦也甜。你不是要跟我做同妻吗?我答应你了连怜同志,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为了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来。你看哪天咱俩登记去合适?我这人没忌讳,不挑单双吉日什么的。我这就归置归置带着儿子嫁过来了,你放心,我一不嫌你穷、二不嫌你丑。”
连怜大吼:“你才穷!”想了想自己的确没钱,立刻改口:“你才丑!”
苏鑫松垮下肩膀头儿,彻底放飞自我地毒舌了起来:“我还没说你傻呢……”
连怜一口气噎住,扭头就走,走了没两步,气得眼圈儿都红了。
苏鑫赶紧追上来:“连怜,连怜,你生气了……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连怜吸了吸鼻子,恨恨地说:“苏总,小女子当初一时糊涂想嫁给您,现在想明白了,我高攀不上您!我不想嫁给你,我就想弄死你!”
苏鑫扭头冷哼一声:“放着坑你的渣男不弄死,弄死我?哎你可真有本事。好吧好吧。连怜,合着您想住我们家的时候呢,我就是苏鑫哥,这一看要沾惹拖油瓶了就苏总了。没良心的。”
连怜想了想,这话实在不好驳斥,她转移了话题:“你说林海洋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会不会因为太贵所以不治了?”
苏总这会儿就捻重若轻了:“管他呢,他要是不治了,咱们把他打晕过去然后捆吧捆吧,给大夫送过去不就完了吗?林海洋好治,重点还是筹钱啊……”
连怜可犯愁呢:“一个大活人啊,怎么捆啊?”
苏鑫想了想:“这个事儿吧,你等我回去翻翻书。”
连怜奇道:“哪本书里写这个?”
苏鑫摸了摸脑袋:“我记得鲁迅先生写的……写的……对了……他们是怎么捉祥林嫂嫁给贺老六的来着?”
连怜气得扭头就走。
苏鑫在她身后喊:“或者你把林海洋当祥林嫂收下,我当你们俩的拖油瓶,也行!”
连怜一边儿走一边儿悻悻:“苏鑫你要不是GAY,估计早让女生打死了。”
事实证明,无论是土匪抢亲,还是祥林嫂改嫁的事情完全都没有发生,这事儿完全是连怜和苏鑫内心戏太多。
人家林海洋愿意去做手术。
花多少钱都行!
哪怕就是买个治愈的希望他也要试一试。
连怜都没见过这么激动的林海洋,他眼里饱含热泪,但是烁烁发光:“师哥,我去。我一定要去做手术。我配合大夫治疗。真的,让我吃多少苦都行。花多少钱都可以。求求你了。我这就去跟我妈联系。我们家能凑钱。不用给你添麻烦,真的!我,我这样儿,灶台都够不着,连顿饭都给自己做不了,只能靠你们大伙儿我才能活着。我还不到三十呢,这到哪一天算一站啊?而且我的心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