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编成这样儿了?谁信啊?你看看底下都是起哄的。他这么说自己都不信!就是为了恶心你。你不做手术了才是称了他们这帮人的心呢。他们就是为了报复你。你别这样,你看给你捐款的,咱们楼里的大爷大妈,街坊邻居有一个吱声儿的吗?”
林海洋坚定地把手抽了回来,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连怜:“谁信?看看底下的回帖,我也就算了,他们把你都糟践成什么样子了?你一个女孩儿家,为了我趟这浑水,最后落下这么个名声,我怎么对得住你?街坊邻居,大爷大妈不说话是给我留面子,我还要等人家说出来笑出来才知道羞?算了,这手术我不做了,把钱还给他们!咱们落个干净。”
连怜急的都抓狂了:“你怎么能这样儿呢?哎,苏鑫,你也不说说他!”
苏鑫长长地叹了口气。
谁都知道,写这篇文章的人压根没捐钱。
把人糟践成这样,谁都知道这跟捐款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是,这口气还是真难咽下去!
苏鑫唰地站了起来:“我去告他!”
连怜一把拽住他:“你告谁啊?你知道这文是谁写的吗?”
苏鑫回过头:“查!报警!查ID,查IP,我就不信了!胡说八道没有代价的!”
连怜说:“那就是查,也得明天天亮再说啊。这三更半夜的,你找谁去啊?”
苏鑫也急了:“难道就看着他们满嘴嚼蛆?”
连怜想了想,拿着苏鑫的手机留了个言:“以上文章纯属恶意造谣中伤,当事人必然追究!”
苏鑫觉得连怜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女孩儿气了……
他擦了把脸,说:“根本没用。现在风口浪尖,这帮人你不能招惹,越解释越坏事儿。”
不出所料,下面一片起哄的回帖:逗闷子的、嚷实锤的,充分把这事儿弄成了一笑料儿,反正乱七八糟不说也罢。
很快,他们仨的微信就爆棚了,各路亲朋好友都冲过来打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林海洋坐在那里,抿着嘴,一条条地看,一条条地回,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转悠着,濒死的蛇一样绝望地扭动。
苏鑫站起来,果断地把WIFI关了,回头要把林海洋的手机抢过来:“别看了!别回了!没有用!”
林海洋不给苏鑫,他咬肌毕露,手指紧紧地拽着手机,眼神都要偏执了:“你给我!你给我!我得跟他们解释!我不能让他们误会咱们!”
苏鑫一把把手机夺了过来:“解释个屁!这帮都是来看热闹的。你要是挨个儿回答他们,就是给他们脸了!哪个好人这会儿来捅人肺管子?”
林海洋呼哧带喘地看着苏鑫,怒气冲天:“那我也不能让人糟践成这样儿一个屁都不放啊!”
苏鑫比林海洋嗓门儿更大:“你就是屁放到天上去。人家该不信还是不信。没有用我告诉你!”他回过头冲连怜嚷嚷:“连怜!傻愣着干嘛?推你们家少爷回去睡觉?睡不着?给他灌冬眠灵!明天就是捆,我也要把他捆到医院去!从现在起,咱们仨都把手机关了,谁也不许再看了。”
林海洋炸毛的野兽一样看着苏鑫:“我不去!你把钱还给人家!我不做手术了!”
苏鑫缓了口气,觉得也不好逼迫师弟太紧:“还,还,还不行吗?我的少爷。还钱和做手术不冲突。”
连怜哪壶不开提哪壶:“那还了钱,拿什么做手术啊?明天就是约好住院的日子了……”
苏鑫一甩手,扭头就走:“老子去卖血!”
林海洋摇着轮椅冲过去拽住他,发疯地喊:“苏鑫!站住!我不用你!我不该你的!我自己的腿!我瘫不瘫苏鑫你管不着!”
苏鑫反手给了林海洋一个嘴巴子:“不许胡扯!”
这一下儿真脆生,一屋子人都呆住了,包括苏鑫在内。
挨打的是林海洋,但是连怜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她扶着林海洋的手,期期艾艾地说:“苏鑫哥,你……你不要打他啊。有话好说,不好打人的啊……”
苏鑫也是气疯了,他想了想,果断又扇了自己一嘴巴,不过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这一下子可比他打林海洋轻多了。
连怜要再替林海洋要公道,结果让苏鑫一眼给瞪了回去。
林海洋的脸上很快涌起来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儿,他坐在那儿喘粗气,眼圈儿都气红了。
连怜递给林海洋一块冰敷的毛巾坐在林海洋身边儿,气鼓鼓地瞪着苏鑫。
苏鑫叉着腰说:“从现在起,咱们仨手机都关机。王八蛋说什么,谁也不许再看了!这就是一帮坏种,你跟他们说什么都没用,他们就是来看戏的。明天,林海洋你该住院住院,该挨刀挨刀。”
林海洋猛地抬头,苏鑫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你挨刀需要三十万,统共捐来了三万五。这帮人里有咱老师,有咱同学,薛大妈捐了500块钱菜钱,刘大爷捐了一年存款的利息。这帮人都是实打实地想你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