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少了些东西会不会难过。
我向公司销了假,依旧上班,早出晚归,偶尔会和慕东旭见面,聊一些石头哥哥的事,他说他们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石头哥哥是无辜的了,只是现在还不能释放他,他们通过张仲坤摸出了他身后更大的犯罪团火,只等着时机成熟一网打尽。
夏景和从澳洲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他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的父母,他见到我很开心,并且拥抱了我,他说他的父亲临时改变了主意,想要在有生之年和他的母亲环游世界,他不想夹在父母之间做电灯泡,所以就一个人回国了。他很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其实是我想你了。”
我听后除了尴尬的笑笑,并没有普通情侣之间甜言蜜语的欣喜。
之前在电话里我已经把石头哥哥和米朵的事大致和他说了,他见我情绪不高以为我是因为石头哥哥和米朵的事情烦心,所以在车上,他伸过胳膊揽了我的肩,我顺势靠在他的肩上,经过这么多事,我也确实需要一个肩膀让我休憩。
他拿出手机来,翻出手机里的照片让我看,他说,“你看,这些都是我在澳洲的时候和父母一起拍的照片,我也把你的照片给他们看了,他们说你很漂亮,而且想快点见到你。”
我看着照片里他父母,浑身疆硬,这两张脸我太熟悉了,他们曾经从庄衍生的手里接过支票后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度让我怀疑那些年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和关爱之情是不是在演戏,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一桩交易。
我坐直身子,盯着夏景和的眼睛,硬生生地问,“他们真是你的父母?”
夏景和对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看着我严肃的表情,他又不得不郑重的答,“是,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父母开玩笑。”
我冷笑,肩膀止不住颤抖的厉害,我说,“夏景和,你知道你父母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要去旅游世界吗,就是因为你给他们看了我的照片,或许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再回到中国了,他们不愿见到我,更不会同意你娶我的。”
夏景和狐疑,面容紧崩,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些焦急和愠怒,“夏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们之前认识吗?”
“你父母没和你说过你还有个妹妹吗?”
“妹妹?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我哪来的妹妹?”
“我们俩都姓夏,你从来就不觉得奇怪吗?”
“天下同姓的人多着呢,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还是好好问问你那伟大的父母吧,他们曾经给你收养了一个妹妹都没告诉过你吗?而且他们还把这个女孩高价卖给了别的男人做情人……不幸的是,哼,那个女孩就是我,夏冉,你说,他们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我这种肮脏的女人做媳妇吗?”
夏景和木讷地看着我,几次张嘴都发不出声音。我叫司机停车,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抬头看天,明晃晃的就挂在当空,我眯缝起眼睛苦笑,我是该怨恨命运的不公,还是自己所托非人。
我拿出电话,按下一串号码,铃声只响了一下,对方就接了,依旧是庄衍生低沉的声音,他说,“小冉。”
我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夏景和的身份。”
他沉yin了一下,温润地说,“小冉,我和你说过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你现在是说我活该,自取其辱了?”
“小冉,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庄衍生,你永远都是这幅救世主的口吻,你没有资格,也安排不了我的人生,我恨你,更恨你强加给我的一切……我的人生从此和你再无瓜葛。”
我不理他在另一端徒劳的喊叫,果断地掐断了电话。我抱着肩膀,蹲在炎炎烈日之下,放声大哭,多年来隐忍的屈辱顷刻决堤,就让它混着眼泪流干净吧。
庄衍生手里紧紧握着电话,整个人瘫软在办公椅里。当年爸爸看中老实憨厚的夏景和的父亲,给了他一笔不小的钱还为他升职加薪,让他收养夏冉。夏景和的父亲一直想送自己的孩子出国上学,苦于自己只是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拿着固定的薪资,一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得到父亲的看中,心里很是高兴,为表决心,他很快将儿子送出国,还承诺爸爸一定善待夏冉,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就把她当亲生的养。为了不让夏冉有什么心理负担就隐瞒了自己有儿子的实情。爸爸对他们夫妇俩能如此豁达而感到高兴,想着有机会了就把夏冉接回身边,让她和自己的姐姐和妈妈团聚。但是爸爸自己也没料想他后来会死于非命。我也是在整理爸爸遗物的时候发现领养手续的单据。我找到夏景和父亲的时候,他将实情全部告诉了我,他们领着我去看那个被领养的女孩时,她正坐在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忽闪有神,在她郑重其事的说,“我叫你庄衍生吧。”我的心柔柔地荡漾了一下,像初春当发芽的嫩草的撩拨,我知道我爱上了她,仅仅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让我的心从此有了牵挂。所以当慕东旭到处寻找她的时候,我向他隐瞒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