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刺杀之事还没能决断出来,又闹出下毒来,前者被灭口,后者知情人咬死不说,浑然是毫无办法。
秦婉咬了咬牙,秦仪从豫州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变得难缠了太多,而他又是皇子,没有确凿证据,绝对不能擅动,否则皇帝一旦怪罪下来,即便是秦婉也不敢贸然行动。更何况现在秦仪被皇帝下旨禁足了,在这个时候,若是找得到确切证据也就罢了,若是找不到,那就是对秦仪落井下石,必然引起皇帝反感!
现在如同胶着在泥潭里,动也动不得了。
如此想着,秦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被卫珩捧着脸儿吻上来,直吻得她快要窒息,这才低声道:“我今日也好想婉婉,婉婉既然也想我……”他顺手将炕桌放在地上,将秦婉推到罗汉床上躺下,“咱们今日换个地方。”
对于那档子事,秦婉纵然食髓知味,但她到底是女子,体力远不如卫珩,加上这厮平素虽然连大声对自己说话都不肯,但在床上是个恶劣的,每每都要将秦婉给做哭了才肯罢休。
是以秦婉哭丧着脸儿,娇娇的争辩了一声:“白天呢……”
“又不是没白天做过。”卫珩笑盈盈的说道,复低头亲她脸颊,“婉婉别害臊。”
自成亲以来,这个往日会时不时脸红的少年郎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秦婉如斯想着,不再拒绝,抱着他脖子低声道:“咱们什么时候去瞧瞧小姝吧?”
“好。”卫珩笑盈盈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往后做这等子事儿的时候,你只能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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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二日巳时十分,秦婉和卫珩才出了卫家。如今已然过了上元节,年味也渐渐淡了,街上行人往来匆匆。一直到了瑞安郡王府,卫珩扶了秦婉下车,王府的太监总管笑道:“郡主和卫大人可算是来了。”又将两人引了进去,笑道,“王爷今日去相国寺进香去了,一会子才回来,两位可要先在屋中坐一会子?”
秦婉笑道:“不急,我去看看小姝就好。”
对方愣了愣,笑道:“郡主有所不知,县主前几日害了病,现下还病着呢。”他言下之意,就是请秦婉不必去了,免得过了病气。
秦婉转头和卫珩对视一眼,这才笑道:“巧了,既然小姝病着,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更该进去看看了。”
太监总管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出什么来——做奴才的尽到本分也就是了,主子们要如何,还真不是他能管的。当即将两人引去了秦姝房里,卫珩是男子,实在不便进去,也就只在外间坐下,秦婉打了帘子进去,内室中满是药味,呛得秦婉顿时咳了起来,转过屏风,才见床上小小的一团,秦姝半个脸儿埋在被子下面,消瘦了不少。听见了动静,她微微睁开眼,低声说:“我不嫁,你们别劝我,谁喜欢他,谁嫁去……”
她声音恹恹没有活力,可怜的小模样让秦婉不免心疼,坐在床边强笑道:“都是将笄的人了,说话行事也是个大人了,不嫁就不嫁吧。”
听得声音有些不对劲,秦姝探出小脑袋,见是秦婉,才哀哀叫了一声:“和宁姐姐……我以为是父王让姐姐们回来劝我……”她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小模样可怜至极,“和宁姐姐,我不愿嫁给那个人……”
她哀哀哭泣,看得秦婉心惆怅不已,纵然瑞安郡王爱女心切不假,但他在小辈跟前就有些独断专行,尤其是在对于小辈的婚事上,更是要展现自己的权威。
再加上对于夏竟成先入为主的恶观念,还有上次秦姝为了夏竟成,竟然头一次反驳了瑞安郡王的话,这让瑞安郡王如何能忍,认定是这登徒浪子调唆坏了自家姑娘,加之诚国公世子在现下提亲,两相比对,自然觉得诚国公世子不错。
这自然让秦姝欲哭无泪,与父亲一说,便被几句重话压下来,秦姝自小就是个乖女孩儿,想到如今要被父亲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心中愈发委屈,又不敢和父亲争执,委委屈屈的哭了一夜,次日一早便病了,一直病到了现在。
她哭着说了这几日的事,秦婉长叹了声,抚着她的发:“这事儿我也才知道,心里很是担心,这才来看看你。夷光身子重,不方便过来,你明白就好。”
秦姝摇头叹息:“我何尝不知安定姐姐来不得?只是我心里很是难过,好端端的,我也不知这诚国公世子为何忽然向我求亲,我并不喜他这等两面三刀之人。”
因为和秦婉、卫珩交好,秦姝自然知道诚国公世子的事儿,更知道此人反复无常,更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但也不知道他给父王吃什么迷汤了,竟然让父王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饶是自己争辩,反倒是给父王骂了一顿,说是刻意袒护夏竟成。
即便没有夏竟成,秦姝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一生和这样的男人待在一起。
她越说越伤心,让秦婉想劝也无从劝起。加之她这几日害了病,没哭一会儿,就咳了起来,秦婉忙给她抚背,低声道:“小姝,你也觉得瑞安王叔像是给人蒙蔽了?”
秦姝卖力的点头,骂道:“都是三哥哥惹出来的事,都是他在父王跟前胡说,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