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热一片,夏竟成正在门前,被一众太监死死的压在地上,还有不少侍卫正手执棍棒,说话间就一棍子敲在夏竟成被后,后者立即扑倒在地,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都有些散乱了。饶是挨了一棍,但他还是立时起身:“我无意和你们缠斗,只是想看她一眼罢了……”
尚未说完,又有一人一跃而起,敲在夏竟成头上,他闷哼一声,顿时跪在地上。见他额上都渗出血来,秦婉忙喝止众人:“你们都是反了不成?他是朝廷命官,你们有什么体面,敢这样打他?”
清楚地知道夏家和雍王府的关系,这些人忙不迭舍了手中的武器,没有一个敢跟秦婉对上的。夏竟成捂着脑门上的伤,望着秦婉道:“郡主表妹,小姝儿怎么样了?她可有好好吃药?可还在哭?”
他一叠声问出来,秦婉一时不知先回答哪个,卫珩板着脸拧住他的手,一路拖出瑞安郡王府大门,顺手糊了一把雪在他头上的伤口上,止住了他的血,这才道:“你疯了么?敢擅闯王府,倘若今日瑞安郡王在,就是将你乱刀砍死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相处,卫珩从来都是谈笑风生捉弄夏竟成的那个,现下板着脸,脸上怒意横生倒真是从未有过的事。夏竟成脸色有些苍白:“我顾不得许多了,即便她不嫁给我,我也不在乎了,但那混蛋也配娶她吗?”
他额上还残留着血迹,看起来有些渗人,懒洋洋的靠在石狮子上面,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嘴里涌出白气来:“她好些了吗?”
“好了一些,方才一直哭,说不愿意嫁。”秦婉叹了一声,“小姝现下病成了这样,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再应承了。”
“就那混蛋,瑞安郡王也不知怎么想的,他配得上小姝儿?”夏竟成越说越气,重重的锤了一下床板,紧紧咬着牙,见他如此,秦婉也不免叹了一口气,上前和卫珩十指紧扣,卫珩本暗自生气,被秦婉牵了手,心中顿时一暖,揽着她的腰儿:“婉婉……”
他未必不懂夏竟成恼怒的原因,试想当年温一枫被雍王所看好的时候,他和夏竟成现下是一样的,有时狂躁得恨不能去杀了温一枫。但那时他至少胜过夏竟成,那时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见到婉婉,但夏竟成现下,也不知道多久没能见到秦姝了。
如此想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苛责的话了,只是静默的握紧了秦婉的手。偏偏事与愿违,渐渐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转头一看,却见诚国公世子骑马过来,对上夏竟成目光的一瞬间,还满是挑衅:“这不是夏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头上都给打破了?”又望了一眼瑞安郡王府,笑道:“怕不是夏大人想要再当一次登徒浪子,这才惹得郡王大怒吧?”
他一面说,一面翻身下马,迎着夏竟成愤恨的目光:“可惜,郡王分明是更中意我。”他说到这里,冷冷的看了一眼卫珩,“和破落户儿混在一起,自己也不入流了许多,竟然干起了逼/jian天家县主的事来……”
夏竟成险些暴起,诚国公世子大笑道:“姓夏的,你敢打小爷?在瑞安郡王府前,你要是打了小爷,小爷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笑到这里,又冷冷的望着夏竟成,“我来日,可是这王府的姑爷不是?”
夏竟成给气得脸都白了几分,双拳捏得咯咯直响,还是没出手。诚国公世子愈发猖獗:“你说小县主体弱至此,只怕是经不起半点磋磨……”他故意气夏竟成,想到与这厮一旦会面,自己必然被揍的历史,诚国公世子只觉得快慰无比,只想将夏竟成的脸面给扯下来扔在地上踩,如此才能让自己那可怜的自尊给挽回来。
然而他还未曾笑完,背后便是一道大力,将他一脚踹翻在了雪地上,滚了一身的雪珠子。转头看去,卫珩神色十分冷淡,站在他身后,好似根本不关自己的事一样,只是看着他的目光冷冽非常,就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姓卫的,你——”他正要骂人,卫珩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踹开了一丈有余:“无耻!”为了羞辱夏竟成,竟然还敢说出磋磨秦姝的话来,这是何等的无耻!即便两人真是夫妻,说这话也有失偏颇,更不说两人现下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此坏了秦姝的清白,他却还有脸大言凿凿说夏竟成是“登徒浪子”!
脸皮是个好东西,可惜诚国公世子没有!
生怕伤到秦婉,卫珩将她抱到一旁站定,这才缓步走到诚国公世子跟前,唬得后者连连后退:“你、你要做什么?!卫珩,你敢跟我诚国公府为敌?”还未说完,卫珩一脚踏在他胸口,稍微一用力,他便鬼叫起来。卫珩神色愈发轻蔑:“夏兄第一次揍你是因为维护我,我今日也是第一次揍你,自然是为了维护我兄弟。你听好了,往后你要耍横,趁早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耍去,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你若是不服,只管一本折子将我告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说到这里,收了脚,又将诚国公世子踹出一丈远,他滚了满身的雪珠子,看来狼狈已极。
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又连挨了卫珩两脚,诚国公世子浑身又冷又疼,强撑着站起来,正要骂人,对上卫珩Yin冷的神色,吓得缩了缩脖子,还是梗着脖子骂道:“卫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