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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后也不在意,只沉声道:“永安王世子身边混进了jian细,请你马上解决掉。“
贺定有点不耐烦地往旁边的圈椅里一坐:“什么jian细令太皇太后如此紧张?”
太皇太后似笑非笑道:“鞑蒙国来的,恐怕与菩提院也脱不了干系。”
贺定这才转头看向张太后,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张太后就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动作,没有其他的言语。
“只有这点情报?“
“只知道是世子身边的一个老宫人,提供情报的人现在也离奇失踪了,所以先把宫里这个解决掉,宁杀错,勿放过。“
“既然太皇太后有吩咐,贺定照办就是,但您不要忘了明日朝堂之事才是最关键的。”贺定站起来掸了掸衣袍。
“这你放心,一旦事成,哀家答应你的事情决不食言,不过,你可不要再Cao之过急了,娉婷那孩子性子强硬,可不能再受刺激。“太皇太后说着,脸上的关切之色真真切切。
贺定面无表情抱了抱拳,转身出去了,张太后冷漠地看着他的背影,示意满顺跟上去,助他找人。
永安王世子的寝殿在椒房殿的后半部分,连着书房、小厨房自成一体,而严半月就躲在小厨房的柜子后面,琢磨着怎么找到谢隐。
宫墙外的巡更经过,已经是丑时了,再过两个时辰,薛凛就会带着鞑蒙国的讨伐檄文上殿,将太皇太后与永安王世子推上风口浪尖,但是此时,贺定也一定在来此的路上了,谢隐既已决意让绿霜主动暴露自己身份,一定是要设计除掉贺定,以免其逃回江湖之中,成为后患。
那他到底在哪儿呢?严半月闭上眼睛,开始假想自己就是谢隐,要让贺定准确找到自己,那么以贺定的性格,首先应该去哪儿搜查呢?
想到这里,严半月突然睁开眼睛,世子。贺定一来首先肯定确认世子的安危,而这个时候,世子除了在睡觉还能在哪儿呢?
永安王世子谢谦确实正在睡觉,这个刚刚五岁的孩子在短短时间之内经历了他尚且不能理解的争斗和凶险,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一点不像同龄人,对太皇太后格外恭敬,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而隐藏在黑暗里的谢隐,一边看着帐中熟睡的幼小的堂弟,一边等待着贺定。所以当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殿中的烛火全部被点亮时,谢隐反而松了一口气。
谢谦被贴身伺候的太监叫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小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眼神Yin郁的男人。
满顺凑上来道:“世子别怕,宫里进了jian细,太皇太后派我们来保护你。”
谢谦点点头:“有劳公公。”
贺定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谢谦,对满顺道:“把伺候世子的人全部叫到外面院里,我要一一验身。”
满顺立刻尖声吩咐道:“都听到了?把各处的人,不论男女差使,都叫到前院儿里集合!”
外面又是一片忙乱,不多时,十来个宫女太监们都在院里等着了。贺定草草扫了一眼问道:“都到齐了?”
众人转头张望确认,然后都点点头。
“你们想找谁?“稚气未脱的声音从殿里传来,谢谦起身走到了门边。
“不劳世子费心,“贺定背对着谢谦说道,突然他缓缓转过头,盯着陪着谢谦站在一起的老太监,就是他刚刚去叫醒了谢谦,“你是何人?”
“老奴自然是伺候世子的奴才,大人为何有此一问?“老太监佝偻着背。
“是么,世子?”贺定望着门边站的一老一小,一口真气已经暗暗提起。
谢谦一脸天真地看了看贺定:“大人说笑了,谦年纪虽小,但还是认得身边人的。”
“即便如此,还是请这位公公过来,一验便知。”
那老宫人迈过门槛,步履蹒跚地走向院中,就在经过贺定身边之时,突然一掌拍向贺定胸口,身姿如鹰隼扑兔,哪有半点老者的姿态。
贺定早有防备,提气后撤,同时甩出腰间的一柄软剑,直击刺客面门。
满顺炸了锅似的叫起来:“来人,抓刺客!”自己率先躲在了柱子后面,宫女太监四下逃窜,除了他们带来的内卫拔刀围住战圈 ,并不见光明卫的影子。
刺客,也就是谢隐,本就用了缩骨功,行动不如往昔自如,只能带着谢谦全速后撤,刚把谢谦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推,贺定的剑就扑到了眼前。谢隐两指蓄力竟稳稳捏住了剑身,往自己头部一侧用力一拉,跟着一掌击出,贺定闪避不及,被击中了肩膀,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迅速矮了下去,一个翻滚竟向着谢谦去了。
谢谦饶是再早熟淡定,眼看着杀气腾腾的贺定扑面而来,早就吓得不能动弹,谢隐扑救不及,贺定已经把谢谦抓在手里,门外的侍卫也纷纷围上来,但不敢进屋。
“你到底是什么人?“贺定看向谢隐,声音里有点闷,显然是受了内伤。
谢隐还是保持着老者的身形,并不打算暴露,只压低声音道:“把世子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