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把木板扣了回去。
爬回另一头时,打头的严半月先是轻轻敲响了与曾乙约定的暗号,随后木板被打开,几人俱在等候,赶紧把三人拉起来。
曾乙和□□立刻按照严半月的吩咐,将准备好的沙石悉数倒进了地道,将地道彻底封堵了。
“父皇,孩儿回来了。“谢隐来不及摘下脸上的面具,就跪在智清面前,谢谦也跟着跪倒,口称”太上皇“。
”快起来“智清把两人扶起来,又对严半月道,”辛苦严先生以身犯险。“
严半月忙摇头:“您言重了,皇上部署严密,我不过是去锦上添花。”
谢隐一听这话不对,赶紧打岔道:“时候不早了,谢谦快去睡觉,绿霜姑娘,有劳你照顾世子。”
绿霜领命,把折腾了大半夜,又惊又困的谢谦小朋友带走了。□□给谢隐送来了一瓶烧酒,帮谢隐把脸上的面皮揭了下来,这才看到谢隐一脸的疲惫。
谢隐洗了洗脸问道:“什么时辰了?”
“马上卯时了。“
“曾乙,你马上去金水桥通知薛凛,一切按计划行事,告诉他世子已经不在椒房殿了,尽管紧逼。“
“是。”曾乙领命匆匆去了。
谢隐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的蒲团上,严半月给他递了水,他接过来的时候顺势摸了一把严神医的手,引得智清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吓得严半月飞快地把手抽了回去。
“你们也去歇会儿吧,从现在起,就只能靠薛凛了。“
“父皇也去休息吧。“
“老僧该做早课了,不碍事,□□,带皇上和严先生去歇息。“
“是。”
严半月告了声罪,这才反应过来,智清大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安排两间房,立马老脸一红,跟着□□身后就走。
僧舍简朴,谢隐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你这是干嘛?“严半月赶紧把门关上。
“……我只是想换掉这身太监衣服。“
“……”
谢隐把衣服换了,才发现严半月在一旁闷坐着。
“严神医……“谢隐凑近了撒娇一般拉着严半月的衣袖。
严半月很嫌弃地把袖子拉回来,问道:“你的染香玉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先别生气,我再给你讲。”谢隐蹲下来握住严半月的手。
严半月看着他消瘦的脸,实在想发火又有点不忍心,只道:“我哪敢生皇上的气,不就是被点个xue道,装在马车里送走了,还一心以为皇上您驾崩了,赶紧去救驾……”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今后家事国事都也不瞒你了。”谢隐低头吻了吻严半月的指尖,又把他的手指拉向自己贴在胸前。
严半月的心一下就软了,抽出一只手捏住谢隐的下巴:“若是以后云儿再不听夫君的话,夫君可要惩戒了。”
“是,云儿知错了,”谢隐的声音很低,索性盘坐在地上,把头靠在了严半月的膝盖上,“让我这样靠一会儿。”
“嗯。“这一刻,严半月觉得是谢隐登基以后最宁静的一刻了。
天开始亮起来,气温升高,开始蒸干昨夜大雨淋shi的地面。
两人一起用了菩提院的早餐——清粥和馒头,□□就匆匆来了,还带着白榆。
白榆一进门就扑通跪倒在谢隐面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今早朝会,薛凛大人舌战李赞臣,百官附议交出世子,并有官员上书太皇太后迁宫!“
谢隐缓缓道:“你先起来,薛凛现在何处?”
“薛大人应该往内阁班房去了,贺大人告病,薛大人值守的时日自然多了,皇上,需要通知他觐见么?”
“不必,如果消息走漏就麻烦了,你通知他,按计划行事,我和十五即刻启程赶回前线,也该复活了。“谢隐歪头看了看严半月。
严半月笑道:“看来知命门要被强加一招起死回生了,不过我们走之前得去一趟中和堂,我给师门传了信,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一旦他们赶回来救援,我与他们约好在中和堂相见。“
“好,事不宜迟,对了,你昨天飞针刺了贺定,他会昏睡多久?“
“少则十多个时辰,多则几日,我只后悔没有直接下杀手。“
“别急,还有机会,白榆,马上安排我和严先生出宫。”
“是。”
“我们去见父皇。”谢隐很自然地拉起严半月的手,等走到智清房门外,严半月还是挣开了。
“佛门清静之地,谢施主放尊重点。“严半月低声说道。
谢隐忍住笑去敲门:“给父皇请安。”
“进来。”一夜没睡,智清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两人进去坐定,谢隐给智清讲了接下来的计划,智清点点头道:“事情已到了如此关键的地步,你就放心去吧,为父会保护自己的,何况还有这么人。”
谢隐点点头道:“孩儿还有一事担忧,谢谦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