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右手手腕留下触目惊心的指痕。
他不能失控,绝对不能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
信使与五常真人交谈不多时便退出来,古琦送客,沈长流等古琦把人送走又回来,直等到五常真人屋子里的蜡烛灭了。
古琦服侍五常真人就寝,打着呵欠从屋子里出来,脑子里昏昏沉沉,到了自己的小屋门前,迷迷糊糊中还没来的及推开门,便被人一手掐住了脖子,一手捂住了嘴。
沈长流带人翻出五常真人居住的院落,一路疾驰,行到后厨,刚要把人放下来,忽而听到一阵树叶响动,猛地警觉。
后背有人!沈长流左手掐着古琦的脖子,右手顺势拿刀一格!
意料之中的铁器碰撞声并没有,只有某人一阵闷哼。
杨七差点被沈长流的刀鞘捣残了。
杨七小声抽气,强忍着不哭,痛苦得哼哼,“是我……”
沈长流误伤,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压着嗓子愧疚道,“杨师兄你……没事吧”
杨七疼的抽气,绝望的摆手,“不行了……我要死了……临死之前我还有句话对你说……”
沈长流当然知道杨七在瞎吹,但这时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漫上了一点可疑的红晕,在黑夜里看不清,杨七只听他闷闷的说:“什么?”
杨七指着一直被他掐着脖子的古琦,说出他的‘临终遗言’,“你再不放手他要被你掐死了……”
果然一路被捏着脖子的古琦现在两眼翻白,一副濒死相。
沈长流在古琦后背拍了两下,引来一阵咳嗽,又立马拿古琦自己的袖子堵住嘴,不让他咳出声来。
那古琦咳够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情况就瑟瑟发抖,沈长流松了他的袖口,左手又按在他脖子上,示意只要他乱叫唤,立马掐死。
古琦不敢大声说话,只含着眼泪狂点头求饶,沈长流便问,“刚才送信的是谁?”
“罗大人的右护法……”
沈长流拧眉,“罗大人是谁?和你们什么关系!”
杨七就蹲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对着古琦幸灾乐祸。
古琦一打哏,不说话,沈长流立马狠掐住他的脖子。
古琦眼泪都飙出来了,“罗大人是罗生门的门主……我们听从罗大人的吩咐,罗生门听……”话音戛然而止,沈长流把声音掐死了。接着稍微一松,古琦撕心裂肺的压着嗓子咳嗽起来。
沈长流接着问,“玉砚真人被你们杀了么?”
古琦摇头,“没有,在断崖石窟里……手脚被废……”
沈长流又加重了力道,古琦几近窒息,“那是罗生门的人让你们下的手?为什么?你们敢欺师灭祖?”
古琦断断续续回答,“罗生门网络组织天下诸派,也意将出云派纳入其中……五常真人掌管出云派多时,玉砚真人不同意,便把他囚禁了……”
沈长流和杨七相视,都是轻轻摇头,都没听过罗生门这个派别。
如果古琦所说的是实话,那么这个罗生门的势力已经不仅仅渗透了出云派,天下各大派应该都有它的影子,可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或者有什么样的目的,才能让天下大派都服从他呢?宝藏?金钱?还是权利?杨七不得其解。
他自以为在武林中还算耳聪目明,可是罗生门的黑影笼罩下来,他忽然发现,江湖不再是从前的江湖,武林也未必再是之前的武林了。
沈长流欲获得的消息差不多了,最后掐住脖子逼问,“前些天来你们出云派的两个终南山弟子,被你们囚到哪里去了?”
古琦颤抖着发出两个几个模糊字节,“在水牢……”
眼看着沈长流几乎要把人掐死,杨七顺着他的手卡上了古琦的脖子,把沈长流手拿了下去。
“别把他掐死了,还指望他带路呢。”
沈长流退回手去,杨七接管了他的位子,轻而易举把人拎起来,“走吧,带路。”
沈长流看他不自然地揉了揉腹部,想起刚才捣人的事情,憋了半晌轻声问,“刚才……还疼……?”
这一声含羞带涩的关切不亚于雷劈,炸得杨七外焦里嫩,恍恍惚惚。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沈长流不疑,真以为他没听见,便又强忍着别扭问了一遍,“你还疼不疼……”这一声虽然又轻又快,但杨七肯定听见了。
“慢点说,太快我听不清……”
沈长流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杨七是在作弄他了,羞愤欲死,指骨攥的狠了,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爆响,简直是打人的前奏。
被卡住脖子的古琦刚被放了一口气就听这俩人诡异的对话,往后歪了歪脖子,杨七的铁爪一收,差点又背过气去。
“我刚才是不是听到有人担心我疼?”
沈长流不说话,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多嘴问那一句,明明这人百毒不侵,说不定那一下也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这可冤枉了杨七,杨七只是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