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进行,所以他无法光明正大请求那五百多名豪杰的援助,人力固然不够。约莫过了片刻,他放弃搜索,转而加入屠杀之列。可是……”白幻寅目光突然一沉,“当罗刹教弟子先后死于他们剑下时,他们竟把目标又转向了那五百豪杰,最后趁其不备,把他们都杀了……”
我眉心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故又问了一遍,“黄启卫杀了自己集结的起来的队伍??”
“没错,当时场面混乱,很多人还未明白发生何事,便已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又紧接着问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白幻寅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不知道。当时我们也很诧异,按理说,这支队伍拥护他,且讨伐罗刹教一事取得巨大成功,黄启卫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必然扶摇直上,往后他若想竞争武林盟主,这将是一股强有力的支持力量……”
我心下一沉,脑子里不断闪过一群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死于非命的画面,他们的面孔或惊异,或扭曲,或愤怒,亦或在意识到自己被利用后满是懊恼与不甘,可是这些都定格在了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秒。刀光剑影,血染黄昏,他们再无可能去改写历史。我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惨剧,可单凭想象,就令我窒息,黄启卫究竟丧心病狂到了何种地步,居然敢逆天而行?!我不禁怒道:“变态!”
白幻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人在做天在看,这些人莫不是一开始出了歹心,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这也算是报应吧。”
我突然静默了下来,我清楚白幻寅的意思,黄启卫煽风点火,召集天下群雄讨伐罗刹教本就是一件诛心之事,一群人或因愤怒,亦或因某些关系自身的利益,不理疑点,不顾真相,盲目追随黄启卫,把数千性命视若蝼蚁,单从这点来看,他们就已罪不可恕。我并未因他们的死亡感到太多悲伤,真正令我浑身难受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黄启卫至今逍遥法外,甚至还在谋划更深的罪恶,而对此,我们却无能为力。
白幻寅似是感受到了我内心的变化,他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换了一个相对较为轻松的话题,“现在我们在罗刹教的密室内,黄启卫的人马已经撤走,所以我们暂且安全,你不用考虑太多,先静心休息吧。”
☆、113.失踪
我抬眼看了看白幻寅,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白幻寅始终是这样,遇上天大的事,他都能表现得云淡风轻,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慢条斯理地逃过劫难。我不懂他是如何练就如此心理素质,就算是易雄天这样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在面对自己帮派灭亡之时也是一度情绪失控,而此时,白幻寅好不容易重新组建起来的罗刹教再次毁于一旦,他竟还能泰然处之,我该说他寡情还是说他理智呢?不过……我望着眼前这人,也或许是因为我们的依赖与懦弱,让他不得不挑起大梁,独当一面。若无良将,再Jing锐的士兵也不过是盘散沙,而白幻寅就是我们的将军。或许他自己也在害怕,也在痛苦的边缘徘徊,只是大家都把他当做了支柱,他在无形中也把自己塑造成了神。我不禁鼻子一酸,拉一下白幻寅的手,勉强笑了一下,“来,抱一个。”
白幻寅微微错愕,脸上又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道:“萧爷,大病初愈就等不及了?这可让白某如何是好?”
我脸上一热,知道这话有歧义,假愠道:“流氓!”说罢我撑起身,抱住白幻寅,轻轻抚着他的脊背,他的身形瘦削,抱在怀里如同搂着一根树干,没半点质感。很快,我收回了手,笑着看他,“伟大的将军,往后的光复之路还需您指明道路,我等定会尽心竭力保驾护航。所以若您不介意,不妨在我这躺一会儿,养足Jing神我们来日再战。”
白幻寅莞尔:“你把易盟主置于何处?”
“他没你厉害。”我一边说着,一边往里挤,为白幻寅留出一个空位。白幻寅也不多言,顺势躺了下来,他自然而然环住我的腰,便再没动作。
我本还有些紧张,见他果真只是睡觉,一丝失望滑过心头,不过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我转了个身,问道:“对了,易雄天怎么样了?没大碍吧?”
“还好,只是他年势已高,不久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今身体方有恢复又落入黄启卫手中,再加舟车劳顿,身子难免有些虚弱,不过尚无大碍,好生调养便可。”
我点点头,“那其他人呢?”
白幻寅浅笑道:“方才你不是没看到,个个都活蹦乱跳,比你还Jing神。对了,昨天我还见到了项麟,他承认了自己与黄启卫的不法勾当,可他毕竟不够聪明,直至昨日,他才知道自己不过是被黄启卫利用了。虽说如此,项麒仍给了他惩罚,挑断了他的手脚筋,今后他再不可能习武,也算是给他的教训吧。”
我眉心颤了颤,项麟毕竟是项麒的亲弟弟,想不到他竟也下得了手,当年我比项麟至少坏十倍,没被他五马分尸简直得益于白幻寅的宠爱啊!我顺了顺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而问道:“现在项麟在哪里?”
白幻寅:“被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