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从掌心滑走。
“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出发吧。”易雄天顿了顿,又道:“现在情况未定,你们不必走远,就去离此地最近的县城里探探情况便可,切记不可逞强,不可暴露行踪,两日后折返。”
裘空记下易雄天的吩咐,又向我交待了几句,就带着曲灵和左隐下了山。期间裘空两步一回头,很是不舍。在这群人里,就属裘空最念及感情,他本是一个外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可偏偏因为我们,他放弃了娶个漂亮媳妇回家的愿望,苦哈哈地陪我们兜兜转转趟浑水。至于曲灵和左隐,他两或许纯粹就是因为好玩吧,虽然他们确实也出了不少力,而我也感觉得到他两对我的真情。
他们三人走后,易雄天继续安排道:“惠生和遗风一组,你们相处时间长,彼此了解,惠生现在失明了,遗风你要多加照看。你们主要负责寻找教内是否藏有其他密室。而我则与萧雨辰一组,萧雨辰知道一部分密室的位置,老夫和他先对这部分密室进行排查。有问题吗?”
我心头一颤,什么?我竟要和易雄天一组?他对我曾经那些破事仍然耿耿于怀,现在居然要和他单独相处,想想我就觉得可怕。于是,我连忙道:“不可不可,易掌门我们平日交集甚少,又存有误会,彼此共事,会降了效率。不如让我和遗风一组吧,我们比较契合,办事儿也方便。”
易雄天脸色微沉,他道:“老夫做此决定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我的武功废了大半,且身体也日渐衰弱,若与惠生一组,我根本无法保证惠生的安全。至于你,虽武功高强,但现在也是一身伤病,功力大打折扣,能自保就不错了,更别说还要带着一个人,所以你也不可能和惠生一组。我们二人均是苟延残喘安能自保,目前能保护惠生的只有遗风一人。”
易雄天话说到这份上了,我根本无从反驳,只能按着他的要求来。我们约定在酉时于此处汇合,于是便各自散去。
一路上,我走得提心吊胆,生怕一句话说错了,又会触了易雄天的麟,他日东山再起又追着我不放。好在最近我们的关系有所缓和,而易雄天似乎也不打算刁难于我,绕了几间密室,我们虽然没有有说有笑,但至少是相安无事。
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却听易雄天道:“萧雨辰,方才老夫所说之言确实是事实,你我均是半个废人,若真遇麻烦,不必互助,各安天命,见到机会就逃吧。”
我诧异地看向易雄天,我没想到他会和我说这番话。很显然,他划清了我们之间的界限,生死有命,我们不必对彼此负责,因为我们本属两个阵营,朋友有难尚且可以帮一帮,而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方才我还暗自揣摩,易雄天明知我现在行动不便,偏偏要我与他同组,莫非是想拉我垫背?若遇变故,我先抵挡一阵,他好趁机逃跑。现在想来,真是我多心了,易雄天不愧为君子,做不成朋友,他也不会因私利而起害人之心,大家平等,事态最终演变为何,全看各自造化。我不禁心下佩服,点点头道:“明白了。”自然,我也不会去救易雄天。
时至酉时,我和易雄天排查完了我所知的所有密室,然而一无所获,只能焉焉回到约定地点。柳惠生和柳遗风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我们过来,连忙迎上前,柳遗风眼里充满期待,他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我遗憾地摇摇头,“想必白幻寅早已料到我们会对罗刹教内的密室进行搜查,所以才不会藏身在里面。”顿了顿,我转而问道:“你们有何发现吗?”
柳遗风顿时泄了气,一脸失望地摇着脑袋,“除去你勾画出的密室位置,我们并未发现其他密室,依我看,冷宁教主应是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罗刹教的所有暗道。”
我不禁眉心一颤,心头滑过一丝苦涩的暖流,你对我竟会如此信任,这该让我何以为报?
易雄天象征性地拍了拍手掌,鼓励道:“别灰心,我们明天再仔细搜查一遍。”
当下也只能如此。我们几人均未提出建设性意见,只能闷头闷脑回到藏身之处,各怀心事地进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烈日当头,无情地炙烤着这片修罗之地。放眼望去,一缕缕青烟从死尸身上冒出,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轻微的“嘶嘶”声,经过几日暴晒,死尸的面部更加扭曲凹陷,形如惨遭虐待的地狱魔鬼。见此情景,我登时胃ye翻腾,良久才忍住呕吐的欲望。我别过脑袋,惨兮兮道:“我觉得我早晚要被这些尸体恶心死。”
这一日,我们依旧一无所获。
如此情形一直持续到第三日,即易雄天与裘空几人约定的返回之日。
我们不约而同地对搜查密室放弃了希望,转而对裘空几人带回的信息翘首以盼。还未至酉时,我们就已坐在罗刹教门前,伸长了脖子观察蜿蜒山路。当几个人影进入视野之时,一股激动之情涌上心头,我几乎是不顾一切地重力拍打柳遗风的肩头,欢呼道:“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你看,他们回来了!”
柳遗风被打得直喊痛,他迅速移开身形,猛地瞪我一眼,“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