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桓跟慕容彦对视一眼,绕过他将痛苦嘶吼的慕容旭抱上床,外面冲进来一群家丁,将慕容彦团团围住。
尚景桓沉声道:“有朕在此,谁敢放肆?你们拿着朕的令牌速速去把孙御医请过来。”
慕容彦直愣愣地盯着地面上那滩鲜红的血迹出神,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哭做一团,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尚景桓自始至终都坐在床边,关心着慕容旭的伤情。
不久后他的父亲骠骑大将军也闻讯赶来,即使那么多年过去,慕容彦还是会因为他暴怒的面容而害怕,那只扬起的手就要落下,他却傻傻地呆在原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当他睁开眼睛,尚景桓挡在他面前,一脸的凝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彦未语泪先流:“他说他才是那晚梅林中欺辱我的人,所以到底是你还是他?”
尚景桓的脸上闪过不赞同:“就为了这个你就把他刺成重伤,又断他一臂?”
“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太狠毒了。”
泪水模糊了慕容彦的视线,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缓缓举起那把剑,指着尚景桓的胸膛:“他以下犯上侮辱皇后,难道不该五马分尸?”
不知从何时起,尚景桓那张冷淡的面容变得锐利,说出的话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刺进慕容彦的胸膛:“那你的欺君罔上,又该当何罪?”
慕容彦凄然一笑,大概只有真心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回护吧,相比之下,他这个占了皇后名头的人才是真的跳梁小丑。
二十年之后,他父亲所遭遇的不幸又在他身上发生了一遍,这次,他不会像他父亲一样画地为牢。
“来人,将皇后送回宫!”尚景桓说完又匆匆回到了慕容旭的身边。
回宫后慕容彦取出了一个檀香木盒子,他只要把这道遗诏公之于众,再以先皇后的身份指控尚景桓弑父夺位,就足以让他帝王梦碎。
他坐在软垫上看着盒子思绪飞回了少年时期,烛光中他仿佛看见年幼的尚景桓掀开红盖头,一双懵懂的眼睛眨巴着,紧紧抿着嘴,然而烛光跳动了一下,只余一缕青烟。
罢了,慕容彦打开盒子,取出明黄色的圣旨,起身走到一盏宫灯前,取下灯罩,跳动的火焰点着了圣旨,刹那间火光大作。
尚景桓,我为你铲除了皇位背后巨大的隐患,就当是为我这么多年的纠缠和欺辱向你赔罪了。
我放过你了,也,放过我自己。
尚景桓一直在丞相府待到慕容旭伤势稳定才摆驾回宫,虽然性命无虞,但可惜一个翩翩儿郎从此就变成残疾了。
当时已经三更天,他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没想到衣衫单薄的慕容彦竟然伫立在他的宫门口。
慕容彦看见他笑了一下,然后那笑容像是被火燎到一样变得委委屈屈,尚景桓一时没有上前。
他们在丞相府分离时慕容彦还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现在却在这里演起了苦rou计,这是要让他处罚慕容旭?幼时他和慕容旭每次被慕容彦一伙捉弄,他总是会安慰慕容旭,等他长大了就娶他为皇妃,一辈子保护他。
如今他大权在握,却讽刺地对魔鬼动了心,明知道对方是蛇蝎美人,还是耽于其中。
尚景桓径直越过慕容彦,冷冷地说:“更深露重,皇后早些回宫歇息吧。”
一只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角,他回头,看见慕容彦低头露出一截白腻的颈脖。
“桓郎……”
那黏腻的嗓音听的尚景桓耳根发热,慕容彦总是在被他进入的时候一遍遍在他耳呻yin,一时意动,人已经被自己抱在怀中。
尚景桓将慕容彦放在龙床上,慕容彦却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嘴唇在他脸上一遍遍啄吻着,嘴里重复道:“桓郎我错了,我知错了……”
“你别跟我认错,你应该……”应该去找慕容旭,可惜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容彦堵住了嘴。
慕容彦的嘴唇柔软却不容抗拒,尚景桓别开脸,慕容彦又追上来,嘴唇厮磨,温柔地变换着角度,炙热的鼻息互相交融,灵活的舌头叩开牙齿,伸进灼热shi润的口腔,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自嘴角蜿蜒而下。
尚景桓被动地承受着,看着慕容彦意乱情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原本推拒的手紧紧握住了慕容彦的胳膊。
慕容彦离开尚景桓的嘴唇,双目迷离,小声抱怨道:“桓郎你弄疼我了。”
尚景桓立刻搂着慕容彦的腰将他压在床榻上,双手隔着外袍在慕容彦的背上游移,恨不得将他揉进骨血里。
被尚景桓动情地亲吻着,慕容彦起初还试图反抗,尚景桓疯狂地吮吸着他的嘴唇,舌头不时在唇瓣上舔舐着,当尚景桓的舌头挤进他shi热的口腔,他本来还推拒的双手改为紧紧攥着尚景桓胸前的衣衫,整个人瞬间软下来,嘴里抽气似地叫唤。
尚景桓将他的外袍脱下,扒开里衣,露出诱人的皮rou,他知道这还不够,他伸手去解慕容彦的束胸,却被慕容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