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在乎。
甘云咬着唇,有些绝望地想着,他抓着被褥,还想要劝说牧轻尘。
可牧轻尘哪里听得他说这些话,他本就是个离经叛道的人,向来不遵守规矩。
帝王直接捏着甘云的下巴,用吻代替了自己的态度。
甘云被迫承欢,强势的唇舌侵入,让他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一吻之后,甘云整个人都瘫软了。
他的脸颊染上胭脂色,正张着唇迫切地汲取空气,两人之间挂着一根银丝,却也很快就被牧轻尘给抹去了。
指腹摩挲着甘云眼尾那一寸肌肤,牧轻尘轻声道:“你就在这里住下,孤不会让别人来打扰你,安心养好身子,胡思乱想只会凭添郁气。”
牧轻尘心里想的很简单,既然已经发生了,自然是要对甘云负责任的,甘云的事情——不仅是他不会同意。
更何况……
牧轻尘盯着被津ye滋润的唇,滋味…竟出奇的甜。
“陛下!我们不能这样!”甘云扯着牧轻尘的衣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是活在这个封建王朝里没有过改变的人,在发现道理讲不通的时候,还是会鼓起勇气来反驳。
牧轻尘却不按着他的思想走,用无声代替了自己从一而终的态度。
甘云之于以前,在闻雪茶进宫后只敢远远地观望,即便是为闻雪茶好,也要默默地做事;之于现在,对和亲兄弟乱lun的痛苦只敢自己承受,连罪责都要担在自己身上,几乎偏执地认为是自己“勾引”了牧轻尘,要牧轻尘赐死自己。
可当现在,牧轻尘亲口拒绝了他,他便再也不能当缩头乌gui,为了自己的道德标尺,不得不探出头去。
男人的眼睛胡乱扫视到放在床柜前的玉簪子,伸手拿过便要朝自己雪白的脖子上刺去。
牧轻尘一直关注着他,眼疾手快夺下簪子,目光沉沉,直接将玉簪子摔在地上,清脆一声响后断成几截。
“你要寻死?”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凌厉,几乎同那一夜的目光一模一样,甘云发了怵,可更多的还是寻死不成的哀伤。
“陛下…我们这是…乱lun啊……”男人的声音欲扬又止,只剩下满满的无措和痛苦。
牧轻尘哪里晓得他的痛苦,只知道自己一睁眼,看见的就是男人企图寻死的场面。
他冷笑一声,全然不复方才的冷静和温和:“牧甘云,你竟然想寻死?”
听见帝王叫出自己的全名,甘云茫然地抬头,便发现面前人的气质浑然一变,成了一头高傲又孤僻的狼。
“你是孤救下来的。”牧甘云意有所指,掐着甘云的下巴,“…是不是孤对你太好,让你产生了生死掌握在你手里的错觉?”
“孤是帝王,孤说了可以,那便是可以。”
“你现在并非昭王,只是孤藏在太和殿的一个美人,谁会指责你乱lun孤扒了他的舌头便是,你竟敢寻死?”
牧轻尘不理会心底里那个着急的声音,烦躁地只想现在就把这个“弟弟”压在身下狠狠cao弄,让他只能张着嘴做一副娼ji模样,再说不出让自己恼怒的话来。
既然嘴硬不愿意承认,那便cao弄一番,总会说出自己愿意的话来。
帝王炮制地将丝绸拽下捆住甘云的手腕,将人丢在床的最深处,便冷然地大步离开。
但没一会,他便又进来了,手里拿着玉瓶和一些说不出名字的玩意儿,还有一个柱尾圆润的玉簪子。
甘云呗吓得头皮发麻,用劲地扯手上的丝绸要挣脱开,可他的力气哪里够,只是给皓腕增添几道惹人怜爱的红痕罢了。
他鼻尖紧张地沁出密汗,崩溃地喊着牧轻尘“陛下”,可帝王只是将床帐放下,紧接着单膝上了床。
甘云往里缩了又缩,嘴唇哆嗦着喊出了牧轻尘的名字——他试图以不敬的方式让牧轻尘停下来。
可怒火中烧的人哪里听得见他的不安,只知道在名字被说出口时,更加兴奋了。
他扯过甘云的手往自己胯下按,让甘云的手隔着布料描绘到那处正炙热得勃起。
牧轻尘笑着,说:“看看,孤正在为你感到高兴呢。”
“牧轻尘…牧轻尘…不要……”甘云无望地看着外面,他侧过身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扑,头发凌乱地倒在床边,看着床帐外空旷的地方,他眼睛里闪过希望,好像自己出去了,就能逃离面前这恐怖的遭遇了。
冰凉的手指顺着脚心向上蔓延,顷刻间包裹住了瘦弱的脚踝,在一阵悲鸣中,那乌发白肤的王爷瞬间被拉回了软帐中,便再也出不来了。
“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乱动?”牧轻尘一本正经地抓着脚踝,感受着那处细腻的手感,另一只手托起甘云的腰,将人整个揽进自己的怀里。
“还记得那夜吗?”软香在怀,难免会思索起以前的那些风情。
牧轻尘眯起眼睛,回想到那夜甘云主动掰xue到后来献吻的画面,整个人便止不住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