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嘴!”
谢敏拿手绢给谢安平擦嘴巴,过了会儿行雁把醒酒汤端来,谢敏亲自喂到谢安平唇边:“来,乖乖喝了。”
谢安平把头一扭:“苦的!不喝!”
“乖啦乖啦,宝贝儿听话,把汤喝了,一点都不苦的。”谢敏耐着性子就像哄小孩儿,说得嘴巴都干了,“喝了就送你去洞房好不好?宝贝儿乖,快点喝了……”
谢安平从小就讨厌吃药,伺候他吃药简直比登天还难,任由谢敏磨破了嘴皮,他就是咬紧牙关滴水不进。
“罢了罢了,我没这能耐灌你,我喊你四姐来。”谢敏终于气馁放弃,转身吩咐行雁,“去把四姑娘请来。”
看着谢敏气得瞪眼,谢安平倚在柱下龇牙咧嘴地笑,就像个没长大的淘气小子。
很快四姑娘商怜薇就来了,只见她双十年华,还是姑娘家的打扮,模样属于柔婉清丽一类,就像江南春季的蒙蒙细雨,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惹人怜爱。
“母亲。”
商怜薇一到先喊谢敏,谢敏冲她点点头,指着谢安平无奈道:“你看安平,吃醉了睡在这里撒赖,我拿他没辙了,你来罢。”
商怜薇过去弯腰拍了拍谢安平的肩膀:“安平?安平?”
谢安平眨了眨眼睛,费了好大力气才认出她,他笑道:“四姐!今天我娶新娘子你知不知道?你喝了我的喜酒没有!”
商怜薇瞳孔缩了一下,她很快弯起眸子,微微一笑:“知道,恭喜你了。但是你不记得了吗?我不吃酒的。”
“啊——”谢安平失望极了,“我成亲你都不吃!你不给爷面子!”
谢敏插嘴道:“你四姐吃不得酒,一吃就全身长疹子,你十岁生日那回,她陪你吃了半壶,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忘了这茬了?居然还敢叫她吃酒!”
谢安平把脸转过去,拿手拍着柱子撒气:“不高兴!”
他在外是魔王在家也是霸王,逆了心意就要发脾气,谢敏和商怜薇都习以为常了。只见商怜薇端起醒酒汤,道:“好吧,我喝你的喜酒,但你要先喝了这碗汤,咱们交换。”
谢安平这才回过头来,嘿嘿地笑:“你先喝了我再喝。”
就算醉了,他也是不肯吃亏的。
商怜薇叹气,让行雁取了壶酒,斟了一杯端在手里:“安平你看,我喝了。”
仰头一饮而尽。
“好!”谢安平拍手,然后把醒酒汤咕噜噜喝完,抹了嘴就笑,“扯平。”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商怜薇脸庞微微泛红,她抬起手仿佛想去触摸谢安平,可就在差一点点就碰到他的时候,她把手臂放下去,垂眼道:“走吧,你该回房了。”
行雁扶起了谢安平,商怜薇站在原地,谢敏推她一把:“你也跟着去,瞧他醉得那样,路上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美娘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是多少时辰,摸摸枕边是空的,谢安平还没回来。新房里灯花炸开噼里啪啦,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自早晨就水米未进,美娘寻思现在身软乏力的,待会儿肯定禁不住那厮折腾,她得吃饱了有力气才好跟他周旋。思及此处,她下床靸了一双红色缎子的睡鞋,打开房门找人伺候饭食。
刚一开门,角门的红灯笼底下就出现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高的那个一身红色喜服,玉面斯文是谢安平无误了,可矮的那个……
碧色青青如清水芙蓉,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她一边搀着谢安平走,一边体贴地说:“安平你当心,跨台阶……看着脚下……”
美娘站在门槛里没动,冷冷看着他们。
这厮行啊,娶她的当天就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她既然已经嫁进门来,就不会让他过安生日子。
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死混蛋你做梦!
“爷您回来啦。”美娘婀娜摇曳地迎上去,娇嗔道:“人家等您好久了!”
谢安平一见美娘,立马把胳膊从商怜薇肩头拿下来,扑上去拥住美娘厮缠:“娇娇……”
“诶!”美娘脆生生地答应,伏在他胸口撒娇,“爷您怎么喝这么多酒?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呐。”
说罢她嫌恶地捂住鼻子,媚眼圆瞪樱嘴嘟起,那娇俏模样别提有多动人了。
“你竟敢嫌弃爷?”谢安平被她勾得心痒痒,凑近在她脸颊磨蹭,“爷就是臭,反正你是香的,来给爷亲个嘴儿,爷就和你一样香了。”
美娘咯咯地笑,左躲右闪:“不要不要……爷欺负人!”
“爷就喜欢欺负你,待会儿还要好好——欺负——”谢安平意有所指,不怀好意地冲美娘挑挑眉毛。
美娘故作羞涩地捶了他胸口一拳:“爷真坏!”
“你就喜欢爷这么坏……”
俩人不害臊的在大庭广众打情骂俏,商怜薇尴尬地站在旁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第一眼看见美娘的时候心头就像被什么狠狠击打了一下,几乎都要裂了。饶是对容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