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妍啊!”周毓闪身将何妍挡在身后,边摇头边啧啧有声地说:“余大少你也太不地道了,何妍可是我的员工,这到底是谁的手伸得长呢?不是我不给你余刚面子,看来这次只能请你家老爷子给评评理了,这里离公安局也不远,请余大少你们走一趟吧!”
事情在周毓面前败露无遗了,余刚心中难免惊慌;一旦被周毓押送到公安局,这事情明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他老子也会因此丢尽颜面,这是余刚无法承担的后果!因为刘工没下车,他以为周毓只是一个人追来的,而他们却有三人,现在车上的两个马仔都因为何妍逃跑而追了下来,为了防止何妍挣扎与尖叫,他们还带了刀!
人多势众的余刚胆气壮了不少,讪讪然说:“这次算我余刚栽到你周二少手里了,但是你们也没有损失什么,所以公安局我是不会去的;就按你刚才讲的,你把人带走,我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对不起,天寒地冻,我们就不奉陪了,木子、倔狗,我们走。”
“余大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动了我的人这样就想算了?不去公安局也行,你们三人跪下,每人给何妍磕九个响头,喊三声姑nainai,我就放过你们,不然,别怪我周毓不客气!”
“哈哈哈哈……”余刚狂笑道:“给这贱货磕头?你周毓妈逼的太把自己当棵葱了!木子、倔狗,给周二少点颜色瞧瞧!”
并未摘掉口罩的木子和倔狗对视了一眼,卟通一声跪在泥污的柏油路上说:“刚哥,对不起,我们磕头!”
周毓会功夫,的事情余刚并不清楚,但是周毓在体委李老师那里和李老师教的弟子们过招时,一个人可对付五六个的事情,在街上混的木子和倔狗却相当清楚,他们是凭着自己的悍勇在街上混的,与李老师手下出来的弟子相比根本不在一个级别,让他们向周毓动武?那不是叫他们去找死吗?!
余刚没有想到平日里在街上耀武扬威的木子和倔狗在周毓面前竟变成了软骨头,一时不由呆住了,茫然失措地看着两人边向何妍磕头边叫姑nainai!
“二少,我们磕过头了,绑票何妍这事完全是刚少的主意,我……我们可以走了吧?”木子不木,磕过头就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急什么?”周毓瞪了两位识时务的‘俊杰’一眼说:“你们不想看看余大少磕头认错吗?先站一边去,等下我还有事要交待!余大少,我妈是你可以骂的吗?给何妍磕过头我再来教教你该怎么尊敬长辈!”
余刚方才的言语辱及了周毓的母亲,现在就是他给何妍磕头,周毓也不想轻易放过他了!
看着木子和倔狗对周毓的畏惧神情,余刚的大脑真的有点短路了!在他印象中周毓不过是人聪明点、出了点名、赚了点钱、有了点势力而已;有自己罩着,木子和倔狗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可现实却是自己被木子和倔狗当面出卖了!
见余刚发愣,周毓催促说:“怎么,余大少你是不同意这个解决方式吗?”
“你……周二少你不要逼人太甚!”余刚死鸭子嘴硬道:“我余刚长这么大除了给我爷爷nainai磕过头之外,还没有给任何人磕过头。你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总不会连我爸的面子也不给吧?我妈是什么性格你是晓得的,得罪了我家,对你周二少家里有什么好处?”
周毓点头说:“是啊,得罪你余家对我周毓家有什么好处?但是你余刚动了我周毓的属下,这是你余刚先不给我周毓面子,刚才你还当面骂我妈,我总不会让你余刚打了脸不出声吧?这事的解决条件我已经定了,你要是不愿意这样赔罪那就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法,既然你提到你老子,我就看在余书记面子上,给你这个机会。”
余刚这头真要是磕了下去,他在晓城也就没脸做人了;余家肯定会因此对周毓恨之入骨,余则正一定会指使工商税务等部门,针对周毓在晓城的事业项目鸡蛋里挑骨头。毕竟余则正是晓城一把手,就是有李长城相帮,但晓城各局的一把手的任命毕竟是以余则正的意见为主要呢,听从余则正指使的人绝对少不了,尤其是那些不得志的副职们,有为书记卖命的机会还能不跑得飞快?那样一来,周毓和周毓家在晓城的生意也就没法做了。
“我明天中午在望江楼摆两桌,向何妍敬茶、向周毓你敬酒赔罪行不行?”见周毓皱眉,余刚赶忙补充说:“另外我拿一万块钱给何妍压惊!”
周毓摇头说:“摆酒赔罪这事就传开了,我想你父母也不愿意;这样吧,一万块的压惊费是必须的,另外何妍的工作职务让你爸给提一级,一个副科级干部名额我想余书记是可以安排得来的。现在你给你爸打电话,将刚才你做了什么和我提出的解决条件跟你爸说清楚,我要听到余书记的亲口承诺!”
“这个……”脸色发青的余刚犹豫了一会咬牙说:“好,我上车打电话!”
周毓知道他不好意思当着这些人的面向他老爹哀告,倒也不怕他逃跑,就是他想逃,还侧点头说:“行,你上车去打电话。何妍,这没你的事了,你先到我车上去,车上开着暖气,把你的脏外套脱了,别弄脏了我的车座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