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颍川调来五万军队,就在长安以北百公里处,说是在演练,我却觉得不大对劲。”
符夙冷笑一声道:“是不对劲,不过无甚大碍,拓跋肆大婚那日,清河便会举兵起事,你即刻率三万禁军去拦截拓跋安的军队,只要能够抵挡他一晚上,让我将拓跋一族都拿下,拓跋安也就不足为虑。”
张蛮不解道:“我领三万禁军,抵挡拓跋安一阵倒也可行,只是剩余的二万禁军,郡王准备亲自带领?”
符夙摇了摇头笑道:“二万禁军包围长安,由荀裕统领,大婚当日我会亲自统领羽林军冲进皇宫,杀一个措手不及。”
张蛮赞同的点头,又笑了笑道:“荀裕一个公子哥,能领军吗?”
符夙正视张蛮道:“不要小看荀裕,文国公荀氏一族,从来都是文武双全之辈,荀裕也绝非池中之物,得他我如鱼得水,不可对他抱有轻视之意。”
张蛮到底是不服气的,符夙虽说他也仅仅嗯了一声,扯着嗓子道:“主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张蛮听您的就是!”
深夜。文国公府。
荀裕十分幸运的又遭到了软禁,荀裕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明面和符夙联系呀,就连给符夙递封信,那也是小心谨慎,怎么就给荀攸发现了呢。
荀裕跪在书房内,荀攸面依旧冷冷的,一双眼睛等着荀裕,良久都不带眨一下的,荀裕苦笑道:“父亲大人,我真没有和符夙有联系,我身边都是您的人,哪里来的联系呀!”
荀攸端起茶杯,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嗤笑了一声,对着荀裕道:“陛下大婚日,不就是你们谋反时,荀裕...不可行谋逆之事!”
荀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是拓跋肆与他设下的局,可他荀裕的身份,怎么和拓跋肆有联系,说出来只怕荀攸这样的人Jing,是不相信的。
“父亲大人,我...荀裕至始至终都是忠于一国的人,或许您一时看不出来,可荀裕说的都是真心话。”荀裕跪在下首,第一次和荀攸的目光对碰。
荀攸低着头说道:“看见便就是看见了,心里认定就是认定了,未发生老夫没有证据,可一旦发生了,老夫也不会坐以待毙。”
荀裕叩拜道:“请父亲监督吧。”
荀攸挥了挥手,荀裕自个自觉的起身离去,荀攸沉默在原地良久,才幽幽道:“当今的陛下...是真的不看臣子的文书么?”荀攸摇了摇头自嘲道:“可老夫那封是先帝御赐的圣旨,怎么也无回应呢?”
宫内。
拓跋肆坐在长乐宫内,冯太后正擦拭着一副银色铠甲,眼中还带着些怀念:“这幅铠甲是你父皇的,十三年来你父皇穿着它经历大大小小数百战役,从未败过,如今传给了你,你别丢你父皇的脸。”
拓跋肆心不在焉的,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写着些什么,冯太后一转身,顿时皱了眉头,走上前去看见拓跋肆写的字,顿时白了一眼无奈道:“楚谡楚谡又是他的名字,如今大敌当前,你就别谈情说爱了。”
拓跋肆这才回过神来,傻笑着,冯太后心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傻儿子呢。
“唉...哀家尚未松口,你就已经成竹在胸,全完不顾他人之意了。”冯太后说道。
拓跋肆挠了挠脑袋,起身对着冯太后行礼道:“楚谡如此优秀,配儿子不是正好吗?儿子想普天之外,也只有楚谡与儿子能够心意相通。”
冯太后道:“祸乱当前,此事哀家暂时不管,大婚之日你要小心安排,既不能让符夙发现异常,又要保护文武百官的安全,得小心谋划才是。”
拓跋肆会意道:“儿子倒是思虑妥当,如今便是静待符夙动作,儿子想早日将您与重要大臣,先行转移至城外。”
冯太后摇头拒绝道:“不必,哀家和你路伯伯商议过,除了你,我们谁都不走,我们与这长安共存亡,也有一个激励你的动力,万一...。”冯太后神情肃穆,继续道:“万一符夙得逞,宫里百官被屠,皇太后丧身乱臣之手,符夙如此便失了人心,你也可以顺势反攻。”
“若连你们都不能保护,儿子也没资格称为帝王,母后放心儿子会做妥善安排,不叫您与路伯伯一干功臣,受了符夙的害。”拓跋肆眼中起了一层涟漪,再一看夜中的明月,始终朗照给人以希望。
“母后你看,这天上之月,即使有几片乌云妄图遮住他的光芒,也迟早会被他的光亮驱散。”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宫内各处挂上了红绸,本大喜的日子,宫内宫外却一片肃穆,丝毫感受不到喜意,反而在暗地里的人们愈发蠢蠢欲动,拓跋肆坐在宫内,看着荀裕与影卫呈上来的公文,拓跋肆乐呵道:“荀裕啊荀裕,你怎么看守的城门,符夙的人进来也就罢了,这一千不明人士,又是那方势力呀!”
荀裕跪在地上也很无语,他是有意放符夙的人进来不错,可这一千人分明也是熟知他们底细,知道符夙的人何时进来,这才钻了空子。
“暂时还没查清,但这方势力应该是熟知我们底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