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小心行事,另外羽林军那边,你可有交待?”
荀裕回答道:“请了顾子奉将军在宫中安排,符夙的人他们早已记下,若有异动...。”荀裕露出Yin狠表情道:“斩杀之。”
当夜,荀裕去了一趟梁郡王府,堂堂正正的去,光明正大的回,楚府也有了动静,楚谡整整一月几乎日日都在书房与祠堂往来,一为静心,二为躲避这府外即将到来的争斗。
丑时,楚谡跪在祠堂中,看着已经燃尽的香烟,刚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既匆忙又混乱,楚谡心一紧,不觉怀疑自己是否被发现,又或是拓跋肆的人来了?
当下顾不得那么多,楚谡赶忙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楚渊最左侧的灵位,是楚谡的亲生母亲,牌位下正好有一空柜子,难为楚谡八尺男儿,还得屈身在这小柜子中。
脚步声戛然而止,便传来谈话的声音。
“主子,楚谡并不在,您为何...。”
“我并非是来找小谡的,我只是来祭拜楚渊叔叔。”
说着传来推门声,符夙走进来,灯烛未灭,香灰堆满在香炉中,符夙眼中有些惊异,低声喃喃道:“小谡在宫中,也会派人来祭奠楚渊叔叔吗?”
楚谡在柜子中心情复杂,符夙抽了一炷香点燃,虔诚的对着楚渊灵位拜了拜,神情有些激动道:“楚渊叔叔,符夙该有好几年未曾给你上香,请恕符夙不敬之罪。”
符夙叹了口气道:“符夙如今前途一片渺茫,复国之机就在眼前,可符夙却突然担心起来,若您还在世,一定会鼎力相助符夙,可惜...您终究不在了,希望您在天有灵,能够保佑符夙凯旋,保佑小谡平安。”
楚谡在柜子中,情绪很是复杂,他知道符夙始终是相信他更相信他身后的楚氏,可似乎是命中注定,他绝非符夙的同路人,楚谡有些心酸,突然间有些想拓跋肆了,若此刻他在,定能开解自己。
符夙在外念叨了许久,终还是起身离去,待得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楚谡才慢慢走了出来,心有些乱他趁着夜色,凭着记忆走到楚渊生前的屋子。
楚谡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走进来,楚渊的房间已经满是灰尘,当年武帝攻进来时,楚渊慌忙带兵还击,屋内的东西并未来得及收拾十分凌乱。
楚谡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低头细看是一支并不Jing致的洞箫,上面刻着两字——楚渊,歪歪扭扭没有一丝美感。楚谡却有些怀念的将洞箫上的灰尘擦拭,这支洞箫是他小时候唯一一次,楚渊生辰时接受的他送的礼物,也是他亲手为楚渊制作。
楚谡在往前走来几步,已经到楚渊的桌案,上面堆积了许多竹简,竹简外都挂上了注释,看来是楚渊平常常看的书籍。
楚谡随意拿起一卷,翻开后室内太黑,他又走到了屋外,趁着月色,越看眼眶越红,只听得楚谡唏嘘道:“父亲,您对谡儿真是如此期待的吗?”
“朕觉得你父亲楚渊将军肯定对你寄予希望,楚谡楚谡,楚楚谡谡,清雅高迈,君子也。”
竹简上同样的句子,还附上了楚渊的解释:吾三儿,名唤谡,望吾谡儿,能够如书上所言,楚楚谡谡,清雅高迈,为君子也。
楚谡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解开来,至少...至少楚渊始终是疼爱他的,始终是将他放在心中的。
楚谡这人,始终也是执着的人,多年来唯一的心结,就是父亲楚渊对他的态度,他不怕所谓兄弟的虐待,更不怕所以嫡母的冷视,他只怕他的父亲对他,也如玩物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如今心结已解,楚谡心中的执念突然间消失了,压在他心底的一块石头突然落地,让他有些迷茫,一瞬间对于楚家的不甘,以及痛恨也一并消失殆尽,楚谡的心彻底的活了,他的心不再是寒冷的,更不是充斥着不甘的,而是一颗满含爱意的心,楚谡直视自己的心,赫然发现...他的爱意似乎都在于拓跋肆息息相关。
“明日便是他们决战之日呢。”楚谡喃喃道神情复杂,空旷的院子里无人能够回应他。
文国公府。
荀裕真不明白,荀攸是在他身上安了个眼睛么,怎么随时都能知道他的动向,荀裕跪在书房内,荀攸并不在,荀裕连将拓跋肆御笔亲书的圣旨给荀攸的机会都没有。
荀裕起身刚发出一点声响,门外就传来荀家守卫的无情提醒:“公子,老爷吩咐您必须跪着!”
荀裕大喊道:“不行!我要见父亲!”
“……”
喊了一阵,发现根本没人搭理,荀裕干脆放弃了,平躺在书房内,又觉得木板咯人难受,找了几卷书简搭在一起,荀裕躺上去低声叹气道:“为今之计,当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荀裕睡着,忽然被一阵十分细微的脚步声吵醒,书房外边烛光闪过,仅仅一阵便消失,紧接着书房门唰的一声,被打开荀裕赶忙装睡,便听见荀攸低声道:“你小子倒还真睡得着。”查看了一阵后,荀攸离开的书房。
同时带走的还有那一阵烛火,荀裕耳力极佳,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