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说出来像是在为自己强行辩解一样。
结果被人追这件本来是枯木逢春的大喜事的事情居然成了高轶在高一下学期最担忧的一件事。
何让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几乎每节课间都要来十二班,但来了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王甫聊天,等到王甫有意识的离开座位让他和高轶讲话的时候,他却少言寡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顺道路过的同学笑着对高轶说:“你看他一见你,怎么就这么紧张呢!”
何让一听见这话,简直乐的开怀,那女生见状又说:“真是羡慕你啊高轶!”
高轶当着他们的面不好翻白眼,何让倒真的是毫无顾忌,笑得花枝乱颤。
萧鹤有一节下课的时候看着王甫和何让聊天的身影,讽刺道:“我原以为他至少在追女生的时候还上一点心,但这个人倒是连这道程序都想直接略过啊。”
高轶扶住头:“我看他是想用别人的讨论逼我同意吧。”
不管何让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但他每节课间跨越两层楼的奔波显然让吃瓜群众中的一些人非常感动,谢彩那样直性子的人直接对高轶说:“这个何让对你也太好了吧,每节课间都来,可惜你不喜欢他了。”如果谢彩都这样说的话,那大多数人的评价大概就是“高轶一直在吊着何让”这样类似的话。
她于是直接找何让说话,何让却说:“你不能拒绝我追你呀。”
这样义正严辞的态度,这样悲切恳求的话语,让高轶直接冷下脸走进教室,被其他同学目睹了,又是一阵流言蜚语。
“你说他这样有什么好处呀。”高轶忍无可忍,发自内心的质问萧鹤。
如今她拖人缘极好的何让的福,是真的在高一年级声名大噪了。偏偏何让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别人越是说他一片深情,他就越是在十二班门前凭栏眺望,眺望的久了,让最近专心思考竞赛的周明达也发微信问她:“你们班门口怎么老是有个男生站在那儿啊。”
高轶回答:“他疯了。”
“我看那个人是表演型人格发作,就喜欢听取别人口里对自己特别好的评价。”萧鹤对高轶说,又问:“你不告诉周明达吗?让他帮帮你。”
“他最近被老师看得紧,在忙竞赛呢。”
萧鹤想起自己已经惨遭老师淘汰的命运,默不作声了。
好将近一个月过去,何让终于厌倦了每节课间都上两层楼,终于在有一天,停止出现在了十二班门口。
周稚在那天和别的班的女生聊天,故意大声道:“这何让总算懂得收手了,不然被自己喜欢的人坑的感觉真是让人难过。”
萧鹤站起来,大声道:“你有病吧,周稚!”她在班级里将近一年,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的失态,这样的指责让周稚有些害怕,过后居然很明显的不再参与讨论这样的事了。
但显然事情已经发酵,就好像周明达以前对高轶讲过的,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人多添一点自己的想象,到最后真相就会面目全非。
那个面目全非的故事高轶听到的时候是这样的:何让苦恋高轶数月,谁知高轶不接受就罢了,反而指使何让每天跑上跑下,明明不喜欢他,却不拒绝,只是吊着他。
主人公性格鲜明,高轶渣何让痴,都有细节展示,生动形象。
谢彩讲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高轶:“我听了后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但她们说我不了解你。”
高轶对谢彩说:“谢谢你。”
萧鹤也替高轶解释,但她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认识的朋友既不遍布天下,而且也都是像他们一样的人,更何况其实在以前,她们有的时候也会被编排一些事情。
这样解释的结果是萧鹤也成为八卦编排的对象,大家把她的角色安排为撺掇高轶不理何让的苦情女二号。
“可真的是……”萧鹤听到他们的编排,话说了一半,看到高轶难看的厉害的表情,又忍住不说出来。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王甫和何让的朋友几乎都知道了,其余的大多数人没有牵扯其中的利害关系,仅仅是吃瓜群众,嚼嚼舌根而已。
高轶想她只希望周明达不知道这件事就好,那样的话她才不会觉得自己的厚脸皮快要挂不住了。
然而最后周明达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天他来班级里找高轶,却听见王甫不屑的“切”一声,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几番询问之下才知道了因果关系。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周明达问高轶。
“你没相信她们说的话啊。”高轶庆幸,因为假如周明达是从别人那听到的这件事情,那么可能完全跟真相驴头不对马嘴。
“我还不了解你吗?”周明达气极反笑,“要是有人真的喜欢你,你还不得巴巴的蹦着到人家面前耀武扬威啊,怎么可能会躲的远远的。”
高轶深觉周明达的话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诽谤,但此刻她的气场没来由的弱下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只能默不作声的接受责备。
“那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