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是呀,前几周就分了。”
“我说高轶最近怎么天天趴桌子上写什么呢,原来是为情所困啊。”
“……”高轶听罢忍不住插嘴:“喂喂喂,你们当我不存在的吗?”
萧鹤拍拍她的头:“开玩笑的,别生气哦。”
她没有生气,但是感觉也并不好,事实上没有人曾经知道周明达曾经是她从年少以来一直梦想的人,但那就好像自己崇拜一个偶像一样,因为他太过完美,高轶更想离他远远的。
毕竟自己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在寒假之前是高二的会考,大抵算是一个模拟的高考,基本上只要考完了这一次,高轶在接下来一辈子的时间里就再也不用接触与物理、化学之类有关的事物了。她不期待快要到来的考试,但期待快要到来的结束。
高父问高轶:“你看见家里还有洗衣ye吗?”
“用完了呗。”高轶说。
“那你打电话给你妈妈,叫她下班的时候顺便买一下吧。”
高轶给高母打电话,长长的铃声后是高母无Jing打采的声音:“喂?”
“老妈阿,”高轶说,“老爸让你带洗衣ye回来。”她说着说着想到最近常去的nai茶店里的西麦nai茶,咽了咽口水,急忙喊到:“你再帮我带杯nai茶吧,就是我平常喝的那个!”
高母没有说话。
高轶赶忙道:“求求你了,拜拜再见!”赶紧按了结束键。
她走进客厅打开电视,高父喊她:“最近都快要会考了,还看什么电视啊。”
高轶想物理化学这种可怕的学科我就算复习的话最后也不会有太好的成绩的,但是还是要说:“休息一会儿嘛。”
“你不如去找对面的周明达学习啊。”高父道,提到周明达,他倒是灵光一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语调都变得高了起来:“你最近好久都没跟那孩子一起出现了吧。”
高轶笑了笑:“他要准备竞赛,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为什么要经常在一起啊。”
事实上好像就是这样,旁人初初听见她和周明达从小到大邻居和同班同学的关系,都会惊叹:“青梅竹马阿,真好。”
但是真实情况却是,高轶和周明达各有各的朋友,生活圈里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与事物,要说真的是必要的关联,那就是高父高母从一穷二白开始工作辛辛苦苦赚钱买的这一套房子了,然而即便是这样,对于周家来说,也是想搬家就可以搬家的。
“我跟他一般都是一起学习的啊。”高轶最后说。
只是可惜的是她一点也不喜欢学习,虽然她曾雄心勃勃立志自己的排名要超过祝枝。
“你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啊……”高父抛下这个话题,转而嘀咕道。
结果那边敲门声就响起了。还没等高轶走过去,高母右手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左手用钥匙打开了门,她道:“赶紧帮我拿东西阿。”
高轶走过去拿了自己的nai茶,高母那边鼻子通红,眼镜片上一层雾气,叫着:“你不要只顾拿自己的东西啊。”
气氛凝滞了几秒,高父一直闷不做声,这时候夹着尾巴的小狗般小步跑来拿东西,高母只是最后说一句:“我到底为什么一直要为你们做这些事情啊。”
在一直埋头学习的时候,高轶会这样想: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学习阿,明明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不想要去做。
她把这样的想法归咎于自己是被强迫着学习的,因为父母期待她能有一个好成绩,她自己也期待自己能有一个好全是成绩。
这些期待无关热爱,只是为了面子和饭桌上的谈资而已。
如今高母好像第一次在累到极点的时候吐露出自己的真心话:我到底是为什么要一直为你们做这些事情啊。
没有办法对高母说出安慰或稍显亲昵的话语,高轶默默的捧着自己的nai茶躲进房间,那边高父和高母已经在对骂起来。
她问陈彻:“你的父母经常吵架么?”
那边很快有一条消息回复:“他们离婚了。”
“……”高轶无话可说,打省略号过去,很快的对这样的对话感到厌烦,想要抛开手机,但又一条消息传到:
“你现在和周明达的关系怎么样啊。”
“就那样啊,就没再见过面也没聊过了。”
“不难过?”
高轶发了一张表情包过去,呵呵一声,也直击他的痛处:“那你就这么让去年那件事翻篇了?”
果不其然她发过去的表情包被原封不动的送还到主人的面前,同时到达的还有“呵呵”两个字。
“有空一起出来玩么?”陈彻又问。
“好是好,但是……”
“怕被人看见?所以别人的看法没那么重要的,活好自己就行。”
高轶看了陈彻的回复,一瞬间都感觉他的仙风道骨直隔着屏幕扑面而来,甚至让她自惭形愧起来。
“好。”最后她回了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