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方,抽噎着用小胖手指着吐出来的东西。
“哈哈……弟弟也变成豁牙子了,让你还嘲笑我。”
众人一看原来是他吃到包有铜钱的饺子,把门牙给硌掉了,恍然大悟原来是换ru牙了啊。
“咱们团团最有福气啦,看哥哥都没吃到铜钱,你一下子就能吃到,今年压岁钱你比哥哥的多呢。”兰香瞥了眼幸灾乐祸的儿子,转而笑着柔声安慰着嘴巴上的血已被珍珠给擦干净的团团。
“真的吗?原来我的牙齿是这个样的,淘哥哥你的也是长这样的吗?”得到大人们肯定的团团,捻起刚刚吐掉的小白牙,歪头好奇的看起来,又长又密的睫毛被泪水打shi粘在一起,声音一抽一抽的问着往嘴里塞饺子的淘淘。
旁边的大人“…………”熊孩子的世界真难懂。
“二哥,你说咱们再把这酒馆加盖一层?可那不得拆了重建吗,现在生意正好着呢,是不是过些日子……”三牛最近也觉得他家酒馆的面积有些小,有些客人一见客满还要排队等,都掉头走了,可突然歇业建房子,又有些舍不得那么好的生意。
“师傅,我前些日子听杨二爷说,他准备把家里的院子隔开,租给外来户呢。还说后悔以前没多买几座院子,以后咱们府城里的人越来越多呢!”
大山为了让春枝安心吃饭,坐在饭桌的外侧哄着已睡醒的儿子,把听到的消息说给他们听,毕竟酒馆也是和他息息相关的,自然希望它好。
“大山说的对,现在看着生意好不想关门,以后人一多,更不想耽误时间。”
当初他们花了近一千三百两银子买下了这处商铺,面积不小,但只有一层。现在府城的人口越来越多,以后生意必定越来越好,占着这好的地段,不往上加盖委实太浪费资源些。
趁现在一些官员的家眷还没搬迁过来,他们提前把酒馆建好,到时不用再Cao这个心了。
“那行,过完年咱们就拆了重建,刚好趁着有闲时间我回村把咱娘给接过来,有大山再旁边盯着匠人就成,酒馆扩建起来,到时清平也可以在店里帮忙了。”
江沛把小李氏殁了的事情告诉了三牛,他们虽然不待见小李氏和江大牛,但大侄子还是值得拉一把的。
毕竟古代人的宗族意识很强,他们哥俩混的好,如果大房的日子过不下去,不清楚内里情况的人不知道怎么谣传呢。生意场和官场都是需要好名誉啊。
“来,咱们哥几个干一碗,祈愿以后的生意红红火火,二哥官运亨通!”
“干!”
……
“阿爹,要放炮了吗?”
“没呢,乖,再睡会,到时我叫你。”虽然有守夜的习俗,但小孩子大都熬不到那时候,早早的睡下了。
这里的规矩,子时一过需要在自家放鞭迎新,因此吃过年夜饭,三家人都各回各家,淘淘今日缠着夫妻两人要一起守夜,一起放鞭,在夫妻两人的卧室里睡。
轻轻拍着睡的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爬起来的儿子,让他继续睡。自己还有放鞭炮的任务,得熬到子时后才能睡,兰香呼吸沉重的在里侧没有醒来。
当听到外面的炮竹声时,江沛的瞌睡虫被惊跑,打着呵欠开始穿衣,准备放鞭炮,房间里的蜡烛一直没熄,儿子仍然熟睡着,突然听到兰香的闷哼声。心里不由一惊,连忙出声问道
“香儿,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马上去叫人!”
“有点阵痛,怕是要生了。二牛哥,你别慌,这才刚痛,怕是被炮声惊着了。等孩子生下来也到天明去了。”兰香看到丈夫又像上次一般,紧张的要死,外面飘着雪,担心他急慌不小心栽倒,忙出声安抚。
“好,我先去隔壁把李婶叫来,再去喊接生婆。”在她的安抚下,江沛情绪镇定一些,三两下的迅速把衣服穿好,把熟睡中的儿子抱到耳房床上睡,踏着小腿肚深的积雪先奔到邻居门前敲门。
这个时候子时刚刚过,左邻右舍的人家守完夜才放过鞭,大都还没入睡,听到江沛的喊声,猜想他媳妇约莫要生产了,邻居们知道他在官府做事,又加上平时关系处的也好。因此女眷们热心纷纷赶到他家里来。
江沛连声道谢后,向产婆家的方向奔跑而去,近处远处庆祝新年的隆隆的爆竹声他根本没听到,此时只有一个念想,快点把稳婆找来。
“哇……哇……”
等他心急火燎的和产婆赶到院门口时,便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在夜空中响起。浑身衣服都汗透的江沛立刻朝房门口奔去。
被他拽的只剩半条命的稳婆,喘着粗气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而后进入产房善后。
“是个女娃,恰好和淘淘凑成个好字!你媳妇没事,这胎顺的很。等婆子收拾好,就可以进去瞅瞅了。娃娃白白胖胖的,漂亮的紧!”几个邻居笑眯眯的走出来,对满身狼狈不堪的江沛报喜道。
“真的!太感谢几位嫂子了,要不是有你们在,真不知如何是好,满月酒时阿沛备礼亲自登门来请。”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