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老爹不但喜新厌旧, 而且还独霸着妹妹,哼,实在太过分。
“你个子太矮了, 力气又小,摔着怎么办。来,咱们坐下看好不好。”
江沛自然注意到儿子的时刻要炸毛的小眼神,弯腰坐在床头的凳子上,让包着大红包被的女儿枕在自己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手端起案几上的太和汤,试试水温小勺小勺的喂起来。
“妹妹喝的真香!”
“你小时候也是如此!”
“二牛哥,喂完就睡会吧,天明还要去出去做事,暖暖有我看着呢。”兰香想起子时一过就是大年初一了,丈夫还要到外出做事,里里外外都指望他一人也太累了。
“哎,你也赶紧睡会,过会儿暖暖闹着要吃nai呢。”
“阿爹,我想和您们一起睡。”淘淘单膝支地趴在暖暖近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妹,听爹爹和娘亲都要睡觉,忍不住的说出自己的小心愿。
“好,咱们一家四口今晚一起睡!”
喂完女儿汤水,江沛打开包被确定尿布是干的后,把她放到兰香怀里,自己则抱着儿子睡在床外侧,因家中添丁情绪太过激动,磨蹭了好一会才渐渐进入梦乡。
外出几个月的公差,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江沛醒来时兰香已给暖暖喂过nai,淘淘还在沉睡,他熟练的帮酣然入睡的女儿换过尿布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到正堂把火炉盖打开,热水烧上。
天还早,等水烧开再给兰香做蛋花米汤喝,他打算先去三牛家请珍珠过来帮忙照顾几天,正月初五佣人才来家里上工。
连下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待家里一切收拾妥当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离的不远的三牛家赶,不是在祁家商号做事,祁越也不是祁达,他没提前告假,因此不好随意旷工。
等三牛和珍珠随他一起到家后,江沛匆匆忙忙的交代几句,饭都等不及在家吃便匆匆离开。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积雪,趁的天色大亮,因是新年初一,寂静的巷道里没什么人烟,家家户户都闭着门,昨晚燃放的爆竹残留碎纸屑已被皑皑白雪覆盖住,看不到任何痕迹。
他知道有家小食肆周年四季都开门做吃食小生意,是一对外地的老夫妻开的,冰天雪地的空着肚子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拐到食肆里买了几个包子,喝两碗豆腐脑,填饱肚子后感到满身舒畅。
通往宫殿的街道上,留的有一道道车辙的痕迹,不时的还有车辆经过。
“小江大人早啊,年轻人就是好,奔波几个月,休息两天又是活蹦乱跳的。”江沛转身看到坐在马车上的同僚陈大人正拉开车帘同他打招呼,觉得挡着别人道了,往路边靠了靠,拱拱手笑的如沐春风的说道
“哪里哪里,陈大人正值壮年言老,真是羞煞阿沛了。”
依着梁朝律法四十几岁的陈大人正是在官场上大展拳脚的时候,要再过二十年才致士呢,不过同二十几岁的江沛比起来是有些年岁大了些。
后面还有马车,陈大人的车辆自然不能停在路中间太久,何况如刀子般的寒风透过车帘空隙吹在人脸上,真叫个冷。
两人分开后,江沛突然觉得自己也该置办辆马车,别的不说,现在家里有两个孩子,没有车马去哪都不方便,又不是买不起。
虽然闷声发大财的感觉很爽,但生活质量也需跟得上,挣那么多钱就是为了享受的,到时候问问徐才,军中淘汰的有没有好一点的战马,通过关系买一匹。
到曾经办公地方的途中,江沛发现宫城中的人忽然多了很多,大家脚步冲冲的各自忙碌着,以前的装饰摆设都换成新的,道上的积雪已被清理干净。
待一拨人从祁越理事的殿里出来,宦官传话让江沛他们进去,祁越见了大家后,言明最近宫里事多。
但政务需得有人理,不然国内又要陷入混乱无序中,为了办公方便,让他们先搬到知州府衙工作,那里已有他们的上司在等着给大家分派任务。
见宫中的情形,以大家的政治敏感性猜到祁家可能在为登基称帝做准备,因此对于折返回府衙办公,不敢有任何怨言,反而面上露出兴奋激动的表情。
知州府衙很大,除了他们,还有不少其它官员,很多都是生面孔,不过明显不与他们一处的。
在侍从的引导下大伙来到一处宽阔古朴的厅堂,厅堂里还有几位官员,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上级了。
其中一位年纪最大的上司面色端肃的交代他们要尽快把从长平加急送过来的各府城的户籍赋税还有田产的情况进行审阅,阅完后不但要进行总结说明,还要写篇策论上交。
江沛听到还要写策论,脑袋突然蒙住,自己只会写字算账,可不会做文章啊,连写策论的步骤都不知道,怎么下笔?这个上司以为人人都像他们一样参加过科考,中过进士呢。
可上司根本听不到他内心的呼声,说完后,转而对身旁另外两位陌生的官员交待他俩给众人分派任务,之后捋捋胡须,离开了厅堂。
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