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骂道:“妈的,他说他是警察,李道报警。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郭盛龇着牙,怒意难消:“怎么都是死,你说呢?”
郭盛曾经疑惑李道主动找他是何用意,李道脑袋够用,应该想通他一路引他来绵州的目的。
郭盛一直猜想是李道搭上邱爷邱顺德那条线,邱顺德近几年在绵州广宁等地势力极大,寻思着他可能也看中了这次的货,叫李道来这边做内应,到时候坐享其成。
所以他明里暗里透露给他错的交货地址,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料到李道会来这一手。
郭盛哈哈大笑:“你有种。”他提高音量:“李道,你有种啊。”
李道不答。
郭盛藏在靠河边最近的集装箱后面,中间隔了一排,他在他斜后方的位置。
月光将影子斜斜打在地上,李道后背紧贴货箱,在影子里似乎看到有人跟他用一个货箱做遮挡,只不过防御方向相对。
他手无寸铁,从腰间抽出皮带。
郭盛还在叫骂,他不应声,逆着方向绕到货箱的另一侧,果然看见有人手里举着枪,正从另一头盯着他刚才站的那个方向。
对方似乎也察觉身后有动静,刚想回头,李道几步窜过去,用皮带套住他的脖子,两端一拧握于右手,转着手腕儿绞紧皮带,猛力收紧,另一手去控制他握枪那只手。
男人后仰着头,嗓子发出‘嗬嗬’杂音,脸颊憋成猪肝色,没多会儿眼一翻,枪掉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样一来,李道整个人暴露在对方视线里,砰一声枪响,子弹在他旁边的铁皮上炸裂开,火星四溅,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他倏地弓身抱头,抬起眼,侧前方货箱后有人露出半截身子,正拿枪对着他。
却在下一秒,周新伟发现对方的位置,端枪瞄准,扣动扳机,Jing准地打中他胸口。
一次放倒了两个。
那边还剩郭盛、张向权以及两名手下。
李道迅速退回原来的位置。
郭盛看着手下倒地,愤恨道:“谁给你灌的迷魂汤,宁可牢底坐穿也不跟着我享福?”
李道冷声:“先还我兄弟的命。”
“他偷我的人,不该死吗?”郭盛看见不远处停着他们的车,朝张向权使眼色,说:“你记住,背叛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要看你这话灵不灵。”
郭盛哼道:“小子,跟我玩你还嫩了点儿。”
李道不屑与他口舌纠缠,闭嘴不语。
转头看了眼,两个手提箱躺在两趟集装箱的过道上,许大卫和纪纲躲在另一侧,与他同一排,周新伟几人要更远些。
警方救援还没到,一时陷入僵局。
忽然间,有车启动。
李道一惊,探头去看。
张向权不知何时偷跑到车子那儿,载着几人,在空地上迅速调转车头,朝他们的方向驶来。
周新伟和小刘往车身开了两枪,车子移动太快,一枪打在保险杠上,另一枪打空了。
郭盛吼道:“箱子,去拿箱子。”
“别要了,咱……”
“我他妈叫你去拿!”
张向权咬了咬牙,踩死油门,发狠冲过去。
没想到的是,纪纲竟先李道一步去拎地上的手提箱。
“老纪!”李道喊。
“老纪,危险!”许大卫吼。
纪纲像是没听见,一手拎起一个,抬腿就朝前跑。
郭盛:“给我追。”
纪纲速度很快,移动路线呈“S”形,寻了个空隙拐弯,调转方向,往河岸方向快速跑去。
郭盛的车穷追不舍。
“上!赶紧上!”
周新伟吼道,和另外几人趁机向前快速移动。
车后座有人伸出胳膊,朝后胡乱扫了几枪,有个同事腿部中弹。
周新伟叫他们赶紧隐蔽,停几秒,探出头,端稳腕部,一枪打在后车轮子上。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晃了晃,歪歪扭扭横在河岸边。
纪纲掂量着两手的重量,将轻的那个箱子甩入河中:“我去你妈的!去拿吧!”
“Cao!”张向权枪口对准他。
纪纲举起另外一个箱子悬在河水上方,挑衅地扬唇,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大吼:“打啊!你他妈打啊!”
郭盛按住张向权,朝后挥手。
后座的两人对看一眼,不得不听令推开车门,冲纪纲去,企图抢下他手中的箱子。
可没走几步,砰砰两声,两人身体一挺,踉跄着扭了扭,朝不同方向纷纷栽倒在地。
就在这当口,警铃大作,几辆警车从远处驶来,红蓝交替的警灯将整片天空都照亮。
救援队伍终于赶到,十几名警察以车门遮挡身体,端着枪,将河岸边的三人团团包围。
这时郭盛才脸色骤变,暗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