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买点好吃的,前两天我见她都瘦了。”
马里奥提起这个就一肚子怨气:“还不都是你们这升学压力太大,把我小女神都折磨成豆芽菜了,魏大哥你跟校长反应反应,给学生减减负吧。”
魏南风想起上回虎子那一出还心有余悸,浑身一哆嗦,把大衣领子翻上来遮住下半张脸,道:“我,四鸽杀手。我,么得感情。我,也么得钱。贿赂领导这种事,您还是自己去吧。”
马里奥随手从车里捡了个顺手的扔出去,“神经病,戏Jing吧你。”
魏南风接住当胸而来的乐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转手放到了货架最顶层。
“现在起,没收你俩的自由选择权,要买什么提前打报告。”
栾舟狠狠瞪了马里奥一眼,“猪队友!”
“臣冤枉啊~”马里奥追着他身后边跑边说,“哥一定给你挑个又特别又好看的生日礼物赔罪,舟儿,你看给你偷个井盖咋样,都说入乡随俗嘛,这个……”
“滚!!”
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男人大概能上房揭瓦,买个涮火锅的材料都差点打起来,三人去结账时吴大山都震惊了,“挑这么半天就买这么点?”
魏南风迎着两道哀怨的目光,摸摸后脑勺:“咳,那个,膨化食品吃多了容易肾虚。”
闻言,栾舟和马里奥悚然一惊,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所有意见一律保留。
恋爱中的男青年,肾好还是很重要的。
看着三人你推我搡的走远,吴大山突然有点感慨,可惜他肚里没二两墨,说不出来多文艺的句子,就是突然觉得这男人给男人当“姘头”好像也没什么,日子还是照常过,打打闹闹完还能同一个被窝里睡觉,挺好。
魏南风他们三个算是个意外,今天不会再有人来了,吴大山拿shi抹布擦了遍柜台,准备关门回家。
突然,一只手越过他肩头伸过来,挡住了正往下拉的卷闸门。
吴大山转头,一个梳着油头的西装男人正站在身后,嘴边还叼着一支指头粗的雪茄,古龙水的味道浓郁的有些刺鼻,估摸着这位是照一次半瓶的量当驱蚊ye用了。
“阿嚏——阿嚏——”
吴大山被熏得打了几个喷嚏,男人往后躲了一下,嫌弃的神色只出现了一瞬,即刻就被Yin恻恻的讪笑代替了。
他递给吴大山一只戴满金戒指的胖手,道:“吴老板吧,方便借一步说话?”
☆、第 45 章
栾舟是一条射手座的浪里小白龙,生于漫天飞雪的隆冬,十七岁前的生日都是跟父母一起过的,每年这天,栾东洋即使再忙也会推掉应酬回家吃饭,一家三口围着蛋糕吹蜡烛。
他从来不是个被命运所束缚的孩子,相信人定胜天。所以每年的许愿都是装装样子,讨个彩头,并未向老天提过什么实质性的要求。
直到十七岁那年隐约察觉到父母之间的情感危机,他才病急乱投医,许下了第一个生日愿望:愿我们一家人能永远平安幸福。
可该来的总会来,命运无情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将十八岁成人礼湮没在一场漫天飞雪里,从此以后,小小的少年便过上形单影只的日子。
栾舟对于生日的记忆只剩下那些没滋没味的晚餐和中规中矩的nai油蛋糕,对吹蜡烛许愿尤其有Yin影,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值得怀念的,但若连这些也没有后,又仿佛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久而久之,他已经不再去记具体的日子,随着那一天夹杂在繁杂的琐事里流水而过,等偶尔翻看日历时才想起,今年的生日已经错过了,不知不觉间又长大了一岁。
他就在这样一岁一岁的自欺欺人里,又度过了五个年头。
可今年不一样了,他来了办事处,认识了一群好像就为管闲事而生的五一路居民,老天爷仿佛要将多年欠下的福分一并补给他。
由魏南风带头,撺掇起马里奥,提前三个月就开始筹备他二十二岁的生日。
这二位在谈恋爱方面的天赋堪比钢铁直男,压根不知道惊喜二字怎么写,商量生日会细节从来不背人,偶尔还会问问栾舟的意见,搞得他这个寿星公哭笑不得,按他的想法就是:与其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不妨直接给我送钱。
但魏南风和马里奥两个大老爷们少女心爆棚,对制造惊喜这项感天动地的壮举爱的深沉,若在大学校园里,一定是寝室楼下摆蜡烛表白之流。
费心吗?费心!土吗?土!
好在栾舟已经过了说两句俏皮话就脸红的年纪,在俗世的洪流中摸爬滚打数年,练就一身皮糙rou厚的铜墙铁骨,十分想得开:就这一个男朋友,他想送什么就随他去呗,只要他高兴,自己只管配合就是了。
哪怕魏南风和马里奥在大庭广众下给他送一只巨型hellokitty,他也能笑着赞叹一番,然后欣然接受,再分别给这二位功臣一个拥抱和一个热吻。
真是当代模范男友之典范。
魏南风向来是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