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之前在内蒙接触过,大学毕业和易妍一块去的,在哪里呆了半个月她就学会骑马了。
两人正讨论着,尤然骑着马过来,正好有一水坑,尤然过去时马蹄正好踩进了水坑里,尤然及时伏在马背上,南山以为尤然要摔了,刚准备喊。
尤然两字还没出口,马蹄溅起的泥都弄南山和楚赢身上,好在南山撇了一下头,要不然非得溅他嘴里不可。
艹,尤然,你他妈给老子停下。南山在后面吼,牵起缰绳就追。
溅起的泥又弄楚赢身上,真是操蛋了。
我日,南山你等等我,艹,这两玩意儿是野人吧,楚赢边骂边追,跟个老妈子一样。
尤然跑累了,就在那停下。
突然后面传来南山的吼声:尤然,我他妈,让你停下你听没听见。
尤然回头,没听见。
我以为你聋了。
怎么了?
马都快被你骑得飞起来了,你以为这是独角兽,长翅膀了。
我没以为它是独角兽。
楚赢终于赶上来了,你两过水坑能不能说一声,我他妈身上全是泥。
已经开春了天气很好,山上的植物都冒出了嫩芽,绿油油的,脆弱的可爱。年后尤然又去上班了,她想自己出去住,可是南山整天跟个雷达一样。
早上尤然走的时候南山嘱咐了一句:下午下班我去接你,不要自己跑了。
你不用来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来。
我下午去市里有事儿,顺便接你。
行知道了,我走了。
尤然刚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南山就发来了微信消息。
南山:下午几点下班。
尤然:五点半吧。
南山:我接你。
尤然:好。
南山发了个句号,尤然看不懂就给他回了句有病,然后就把手机放下开始工作。
中午尤然买了份米饭,吃了一点点就饱了,下午的时候,林言的助理许蒙过来说:尤老师,老板让你过去一下。
什么事?
您有一个新咨询者。
哦。她才刚回来就有工作了。
语气敷衍的很,尤然不喜欢接触那些患者,因为接触多了咨询师自己都容易变的不正常。
尤然进了那个房间,里面布局很整齐,一对一的咨询,那个患者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尤然坐在他对面,许蒙已经和尤然说过了他的名字叫魏韬,是做艺术工作的。
艺术创作是自由的,所以他们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
魏韬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尤然进来后他直接就说:你是心理咨询师?可我觉得你们自己都不太正常。
尤然不会因为他的话生气,因为他说没有错,尤然满不在乎的说: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要给这世界上的东西那么多定义,我有了和他们不一样的想法,他们就觉得我不正常。
嗯,那你觉得你口中的那些人正常吗?
魏韬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
尤然浅浅一笑,你看,这种时候你又变成了你口中的那些人。
还真是。
你既然选择了与众不同就不要畏惧其他人对你的目光。
魏韬的咨询花费很大,他之前每个月都会来,但是最近比较频繁,有时候每周都会来。
尤然看过他的画,很好看,艺术家好像都对某种事物有着极致的偏爱,比如他就很喜欢黑白的绘画风格。
但是总有欣赏不了的人,前段突然有人说魏韬的画风太阴郁,刚开始魏韬都没太放在心上,可是之后网上那些声音越来越多,他就开始有点崩了。
魏韬离开后,尤然去办公室找了林言,他在和许蒙交代一些工作,看见尤然过来就让许蒙先出去了。
有事儿?
不要再给我安排工作了,时间长了我怕自己变的不正常。
林言把桌子上的材料整理好,笑着说:心理咨询师有几个是正常的?我找我的心理咨询师到今年四月就整整两年了。
我可不像你,我没有很强的共情能力,也做不到绝对的自我分析。
今天是个意外。
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尤然在这里工作就是随心所欲,她偶尔也会去市局,都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让别人说出他们本来不想说的话,或者让有的人忘记一些事情。
来这里工作纯粹是因为工资高,她们的工资是按小时算的,患者必须提前半个月预约。
下班的时候,林言说是咨询室聚餐,大家都去所以尤然也跟着去了。
餐厅里尤然和同事江月坐在一起,他们都点了东西,尤然什么都没吃,她不喜欢吃西餐,就喝了点红酒,江月说:我们都以为你辞职不来了。
尤然对着江月一笑,怎么会,得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