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一番哩!”
李子仪微微一笑道:“秦姑娘不再恼我了么?那可要谢天谢地喽!却不知此刻为何来寻找我们呢?”
秦惋如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懒得与你一般见识,谁又有闲心寻你,是爷爷刚从皇宫回来,让我急找李公子到内厅商议要事,我念着事关重大,才会勉为其难,前来寻你罢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适才听到老将军要寻李子仪来商议要事,便自告奋勇地出来寻找。
李子仪正容道:“秦老将军回来了么?那么情况如何,可曾见到皇上没有?”
秦惋如摇头道:“这倒不清楚,但看爷爷满脸愠色,便知道没有见到,否则也不会这般沉着,暗自愤恨。是了,你以后可不许让爷爷再唤你侄儿,那样岂不成了我的长辈,占人家的便宜!”
李子仪呵呵浅笑,道:“我可冤枉,是老将军喜欢这般叫的,要不,我同你一起唤爷爷吧!”
秦惋如忽然满脸胀红,不胜娇羞,急道:“你…你…”
再也接不下去,旋即一阵香风飘过,已奔出数丈远,婀娜转身,笑靥如花道:“爷爷叫你去内厅一趟,说有要事相商,我先行去了。”
说完盈盈消失在花丛中。
剩下二人面面相觑,李子仪惊讶道:“适才我有得罪她么?”
霞儿“噗嗤”一笑,道:“我的夫君不是位风流才子么?怎地连少女的情怀也猜不透哩?”
李子仪搔搔头皮,傻傻一笑,仍是一脸茫然。
过不多时,李子仪将霞儿送回房间休息,然后依照府内家将的指引,来到秦府的内室密厅。此刻秦万翎身披铠甲,正襟危坐,与室内十余位将领商讨军情,蓦见李子仪跨入房来,挥手示意过来身旁。
李子仪走到他的身旁就座后,相询道:“秦将军,形势如何?”
秦万翎拍案愤然道:“老夫在正德门外静候三个多时辰,等待入宫面圣进柬,却一直未等到旨意,禁宫侍卫也与往常不同,尽是些生面孔,适才在回来的路上,老夫还在猜想,会否内宫有何变动,或许皇上有什么意外?”
李子仪凝思半晌,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皇上并不在宫中。”
众将骇然一惊,心忖:“不在宫中却在何处?”
秦万翎捋着长须,白眉微耸,咀嚼他的话中之意,忽然虎目一闪,失声道:“杨国忠?”
李子仪点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此时京城危在旦夕,大唐皇室存亡全系一线,务必请得皇上召见,以调兵谴将,抵御叛军。”
秦万翎接着问道:“依子仪之见,如今该如何行事呢?”
李子仪环顾一周,朗声道:“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此乃千古不变之理。我军不能坐以待毙,而且要反客为主,将军最好请来太子殿下,以及朝中文武机要大臣,力陈要害,剖析形势,一同入宫请奏,倘若再无圣旨召见于理不合,便可知其中定有蹊跷。我们就来个先理后兵,控制禁卫军和皇宫,拥太子进殿以观其变,如若皇上无恙,那是上天福泽,但如有变故,务必另做打算,请太子支持大局,加强京城防御,以防落得城破国亡之局。”
秦万翎沉思半晌,长舒一口气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来人…传令!”
第二章 皇宫政变
秦万翎立即传令取下,集合五千人马后,又派人请来太子李亨,以及朝中军机大臣及重量人物,为诸人大致剖析当前形势之后,众人闻言无不惊骇。
李亨汗颜道:“父皇愈来愈糊涂了,这等军情怎能有半点拖延?秦将军,我这便与你进皇宫去见父皇,倘若杨国忠的人胆敢阻拦,必叫贼子横尸当场。”
转首朝着李子仪道:“少将军智计过人,剑法出神,此次还要依仗少将军出谋划策才是!”李子仪心想:“太子果然不简单,短短几句话便将人心拉拢,使你不得不为他甘心效命。”
当下回敬道:“太子言重了,末将必当竭尽所能,力保皇室。”
李亨赞道:“好!有少将军这句话,我方便胜局已握,不知两位将军有何具体良策,既可闯入皇宫救驾,又能减少无辜伤亡?”李子仪从容自若道:“秦府Jing兵五千,加上太子府中亲兵与众军机大臣的家将,人数集在一起也近二万人马,兼之出师有名,硬闯皇宫救驾原也不难;只是安禄山大军已在京城五十里外,倘若趁夜攻城,当真难以抵抗!”李亨惊道:“那该如何是好呢?京城驻军兵力不足十万,而且叛军兵强马壮,凶悍无比,非我军能敌,还请少将军明示!”李子仪沉思道:“上兵伐谋。不能力敌,唯有智取。只是如今于军情所知不多,还不能想出万全之策,看来只有先顾眼前,再谋长远。唯今之计,救出皇上才是当务之急,国不可一日无君,倘若事有变故,只好为难太子,以江山社稷为重,登基大宝,掌管朝政!”李亨颤道:“少将军的意思…是…”
众人听后无不吃惊,但仔细推想,这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采用的法子。
李子仪点了点头道:“非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