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钰见她一直咳个不停,心中焦急,随即大喊:来人,拿些水来。
门帘外很快就来了人,本想让他们进来的,无意中看到她因咳嗽而艳红的小脸,是那样的娇媚动人,拍着她背的手顿时停下来了,一双眼睛变得深遂。
那诱人的软唇毫无自知地释放着香气,苏宁钰眼底暗沉,低沉道:别进来,在外面呆着。
帘外的侍人听闻,本想揭布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恭敬的立在门帘外。
苏宁钰稍平复了一下欲望,便走了出去,拿过他们手中的茶瓷碗和水,低声警告: 随时禀告门口动向,不可进内。
两名侍人惊惧下跪,是!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连楚早就不咳了,但看到苏宁钰递过来的水,还是道了声谢,喝了一口。
后知后觉自己并未给凤君行礼,而平时大多行礼的对象是女皇。
拿着茶瓷碗的手抖了抖,双膝跪地,低下头,语气惶恐:臣未给凤君行礼,还让凤君递水,实属不该,望凤君谅解。
凤君,凤君
听在苏宁钰的耳里是那样的刺耳
他眼底的黑沉愈发深不见底,然当看到她还跪在地上,眼睑低垂,眼底神色收拢,还是心软。
不碍事。
连楚被他拉了起来,两人靠得极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且他的手在扶她的时候,放在腰间,那温度烫得身体僵直了一会。
突然想起自己脸上的幕篱解了下来
立刻与苏宁钰之间拉开距离,微低着头道:谢凤君。
苏宁钰再一次听到从她嘴里喊出凤君二字,怒不可遏,气道:我见天色不早了,连王爷不如先入宴!
臣先退了。连楚拿起幕篱带上,慌张离开。
微晃的帘布,空中还残留着她的清香
苏宁钰回到座位之上,望着如山的奏折,再也没有批阅的心情。
嘭
刚进来的侍人们差点被奏折给扔了个满头。
滚。
侍人们吓得仓皇而逃。
连楚刚出去不久,女皇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御书房。
群会殿一直以来是春宴设宴的地方,已有少许大臣官员落座。
连楚刚一落座,就听到殿内的官员们高喊着苏丞相。
她看过去,苏丞相苏秋烈被一群官员恭维着迎进大殿。
这是她第一次很仔细地观察苏丞相的面部,高挺宽厚的鼻梁,厚实的嘴唇,带着点微微的胡渣,眼睛是细长上挑的,像极了她今天看到的凤君,他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恰在这时,这双眼睛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苏秋烈本不用理会连楚,可有二个原因不得不让她重新审视连楚。其一是她的宝贝儿子苏召思,看中谁不好,偏偏看中这个官权钱什么都没有的挂名王爷。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女皇可能要中用连王爷了。
连王爷,久仰,听闻一直宅在府内,不知本丞相可否有幸登门拜访?
连楚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同自己说话,还要来拜访。
众多官员齐刷刷看过来,各种诡异的眼神让连楚根本拒绝不了。
苏丞相能过来,是本王的荣幸。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苏秋烈端起酒朝连楚这个方向敬了敬。
连楚同样举杯敬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群会殿很快坐无虚席,只等女皇出来,开宴。
圣上驾到。一声洪亮的嗓音响彻整座大殿。
百官纷纷站起来,行站拜礼。
咳咳,平身。一声有气无力如同老人的声音响起。
连楚坐下,看向高位,愣了一下。女皇看起来老了许多,与年轻的苏凤君站在一起,就像奶奶与孙子。
她本打算移开目光,却发现苏凤君一直看着她。
眸中有着她看不懂的神色,黑沉可怕,像旋涡一样,能把她吸进去。
连楚低下头,吃菜。
春宴照常进行中,突然女皇发问道:
连楚,可否有心仪的人?
来自苏宁钰的那道视线如影随形,愈发冰冷。
连楚站起来,回道:并没有。
说来,连爱卿为临国征战数年,为国捐躯。却从未想过给连楚指上一门婚事,是本皇的过失,咳咳女皇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随时要驾鹤西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是礼数,本皇做主,将本皇最心爱的七皇子出降于你,做你的正君。
群臣哗然一片,七皇子年岁比连楚大十岁,还是个嫁过人的。
苏秋烈听闻,也是皱了眉,喝了一口酒,继续观察。
连楚不作声,她能感觉到苏宁钰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背脊发毛。
同时,本皇听闻你博览群书,各路书籍都有所涉猎,不如你去翰林院吧,就从翰林侍读做起,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