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小玲人都傻了,嘴巴张的老大我都能看见她嗓子眼,她摸摸鼻尖切道:“竟然被抢先了,算了!老男人而已我才不稀罕。”
嗯,老男人而已离婚还带着个儿子,那女的到底是图他什么呢?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图他死了以后房子归我?如果单单靠脸的话也没人愿意做小后妈吧,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图我爸的小钱钱!
放学后我把自行车放学校坐上公交就去了我的公司门口,门卫都认识我跟我打招呼笑着说,小少爷又来啦。
我也报以微笑直接进去,想了想没上楼怕我爸在开会打扰他,我掏出手机干脆给我爸的二等秘书姐姐打电话,她是个很迷糊但做事很认真的姐姐,因为她有点笨所以只是我爸的备用秘书,平日里只负责端咖啡和订机票啊之类的简单活,从不让她跟自己开会因为我爸怕她听不懂。
秘书姐姐很快就坐着电梯下来了,她推了推都快跑掉的黑框眼镜,气喘吁吁道:“小嘉等久了吧。”我很喜欢她,因为她没有心思勾引老板而是踏实做事,也很惯着我总是给我买好吃的让我带回家,所以我对她很友好允许她叫自己小嘉。
我说:“没有,刚到。我爸呢?”
她按电梯:“你爸开会呢。”
果然,他是很忙的,除了在办公室开会就是在家开视频会议,我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对会要开。
等待中闲聊,我问她你对我爸什么印象。
小姐姐思考了片刻,说在她的印象里老板总是懒洋洋的斜靠在垫子上或者是翘着个二郎腿窝在座子里,黑色西装外套略微凌乱的盖在身上,慵散且漫不经心的看着文件。
“老板每次说话都慢悠悠的,声调也懒懒的,好像在刻意提醒人们他没睡醒,但实际上他是真的每次都睡不醒。”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他睡不醒,她笑着说:“我每次敲门进去都能看到你爸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毫无形象可言,叫也叫不醒,我也不敢强行叫他生怕丢了工作。”她指着自己眼下夸张怪叫道:“你看到你爸眼下的黑眼圈了没有,真是绝了,就跟打了层大地色眼影似的,嘿,别说还挺好看。”
没毛病,我爸,貌美如花。
我坐在他的办公室转椅里窝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蹬腿打转,嘴里含着一根草莓味的真知棒,我很无聊,我一无聊就想我爹。想我爹的乌黑蓬松的头发,想他锋利亦带柔情的双眉,想他略带勾子的花唇落在我额心中的触感。
我从没这么变态过,一直以来我对他的思念都停在那条线的后面,都怪他,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了他摆动的屁股我也不会思yIn自己生父,这都是他的错,让我越界了。
其实我很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就一定要和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只有妈妈才能做爸爸的新娘,这个世界不公平的规则那么多,大街上都是摄像头,每个人都没有隐私,那是不是只要我躲在见不得人的地底,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亲吻父亲的嘴唇。
他会愿意吗?
以那个人的性子大概是不愿意过暗无天日的人生吧,他那么骄傲,学校前三的存在,上市公司老总怎么会过下水道老鼠的生活呢,只有我可以抱着这份不lun沉浸其中。
他是下水道井盖下美味的nai酪,井口泄下一丝光明照在他身上散发着诱人的nai香,我这个饥肠辘辘的肮脏老鼠小心翼翼地想要去亲他一口,却被倾斜下来的阳光刺伤了双目。
我舍不得吃,也吃不到,于是日复一日的躲在一旁看着他,直到有一天一个女生拾起nai酪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了……
“你不要结婚好不好?”
“什么……?”
我听见我心里的那个人在我耳边说话,我猛地回头去找才发现自己趴在他办公桌上睡着了,我抬起头感觉自己脸上冰冰凉凉的很shi,再一抹脸才察觉原来我哭了。
我爸正隔着桌子站在我对面,他手上还夹着一叠文件纸,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兴奋,但我不理解他哪来的兴奋点。我从来都不理解他,我一直觉得他神经病,时常喜怒无常有时候说着说着话他就乐了,是那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喜悦,他悲伤的点我也不理解,我不懂他。
我抬头拿校服袖擦眼泪,我爸就从纸盒里拽了两张纸从桌子前面绕到我身边,左手无名指和中指挑起我的下巴,右手拿着纸轻柔地为我抹眼泪。他的头发抹了点发胶,看起来很严肃但神情却温柔的要出水,我爸擦完眼泪就揉捏我的耳垂,他哄我:“乖,你刚才说什么?”
我躲开他的手却躲不开他残留的体温,扭头道:“我不记得了。”
他也不急,把纸巾团了扔纸篓里,他轻而易举地坐上了自己的办公桌,伸展双腿聊天似的跟我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喜欢段小姐所以才闹脾气不让我跟她结婚,现在我才明白你是真的不想爸爸娶别人进家门。”
他需要一个妻子,而我不需要一个母亲。
我问他,如果道德能违背,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他想都没想就告诉我,只有少数人才会这么做,因为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