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lun理道德,我天生缺乏,我喜欢我爸不仅限于亲情,我也喜欢我妈仅限于亲情。
我告诉我的大夫,我爱他,不单单是父子情深。
大夫很冷静,很理智的告诉我:“挺好的,血缘之间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但是你们是父子啊,社会不接受哦。”
“我管他接不接受,我爸接受就可以了。”
大夫只是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深沉清醒看似透过我的瞳孔看穿了我的灵魂,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心理医生都有这种可怕的透视能力,但我眼前的这个邋遢大夫有,并使我害怕。
一分钟后他站起身从左侧的玻璃柜里搜寻者病患的文件,他的指尖在一排整齐的文件夹上滑行,最后停留在一个平平无奇毫无特点的文件夹上,他并没有把它抽出来翻看而是手指摩挲着夹背指腹遮住了上面的名字编号。
他说,你没病,你只是思想太超前,现在的社会暂时还无法接受这种超越rou体的情感而已。
我说,你不给我开点药?
邋遢大夫摆摆手:“你要是真想吃药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那就去偷吃你爸的维生素吧。”
果然是个不靠谱的江湖大夫,药也不开还赞同我病态的想法,有意思。我头一次对他产生了好感,下次还来。
我出了门,我爸正站在走廊里一根一根抽着烟,臂弯里还搭着银灰色西装外套,整个人显得有点惆怅,眼下也有淡淡的乌青。我有些心疼,我的叛逆一定给他造成了伤害,于是我走过去装的很乖巧,说:“爸,我想明白了,你结婚去吧,我之前是不懂事说了混账话,让你苦恼了,对不起。”
我爸垂下眼眸指尖轻轻掸了掸烟灰,碎末飘落在雪白的地面砖上,染脏了一尘不染的白,他把烟换到右手夹着左手放在我的头顶上,像是安抚般揉着我的头,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原谅。
他原谅我的任性,哼,多么宽宏大量。
我坐在车上依旧颓废的看着窗外,忽然我在槐树底下看到一对手牵手走在街上的女生,其中一个头发有些短但个子很高,年纪不大穿着校服跟我一个学校,另一个是女人看上去有二十好几了,穿着打扮倒是蛮时尚的。
女孩子跟女孩子牵手走在路上很正常,但男孩子和男孩子牵手就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妈妈跟女儿牵手是感情好,爸爸跟儿子牵手是奇怪。这个世界制定的不公平条约也太多了,我像是溺死在海里的鱼,从深水沟跳跃到浅水区,最后因为承受不了浅水的空气和压强最终死去。
自始至终也没适应海平面透下来的阳光。
很容易将鱼晒伤。
而我,被晒伤。
“爸爸,你和段姐姐结婚以后住哪里?这个家里吗?如果这样的话我想搬出去,住校也可以。”
我爸开着车,头也不回:“你能适应?”
我这人内向,在学校没几个朋友玩得好的就一两个,他们都起哄说学霸是个高冷男神,其实我是忍受不了太多的声音和体温,我是冷血动物学不会随着温度的变化而变化,注定一辈子都那么离群。但为了逃避,我可以选择忍受嘈杂,毕竟我爸不会一辈子护着我,我早晚要学会一个人活。
“我以后会好好生活,好好交朋友,考上最好的大学不让你Cao心。”我说着类似遗言的话语,强忍着心里翻滚的难受:“从此往后,我的人生你可以不用管,你的生活我也不会过问,我们就这样吧……挺好的。”
不知何时车已经停了,我爸的指尖轻触我的眼下,他说:“你哭了。”
我才发现我已泪流满面,我一边不受控制的哭,我爸一边拿他的高定衬衫袖口为我擦眼泪,动作很轻很轻仿佛我是他珍贵易碎的瓷器,稍微重一些我就破裂拼不起来了,他抱着我的脑袋搂进他的怀里,哄我:“不要哭了,爸爸明白,但爸爸不能带你走错路,你还小没成年。”他长叹一声:“……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你nainai个腿儿!
我打开车门手臂摸着眼泪下车,我气的要死决定腿儿回去,我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前面的马路牙子差点摔下去,我就听车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我爸追了上来,他一手抓住我的胳膊,大力地想把我拉回去我挣扎着往前走,我爸还使劲的往后拽,拉扯间我听见他冷声说:“回家,在外面撕扯着难看。”
我的理智线直接崩溃,猛地甩开他的手不顾行人投来好奇鄙夷的目光,我大声冲他吼叫:“别他妈管我!你去跟那个贱人结婚去!还来管我做什么,你他妈就是没感情就是喜欢见一个爱一个,难怪我妈跟你离婚,就是因为她看透你了!从此往后我的事你不用管,我有我妈我不需要你了!我去跟她住!”
我哭着大喘气,吼完才回归神来我说了什么混账话,我爸愣在原地往日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神里此刻都是冷漠和无光的黯淡,半晌,他缓缓抬起头直视我,他的声音很平静毫无半点波澜,仿佛我的话语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我其实明白,我早已把他伤的体无完肤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