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的第一晚林深没有睡好,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大堆,睁眼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想继续睡又睡不着,他按了床头的按钮将窗帘拉开逼自己起床。
天有点Yin,雾蒙蒙白茫茫的,林深打着哈欠合着眼皮在被窝里慢吞吞地套好了上衣,缓了会儿又伸出手去抓内裤,手指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睁开眼睛侧了侧头就看见床头摆了一只很大的扎着金色蝴蝶结的盒子。
礼物!大脑瞬间清醒,他迅速坐起身把盒子拖进怀里,一点一点打开。
盒子里是一件极漂亮的nai白色派克羽绒服,他有些欣喜地摸了摸,裤子都顾不上穿就跑到镜子前试衣服。衣服蓬蓬的,长度可以遮到他的大腿,肩膀和袖口的长度也正合适,毛领摸上去软乎乎的手感超级好。
林深转着圈前后左右地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下意识就觉得这是先生送给他的。猜想很快得到验证,因为下一刻房门被推开了。
周仲予八点半用完早餐,又在餐厅大致浏览了秘书发来的简讯,身旁的空位一直没等来人。一个多小时前他顺手去放礼物,昏暗的暖意里那颗圆脑袋被被子罩着,他伸手拨了拨将那张小脸露出来,整个过程男孩睡得跟小猪仔似的团在被子里动都没动一下。
九点十五了,他看了眼表,上楼,直接推开了房门。
“……先生?”小猪仔醒了,裹着新衣服正在照镜子,眼神懵懵的扭头看向他。
衣服很合适,不论是颜色,还是大小,下摆刚好遮过tun部,但此时又白又直的两条腿裸露在空气里,红绳带着一种难言的色气松松挂在右脚脚踝。
林深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看,猛地一激灵转身就往床边跑,“我去穿鞋!”
周仲予手揣兜靠在镜子旁,看着小孩慌慌张张穿好鞋,又站在原地乖乖转过身来面向他。
“喜欢吗?”
“嗯!”男孩用力地点点头,“谢谢先生。”
目光从那条红绳缓缓移到柔软的被窝,随后落在了被丢在枕边的一条白色内裤上。
“穿好衣服下楼吃饭。”
林深答应着,却在先脱外套还是先穿内裤之间犯了难,他抓着内裤扭头,见对方的目光仍落在他身上。房间里好像太亮了,他咬着嘴唇把衣服拉链拉开,背对着男人迅速穿好了内裤,随后又抓过家居裤手忙脚乱地套好。
tunrou从衣摆下漏出一瞬,很快被一层,两层布料遮了严实。
林深飞快地洗漱后下楼,看到了客厅落地窗旁一棵挂着彩灯装饰的巨大圣诞树,他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怎么昨天就没发现呢。
树下堆着一些花花绿绿的礼物盒子,十七坐在一旁边给礼物分类边回头招呼他,“来拆礼物!”
他有些雀跃地跑了几步,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杯子,看了他一眼,脚步生生顿住,随即很自觉地Cao控双腿转向餐厅的位置。
在心不在焉地吃下一小碗鸡汤馄炖后,周全也没要求男孩再多吃些别的,毕竟不到两小时就该用午餐了。
“这几个是你的,这个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这么沉。”
林深先拆了三个轻一些的包装,第一件里面是一条毛绒绒的围巾和一双雪地靴,都是浅灰色,是全叔送的;第二件是一只小巧的按摩仪,署名是【秦越】,他记得上次给他做检查的医生叔叔胸牌上的名字就是这个;第三个盒子拆开来里面是四小罐包装:润喉糖,胖大海,金银花,槐花蜂蜜,备注是【周叔伽】,印象中似乎没有这个人,但他现在对于“周”这个姓格外敏感,十七在耳旁悄声解释,“这是老大的弟弟,也就是周衍的三叔。”
十七看着这些被拆开的礼物在一旁替他不满意,但林深很喜欢,对于他来说都是极实用的东西。
按摩仪的说明书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他大致研究了一下,可以按摩颈部、腰部、腿部,还可以加热,很是多功能。除了自习课或是一些特殊原因,老师一般不会坐着讲课,很多时候连上两节课站的时间太长小腿会不舒服,这个仪器体积小巧拿着轻便,他准备放到办公室里用。至于滋润嗓子的那几件东西更是准备的十分贴心,办公室里一半以上的教师都有咽炎,林深这些新进校的青年教师们常被劝着要好好保护嗓子。
他美滋滋地去拆最沉的一件——
“……这什么年代了怎么还送书啊?!”探过脑袋的十七觉得世界观都要崩塌了,他不甘心地一字一句念出那串加粗居中的英文:“Fermat’s Last Theorem……这什么啊天!”
“费马大定理!”林深一下子就认出了记忆里熟悉的封面,这是非常经典的数学着作,自己曾在大学图书馆里借阅过一模一样的英文版本,读的有些吃力但最终还是啃下来了。
但试问,有谁不想要拥有一本属于自己的《费马大定理》呢。
林深满脸幸福地抱起沉甸甸的还未拆封的崭新的Jing装书,发现下面还有一本相同的中文译本!他屏住呼吸一本一本翻开,《古今数学思想》,《算术探索》……盒子里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