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夺月没有参与这个项目,就算他能力再超群,也没办法仅靠这两张PPT就窥知全貌,讲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这摆明是刁难。
杨经理叫苦不迭,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有这一出,他带这个闲人来干什么!
这个祖宗还真是和传闻里的一模一样,不负他“祖宗”之名,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点谁不好,偏偏点了那姓沈的!
“阙总,”杨经理陪笑,“他是我们公司的新人,才入职没多久,对这次合作案的了解还不够,还是让我们负责人来讲才清楚些。”
阙天尧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杨经理的团队里竟然有对合作案不了解的新人?你们公司就是这么对待这次合作的?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诚意了。”
“不不不,阙总,不要误会阙总,我们S?E是十二万分的真心诚意想与阙家合作!今天的事纯粹是……是意外,那个小沈他……”
杨经理懊悔不已,正绞尽脑汁时,忽听得“吱——”一声,沈夺月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面如寒霜。
“我来讲。”
众人哗然。
阙天尧嘴角一扬,杨经理却面如菜色,你来凑什么热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是你一个菜鸟来逞能的地儿吗!
“你干什么!给我坐回去!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杨经理眼睛一瞪,压低声音训斥。
“经理,既然阙总听不懂负责人高屋建瓴的说明,那就让我念给他听。”沈夺月不卑不亢,看向对面的阙天尧,没有表情,“阙总,我初学乍练,没当过幼儿园老师,你要是有听不懂的,还请提出来。”
他表情平和,一个脏字也没说,但话里话外都在骂阙天尧幼稚、水平低。杨经理的心脏病都要被他气犯了,哎哟哟,这怎么敢的!真以为对面坐的是三岁小孩听不懂话外话吗!这尊大佛横空出世两年,令人瑟缩的可不止他的喜怒无常,还有他的雷霆手段,没有人敢小瞧他,那些把他当二世祖轻视疏忽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杨经理此刻无比痛恨听信谗言把这麻烦带出来的自己。
他一脸菜色地圆场,“阙总,您别生气,小沈他不是那个意思……”
“你叫我什么?”阙天尧的眼神黏在沈夺月身上,突兀出声,看也没看杨经理一眼。
形如空气的杨经理:……
沈夺月:“……阙总。”
阙天尧半眯起双眼,重睑更显深而窄,黝黑的双瞳如点漆,但眼神有一点散,魂不在身,使得那双眼睛像深潭一样深邃,捉摸不透。他交叠双腿,衣冠楚楚,像个正人君子,又问了一遍,“叫的什么?”
“……”
“……”
“……”
阙天尧懒懒扬眉:“嗯?”
沈夺月捏起拳,又惊又气。
别人不知道,但沈夺月再清楚不过,阙天尧那表情是狗屁的高深莫测,那明明是……!
他曾见过很多次阙天尧这个表情。
在床上。在阙天尧即将射Jing的时候。
那是他享受高chao时候的表情!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场合!他怎么能——!
沈夺月知道阙天尧越来越变态,但他没想到他会变态到这个地步!
看着沈夺月气红了脸,阙天尧的眼里漾起玩味,舔了舔唇,黏在沈夺月身上的视线再不收敛,变得炽热而露骨,浸饱了情欲,又shi又黏,顺着沈夺月的脖颈往衣领里钻,用眼神扒光了他的衣服,一寸一寸描摹他的皮rou。
他以眼神为蛇信,在众目睽睽之下舔舐沈夺月的身体,每一寸、每一处,细细地摩挲。
被扫过的地方好似感受到阙天尧舌尖shi黏的灼热,皮肤下窜过细密的电流,神经末梢上泛起难以忍耐的酥和痒,沈夺月必须要咬住唇,才能忍住脱口而出的低yin。但脸上的红热却忍不住,蔓上了耳根,那一对漂亮的、被阙天尧含进嘴里无数次的玉色耳廓变成了稀世的血玛瑙。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阙天尧用眼神yIn亵,无法反抗。
杨经理还在催:“小沈,你傻了吗,杵着干什么,阙总问你话呢!”
“……阙总。”
沈夺月忍着羞耻的恼恨,又叫了一遍,阙天尧从鼻腔里沉沉地嗯了一声,连声音的纹路质感都能辨清,荡着愉悦的涟漪。
他的眼神从上到下摸过一遍,最后回到沈夺月的嘴唇,黏紧了,挥之不去。
沈夺月努力无视唇上似有若无的痒,走到会议席前,接替了负责人的位置。
沈夺月的表现令S?E整个团队大跌眼镜。他的的确确没有参与进这个项目,讲得也不算多好,但是极其流畅,而且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摸出了整个项目的核心脉络。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单单是一眼粗略扫过PPT的内容!
这足以令人震惊。
“牛逼啊。”
“神人。”
S?E的团队内部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