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解决后,雪兰步伐轻松地从宴会场离开。走在路上时,他收到了萨麦尔的讯息,“雪兰,我已经捐过款了,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雪兰沉yin片刻,似乎没什么不行,便应下了。
不多时,萨麦尔匆匆走出院门,四处张望着寻找雪兰的身影。雪兰很快从一旁的树影中走出,从后挽住了他的手臂,“在这呢,我脚疼,不想走了,你能抱我吗?”
萨麦尔提了口气,侧头看着他,“公主抱吗?”
雪兰静了片刻,怀疑自己给对方造成了压力。萨麦尔不是军人,抱女士也许还好,抱他可能会吃力。
“或者我在这等你,你把交通球开过来吧。”雪兰给出了备选方案。
话音刚落,对方脸便涨红了,摇头道:“不是,你裙子很薄,我……”他话讲得吞吐,但足矣令雪兰明白意思。
“萨麦尔,我不是女士,你不用这么绅士,”雪兰叹了口气,“我们真的该走了,被人看见不好,抱我还是去开交通球,你得做决定了。”
话音落下不过半刻,雪兰便被托着腿弯和腰背抱了起来。对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脸却红得厉害。一路将雪兰抱回交通球上,雪兰在被放下时低声道了谢。
交通球行驶缓慢,耗费了太多时间,接近一小时后穿梭机才抵达目的地,停在了艺术区的矮楼外。萨麦尔看向脱了鞋的雪兰,想将他抱上楼,被对方阻止了,“我已经缓过来了一些,自己上去就好。”
雪兰穿上高跟鞋准备下机,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手。他回过身,看见了萨麦尔转开的目光。“要上去坐坐吗?”雪兰思忖着问道。
“不用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萨麦尔这样说着,却不放开他的手。
静默片刻,萨麦尔看着一旁低声道:“雪兰,我生日快到了,就在三天后。我晚上会在酒吧开派对,请的是平时一起玩音乐的朋友,没有政界的人,”他视线转回来,凝在了雪兰脸上,“我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你可能没有心情娱乐,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我想介绍你给我朋友认识。”
雪兰已经很久没去过酒吧,正如萨麦尔所言,他没有心情娱乐,但如今情况已是不同。事情已经初步有了眉目,罗浮会在外追查真相,他只需在此稳住晏南,也许不久后,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这些日子他承了萨麦尔很大的情,而未来还上的机会很小,如果参加生日派对能令对方高兴,他没有什么理由不去。
“把时间地点发我,我会准时到场的。”雪兰答应下来,把手抽出,打开机门下了机。
萨麦尔目送着他进了矮楼,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克制着自己的探查欲,没有继续等待楼上某一户的灯光亮起,发动穿梭机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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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晚上,雪兰窝在子都怀里看完一场电影后,确认了下时间,对子都道:“我有点困了。”
现在才刚过八点,夏夜的天都还未黑透。子都看了眼天色,将他抱到了腿上,“有多困?”
雪兰跟他对视了一眼,抱着他的脖颈凑过去亲了他的脸。不是一触及离,而是黏糊地一路从脸颊亲到了耳畔。他用唇贴着子都清秀的耳骨,软赖道:“困得睁不开眼了。”
子都在被他亲吻时微垂下了眼,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却显得温柔、而又沉湎于其中。
待雪兰说完话退开,子都抬起眼,单手搂着他,另一手隔着睡衣探到他胃部轻按了下,“是不是吃多了,也许等一会就不困了。”
雪兰不知道子都今日是怎么回事,以往都很顺着他的人,今晚却像是不想让他睡觉。
此刻已是八点过了,萨麦尔的生日派对晚上九点开始,等子都离开他才能收拾出门,紧赶慢赶过去,到那时间都不一定来得及。
跟子都对视了片刻,雪兰软声问道:“子都,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子都凝视了他片刻后,垂下眼眸,轻低地应了声,“没有,没事。”他在雪兰后腰拍了下,“去洗漱吧,还是要我抱你去?”
“不用,你收拾桌子吧。”
雪兰松了口气,从他腿上下来,径直去了卫生间。
在床上佯装睡下,待子都离去后,他起身下床换衣。仍是西装,却没有穿衬衣,西裤之上是裸穿的西装外套,衣襟口暴露着令人遐想连篇的瓷白肌肤。这外套是西装,却并非正装,表层面料为丝绒,腰身也收得更多,漆黑的底色上镶绣着星辰似的碎钻,从密到稀,铺满了下半夜空,衣襟处有一枚极具设计感的弯月胸针,被下方的碎钻众星捧月,很是夺人眼球。
雪兰不羞于展露身体,过去却极少穿着暴露。不是因为不喜欢这类穿着,而是因为以前时常要考虑自身装扮举止对弗瑞在政界可能造成的影响,如今自然是不需要在意这些了。
雪兰换好后去了卫生间,找来定型喷雾,将头发随意向后抓,露出了光洁的前额。大概照了下镜子,他没有耽误更多时间,赶在租赁飞行器出现是下楼赶往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