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然后祷告。我们向无罪的天神请求原谅,因为饕餮、贪婪、懒惰、yIn欲、嫉妒、暴怒、傲慢,从未从我们的身上剥离,因为活着是一场斗争,生的反面仍是黑暗。我们是要做恶念的清道夫,让万物洁净(没有罪愆、只有受难)。
——我向纯洁忏悔。
卫舒觉的手掌合上胸口,十七年来如影随形的祷词如刀刃,剜在他的心口,似痛苦锋利。
他拖着不算沉稳的步子,还需要撑着红砖古老的高墙。一步、两步、三步,刀尖上行走。他的终点是赦免赎罪的圣十字——不,是帝国政经学院的休息区,他要为那个少年购买一瓶矿泉水。
“我渴了。”笑容纯洁,“帮我买瓶水吧。”少年在后排说道。
卫舒觉伸出的手心躺着闪亮的银币,正对的一面是第一任帝国大元帅占据的头像。
“不用找了。”
他的声音哑得像揉搓的锡纸。小贩取走了钱,递给他一瓶水。
未能换洗的衣裤被烈日晒干,由小腹窜上鼻腔的是他自己还能闻见的恶腥。迈出脚步便加重的yInye味,提醒着他自己再也无法逃离。
模糊的重影随着每一步在他的眼前不停晃着,那是祝灵莹白光洁的手腕。象征圣静堂最纯洁的信仰垂落,再也未能释放出任何的威慑力。
也许他不该被那羸弱的表面欺骗,也许他早该远离那个少年绝不分毫靠近,也许从一开始就需保持敬畏之心。而不是,带着万分的自负和骄傲,坚信做了十七年“天之骄子”的自己,定能早早为圣静堂解决最大的麻烦。
钟楼未见光的某个隐蔽处黑黝黝的枪膛对准。
“簌——”
然而在卫舒觉无法躲过的前一秒,那来势汹汹的子弹忽然在他的眼前被奇异地挫成了灰烬。
他来不及思考,很快提上了万分的警惕。一双疲乏的琥珀色眼瞳警觉地收紧,迟钝的感官也顿时变得极度敏锐。
身后原本静谧的校园柏树林在子弹消灭的瞬间,忽然闪出了四五个矫健的黑影,他们快速地在卫舒觉周围将他团团围住,持着短刀的尖口直直对准了他。
来者不善。
“你们……是谁?”卫舒觉扫视着他们陌生的脸,习惯性向腰际摸去,却发现在进校的时候就已经交出了枪。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同时凶猛地挥着手中的利刃刺了上来。
卫舒觉气血升腾,支着昏沉的躯体一次次躲过。他们凶恶的眼神让他相信这不是一场没来由的恶作剧,可是帝国政经学院的安保怎么会大意到放了刺杀者进了校门?
从小训练了无数次的格斗术在难得在学校发挥了用处,他那懈怠的身体终于在生死决定之际灌入了曾经矫健的力量。
一次次敏捷地从反光的银色刀面下躲避,挥舞的刃影仿佛在把日光劈碎。卫舒觉咬着牙抵抗着似要将人置于死地的攻击,挤出了身体全部的力量。
他看准时机,猛地攥过一人握着刀刃的手腕,反身直直向对面汹汹而来的刺杀者刺去,被扎穿的手掌松了手中的武器,他便一脚将那人踹过在地。
然后是第二个,卫舒觉生硬地扭过抓住那人的臂膀,他似乎听见震出了骨裂的声响。然后在那个人的痛呼中把他背摔向了另一个冲来的黑衣人,猛烈的冲击直直将他们踉跄着向后撞出了好几米。
第四第五个持刀紧观形势的杀手,死死盯住卫舒觉被凶戾覆盖琥珀色的眼瞳。他因发力而艰难喘着气,那张尚显稚嫩的俊俏面庞上表情因搏斗而生硬地凝固。
其中一个人先行冲了上来,其后的人在审视他的薄弱点。然后是向下腰劈砍的利刃刺破空气,被卫舒觉灵巧地躲避开来,几乎贴着刀刃转身又一把扣住了那人的后颈。向下狠狠按着逼迫他弯下了身,使出全力的肘击捅在杀手脊骨。“嘣——”的嘶响和那人痛苦的呻yin同时炸响。
最后一个……
“唔!”
歇了动静的震动器忽然贴着卫舒觉的下体剧烈颤动起来,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猛地弓下了背。
最后一个人看着卫舒觉忽变的神色握紧了刀柄,然而那双死死相视的琥珀眼眸里仍满是坚韧和不屈。
还握在手里的矿泉水瓶在身体剧烈的刺激下松落,掉在地上滚动到了一边。杀手当即趁时而上,尖利的刀尖Jing准地对准了男孩的咽喉!
“哈啊——”变了调涌出喉管的呻yin。在敏感处被反复碾磨的同时卫舒觉拼尽全力侧过了身体。
锋利的刃刺破了他的衬衫,在胳膊拉下一道可怖的血痕,血水顿时喷涌而出。
“啊……”卫舒觉下意识捂住剧痛的胳膊跌倒在地。提到最高档的跳蛋在Yinjing根部与卵蛋交际处发出难以想象的恐怖刺激,他已经分不清快感和疼痛究竟哪一个才更剧烈。
失手的匪徒面容狰狞,穷凶极恶地再度向着跪在地上颤抖的躯体挥起了刀柄。
眼看那不带丝毫犹豫利落的刃就要刺入地上男孩露出的后颈,却在靠近他肌肤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