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静堂,一个庞大家族的代称,一种神秘却无处不在的信仰,一座教廷广场的名。
圣西高祭坛簇拥的骷髅头骨鲜花般盛开,弥撒祭衣一样的白;无罪者圣十字浸满汩汩流出的血,烈火般浓郁。穹顶亟待掠食的乌鸦盘旋,又被无形的白光逼退。嘶哑——和着第十三声钟响与祷告,若火焰蔓延。烧着了教堂尖顶上空,萦绕着散不尽的雾。
教廷守卫、阔叶乔木林,正午骄阳下树影婆娑。太阳在火光中破碎,影子和光影在行走的两人脸上交替显现,忽明忽暗。
“陌生的老朋友,换上了新衣。”少年的目光新鲜地打量着重建后的广场。
“嘘——”前方的大男孩侧过了脸,将食指比在唇间。
很快他意识到做出这个动作的不对劲,窘迫地垂下手,略显局促地往少年微笑的面孔窥了一眼。然后卫舒觉转过了身,发出沙哑而故作冷淡的声音,“不要说话。”
踏着男孩熟稔的脚步,沿着教堂外的秘密小径无声地前行。
穿过祭坛、广场、鲜花的坟场,穿过受洗、祈愿、死亡的判处。绕过洗刷石碑的血海,最纯净的心灵,需要以鲜血浇灌:仇敌的血、至亲的血、处子的血、圣婴的血、还有他们自己赋上原罪受鞭挞殆尽的骨血。以血饮水,像是血祭。
手腕处的圣十字因感应振动,祝灵抬起手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放下了。
行至教堂后的秘密之境,眼前是一面巨大的石墙,不少角落覆满了chaoshi的青苔,而空荡荡的神龛就砌靠在密闭的长方形石缝上。站在密闭石门外的破旧帷幕前,卫舒觉朝他伸出了手。
“把圣钥给我。”
祝灵好奇地抬起手,卫舒觉便抓住了他的手。目光颤了一下,他最终将他的手腕拉到了神龛前。
那里本该有一座供奉的神像,或许从来没有。
卫舒觉将那十字链靠近了轴中心的小孔,一道白光闪过,顿时整座石门都剧烈地撼动起来,抖落了满地的尘。
“别告诉我你们的新圣堂修在了这下面。”祝灵有些厌烦这chaoshi腐朽的气息,像是动物风干许久的尸体。
“又不是我修的。”卫舒觉闷声回答。
石门向后推开,来自Yin暗通道里冷冽的风霎时扑面而来,卫舒觉自觉挡在了他的前面。
“走吧。”他说。
他们很快穿越过向下的逼仄通道,每前进五步,一盏煤油灯就会应着脚步声而亮起。
“你常来这里吗?”祝灵开口询问,幽闭的走廊使得他的声音更显空灵。
卫舒觉愣了一下,随即加快了脚步。
“没有。”
祝灵轻笑,垂眸看到卫舒觉还拉着他的手腕。
他倒是没有拒绝,那男孩的手心比他发情时还要烫,这种温度让他感到熟悉。
到了终点,忽然整个地下通道都亮了起来。一座空旷,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房间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没有祭台,没有装饰和任何的画像,只有圆形空间的中心,被黑色纱布蒙住的等人高长物。那纱布看似普通,然而稍稍接近就会有一层无形的力量将任何靠近之物弹开。
——除了圣静堂的祭司,以及下任祭司的候选人。
然而事实上祝灵也安然无恙地接近了它,在卫舒觉惊诧的目光下,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
“你见过它吗?”祝灵问。
卫舒觉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回复道,“嗯。”
“你觉得它怎么样?”
卫舒觉的手心渗出了汗。“很美。”
“过来。”祝灵转过身,朝着不安的男孩下了温柔的命令。
他的笑容如此美丽。即便在这里,在最纯洁的无罪教堂地下,在最肮脏的血流淹没下的Yin暗闭室中,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触及他的衣袂。
他那赤红色的瞳,泛着蛊惑人心的笑意,仿佛洞悉一切。
卫舒觉一步步靠近了他,比以往每一次都要艰难,就像他眼前不再是一个面容纯洁的少年,而是过往一切令他不堪的秘密。
忏悔是艰难的,每一个人接近他们的秘密都是艰难。
“我想Cao你。”祝灵眨了眨眼,用无辜的神色说出最不堪的话语。
“在这里。”
卫舒觉背对着他,那具年轻稚嫩的身躯微颤。他怔住了。
“别那么惊讶。”祝灵笑,“你不是很想要我吗?”
“喏,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已经想要的流水了?”
卫舒觉下意识夹紧了双腿,仿佛在印证他说出的话。他的双颊不自觉地泛上绯色的红,琥珀色的眼眸犹疑地动容着。
他感到自己的后背一股奇异的热度窜上了骨髓。祝灵靠近了他的脊背,散发的瑰异清香萦绕在他的周围,轻柔地撩拨着那颗不安的心。
“靠着它。”祝灵把他向那座黑布蒙着之物推进了些许,然后按着他的腰使其伏下。
游刃有余地扒下卫舒觉的还紧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