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周柯给林凭送早餐几乎是雷打不动,头次连着一个月都没来。周柯和林凭说体队加训,可是回头问问,才知道,周柯已经很久都没参加训练了。
娇纵的小少爷才不会隐忍不发,他追着问周柯到底怎么了,周柯搪塞了几下之后,就顾左右而言他。林凭也生气,一甩手说你就是不想理我了是吧,俩人头次冷战了起来。
周柯这次没哄他,在林凭心里都是天大的罪过了,他等着周柯低头哄他,等了一周也没等到,气的半死,决定偷偷跟着周柯。
周柯骑电瓶车骑得很快,一下课几乎是飞一样到家了,然后换了他爸那辆电三轮煎饼摊,骑到了市中心的一个路口,那里没有城管抓,卖水果的卖衣服的干啥的都有。
周柯也拉的下脸吆喝:“煎饼馃子手抓饼嘞。”
他低着头给人做煎饼,只听有人说来一份,这半个月他做煎饼果子的速度快多了,嘴上答应着好嘞,眼睛看也不看就能给这份做完。
客人交钱的时候,他一抬头,才看见林凭红着眼睛,倔强的还不肯哭,死盯着他。他叹口气,这是瞒不住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拉他过来哄他:“哭什么啊?”
林凭的委屈劲儿突然就上来了,他鼻子酸酸的:“谁让你过来摊煎饼的,谁让你过来摆摊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就干这个的,摆两天摊替家里减轻负担而已,别哭了啊,眼睛又要肿了。”他擦了擦林凭的眼泪。
“你再骗我我就不原谅你了!”林凭哭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你骗我,你骗我。”
周柯心想小少爷一会儿回过神又要嫌大街上哭鼻子丢脸,把摊子托付给旁边卖水果的大姨看着,拉着小少爷就近找了个公园长椅。
“你以前不是……你就是因为我……”林凭哭得都要抽抽了:“你手都烫了,我不去了,我不想去了,我都要到钱了你干嘛呀。”
这两天他和家里闹得很难看,他妈自己从私房钱里拿了两万给他做集训学费,和他说了别叫他爸知道,他还卖了几双自己喜欢的鞋,连住宿费都不用发愁了,结果转头一看,周柯为了他的学费跑去卖煎饼了。
“我不要学美术了,我不学了……”林凭埋在他肩头哭得直打嗝:“学美术让你这样,我不学了。”
周柯严肃地捧起他的脸:“嘘,这话可不能乱说,以后咱可是林大师,林大画家,可不能耍小孩脾气。拿到钱就行,这都月底了,我刚赚三千,刚想问你那边能不能分期付款呢。”他撸了把林凭的棕色的头发:“不哭了行不?”
他把那沓纸币塞到林凭兜里,零零碎碎的还没来得及换整钞,烫地林凭那块皮肤都痛:“我不要这个钱。”
这是周柯起早贪黑出摊给他赚的钱。
周柯拢着他的肩:“收着吧,不然我不白跑这半个月了吗?听话。”
林凭憋着嘴一抽一抽的,拉着周柯的手,又看见上头被铁板烫的都留疤了,没忍住又哭了:“猪!周柯你是他妈的猪!”
周柯被他奇妙的骂人方法逗笑了,又哄了一阵子终于哄地不哭了,晚上送林凭回家后,他敲了敲家里主卧室的门:“爸,餐车我不用了。”
虽然说那笔钱还是给林凭了,但是平时那些让他刻意忽略的家境的沟壑再一次浮到水面,小少爷卖几双鞋就能有一万块钱,他哂笑,可能那笔不到五千的票子根本帮不到他什么。
把那些突如其来的自卑抹去,他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不能让养尊处优的林凭跟着他受一点委屈。
一点也不行。
林凭出发集训那天粘着周柯不肯上车,周柯陪他到住处,把行李给他放好,床单被褥铺上,衣服挂起来,一边收拾一边交代:“我周末看你来,想我就打电话,骑过来也就半小时。”
林凭就像个树袋熊挂他身上,从收拾屋子到做饭一路黏着,周柯也不嫌他烦,给他按在租的一居室的沙发上Cao了一顿才老实。林妈妈倒是打了个电话给小儿子,她顿了顿,还是没再劝儿子放弃学美术,也就这两年能自由些了,干嘛还要拘着儿子呢。
头回异地恋,虽然也就隔了半个城市,两个人说好了不影响学习,一周一见面,但是电话每晚都打,握的手机都烫了才舍得说晚安。林凭白天集训素描晚上复习文化课,周柯也两班倒,手机就挂着,偶尔能听见那头写字的声音,或是提问,或是说两句,忙碌中带着点甜。林凭那天收拾了画具刚要睡觉,就听见有人按门铃,他光着脚去开门,被来人直接抱了起来。
“你怎么来啦!”林凭晃着脚,一点都不怕摔下来,高兴地眼睛都亮了,周柯咬了下双性人的嘴唇:“想你就来了。”
电视上放着老式电影,穿西装的男人绅士地邀请女主角赴宴,电视外周柯把林凭的睡裤一把拽下来,像土匪一样亲这具yIn荡又生涩的身体。
“嗯……轻点……”周柯埋在他身下舔嫩滑的小逼,咸甜的腥味让他的鸡巴直接支起一个帐篷。那里几乎没有毛,rou唇还附着一层水盈盈的光,害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