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虞井石在闹铃之前就自然醒了。他刚戴好眼镜,正要下床,就听见徐月匣的床位上传来交谈声;掀开床帘的手停住,下意识侧耳去听。
“……嗯,嗯……好的,谢谢王老板。”
虞井石抓着床帘的手慢慢握紧,手臂上露出青筋。他像是回到了那个撞破徐月匣秘密的下午:隔着视频通话,欣赏徐月匣自慰yIn态的男人,备注上就是【王老板】。
“咦?您现在想看我的xue?……老板这通电话打得真不巧,我昨天玩的太疯,下面肿的像个桃子似的。但如果您实在有需求……”
床帘外又响起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虞井石的拳头捏得发白,终于听不下去,一把拉开了床帘。
“那也不行呀,王老板。”徐月匣假意掀起睡衣,又笑眯眯放了下去,把手机举高卖了个萌,“很抱歉,但是我最近开始养狗了。为了能保留体力天天定时遛狗,我决定,不再做援交了。王老板,祝您心情愉快,拜拜~”
视频通话被挂断了。
徐月匣坐在床上,和虞井石隔着一条走道,向他眯起眼睛,露出小狐狸似的微笑。
虞井石的怒火奇妙地消失了,胸腔中慢慢填充进不可思议的平静感。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脸,生怕自己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
“偷听别人电话可不是好习惯啊,虞哥。”徐月匣打了个哈欠,揩去眼角的生理泪珠,眼尾被揉的发红。又一头栽回被子里,抱着枕头撒娇:“上午没课对吧?我饿了,虞哥哥可以帮人家买个早饭吗?豆浆包子就行,我可好喂了。”
嫉妒的深渊还未成型,就被轻而易举的填平了。
虞井石穿好衣服,拍了拍徐月匣从被子里探出的头,故意对他说:“包子可以有,豆浆卖完了。只有你虞哥哥的牛nai喝不喝?”
徐月匣嬉皮笑脸:“少来,狗狗不执行命令,当然没有奖励。原味豆浆常温加糖,不许偷喝,等主人吃饱了才有力气喂狗嘛。还不快去食堂?”
虞井石也不生气,两只手捏住徐月匣的脸颊,往两边用力一拉,把男孩疼得泪花直冒。他Yin谋得逞,低头舔了上去。薄荷味的牙膏残留在眼角,呛得徐月匣两眼通红,眼泪掉的更凶,龇牙咧嘴地一巴掌拍在虞井石脖子上,然后迅速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他了。
眼泪是咸味的。不像有人描述得发苦,也不像情色小说里回味甘甜。
虞井石含住的两滴眼泪,早就从舌尖溶化。趁着徐月匣蒙头看不见他,他又抬起手,闻了闻指尖沾上的洗发露香。一旦闭上眼睛,就会忍不住想起浴室里疯狂的下午,身材娇小的男孩被他抱在怀里,一边哭着让他停下,一边控制不住地射到失禁。
现实中的徐月匣把自己裹成蚕蛹,在被子里哼哼唧唧,说不见到豆浆包子绝不冒头。
虞井石其实想问:你刚才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因为我……所以决定不做援交了吗?——但这些问题都太暧昧了,也和他人生前二十年的风格大相径庭。于是,他只是背上包,出门去买饭了。
寝室门再次关上后,徐月匣就探出头来,用手机给【禽兽老师】发了条信息:
“江老师,您今天下午有空吗?我考虑好了。”
吃过早饭,午餐也点的是外卖。今天只有上午一节公选课,徐月匣强拉着五好学生虞井石翘课,两个人挤在宿舍的单人床上,玩起了快艇骰子[1]。在赌博方面,徐月匣的运气几乎是碾压虞井石,每输一局,虞井石就要脱一件衣服,很快就脸黑如锅底,脱得只剩下背心和男士内裤了。
徐月匣还穿着整齐的睡衣,伸手去摸虞井石的六块腹肌,笑得见牙不见眼。男孩白生生的脚翘到虞井石大腿上,脚尖伸进宽松的内裤,故意挑逗还没勃起的Yinjing,娇嫩的脚趾胡乱磨蹭;被一把扣住踝骨,给脚心挠痒痒。徐月匣痒得狂笑不止,捂着笑岔气的肚子侧躺下去,连忙求饶。
“虞哥救命!哈哈哈哈……等、别挠了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太阳还没落山,婊子就忍不住想吃鸡巴了?”
虞井石借机“啪”拍了徐月匣屁股一掌,tun上的软rou乱颤,像是拍在了一团棉花上。没等他继续嘲讽,徐月匣一骨碌爬起来,把虞井石扑倒在床上,膝盖顶着对方的裆部,两只手捧着脸一通乱亲。虞井石不甘示弱,松开手,一翻身又把徐月匣压在了下面。
“停、停停!救命救命,我快掉下床了!”徐月匣的半边身子都悬空,不由得扒住身上的男人,脸色大变。虞井石却趁机撑着床铺,吻上男孩的眼皮,隔着薄薄的皮肤舔舐眼球,尽管动作不重,还是让徐月匣吓出了一头冷汗。
“小sao货,还不抓好了让我多亲几口。一会儿水流得不够,疼的还是你自己。”
虞井石正要向下吻去,徐月匣的手机突然响起闹铃,两人动作都是一顿。虞井石先亲出了感觉,Yinjing挺立,就要无视噪音,去掀徐月匣的上衣。布料蹭过敏感的ru头,徐月匣呜嘤一声,小手捂住虞井石的嘴,喘息着说:“……你少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