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个人在寝室里蹲了一天。
那个痴汉始终没出现。他开始感到有些侥幸,不禁自我催眠着:或许那人只敢放话威胁,不会真的来堵门。
只要他不出门,就是安全的。
他怀抱着这样的心思在寝室里坐立难安了一整天。这期间,除了广告推销电话,没有任何消息进来。那个威胁他的账号,也没有发消息来了。盛欢怀疑自己神经过敏,又疑心说不定所谓威胁信息和偷拍照只是“凶手”的计谋,想要故意引起他的恐慌。
他没心思打游戏,打开了笔电看白尾狐的直播,看那个漂亮姐姐在屏幕面前娇笑,温声细语地和观众说话。弹幕有污言秽语的,有合影的,有盛赞女装技术力的,有骂人的。“她”恍若未闻地直播游戏,宣布要参加M市即将到来的漫展,cos内容暂且保密。谈笑间眼神高傲而轻蔑。
盛欢用被子裹住头,蜷成一团。他感到有些冷,难不成是昨天和学弟胡搞不小心着凉了。他又一次地,打开手机确认:他就好像从没有添加过学弟的社交账号一样,在删得干净所剩寥寥无几的联系人里根本找不到他的名字。
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误删了吗?而学弟也没有如他自己所言来找他。盛欢看着手机有些茫然。
他躲在被子里,开始对软弱无能又社恐的自己感到厌倦。
但到底,到了傍晚,终于觉得肚子饿了。可怕的是,寝室里的泡面吃完了。没有余粮,就只能叫外送。
他有相当不妙的预感。提着外卖上楼的时候。寝室楼里空荡荡的,他住的这一层大概都已经搬空了,间间房门紧闭,太阳光照射不进来,走廊上白天也透着一股森寒Yin凉的气氛。
……应当是没有搬空的,走廊上倏忽响起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同住这一层的同学,又会是谁呢。
盛欢心里一紧,那股不妙的预感百十倍地扩大开来。他想走快点,但一快走起来脚心的伤就破裂般疼痛起来。本来昨天就只是草草消毒贴了几个创可贴罢了。
他抬头目光逡巡,但无论向哪个房间呼救,都不会有人应答。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行走在一间金属监牢里,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嘴巴被缝上了线,成了哑巴,腰上缀着细细的锁链,背后有只恶魔踩着他的影子,正一步一步跳着舞。
恶魔抓住了他。
饭盒脱手摔在地上,一次性塑料盒裂开了,汤溢了出来。盛欢被猛地撞在门上,左肩摁死,右手被拧过去卡死在背后动弹不得。
盛欢顷刻间就回想起了被恶魔撕碎的感觉。
一具男人的身体贴了上来,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卡住他的动向。一个灼热的硬物抵在屁股上摩擦着,探来探去,急切地想要发泄。这痴汉余出一只手伸到他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妈的,真有弹性,这小屁股,又嫩又翘。小xue也是吧,有没有用过?”是海王同学的声音。他见盛欢没有应答,手更放肆了,竟然伸了两指抵住身下人的tun缝,隔着短裤大力碾压起来。
盛欢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为什么躲我?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于和我们这些人为伍的姿态,很有趣?你不也是个sao货,昨天晚上看我玩女人就想勾引我了是吧。”海王看见他裸露的后颈,曲折的颈肩线,就像是狮子眼中小鹿的咽喉,充满了诱惑和预想猎杀的快感。
是猎物,在召唤捕猎者。他情不自禁将手握了上去,捏住那脖颈,将无法反抗的人压制得死死的,用他的脸碾在门板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将自己的硬物解放出来,送了上去,隔着布料嵌进对方的tun缝里。
好热、好爽。他忍不住挺动起下体。
这姿势,仿佛完全掌控了猎物一般,赐予他苟延残喘的机会,同时又夺走他的呼吸,将受辱者的名号自下体钉入他的灵魂。似做爱,又似亟待进食,同时激起猛烈的性欲和猎杀欲。
海王感受到身下人的战栗,听见对方的脸一下一下摩擦在木质门面上时发出的痛苦哼声,这使他受到取悦,更加兴奋。
他恶劣地调笑着:“不进屋?想在这里就被我办了是不。”扳过盛欢的脸,对着楼道的角落,“这里有监控,等会把我们做爱的全过程拍下来,发到校论坛,给大家看看你被Cao的时候是什么sao样子,好不好?”
丝毫没有注意到,被扼住的人的身体正不自然地颤抖着,散发着高热。盛欢出了一身汗,冷汗从他的额前滚落,打shi了额发。他难以呼吸,脸色通红,嘴唇却苍白失血,双手无力地撑在门上,只能用气声喘息着求饶:“不……求你了,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勉勉强强,断断续续地说明白了这句话:“你放开先……我拿钥匙……进屋做……”
海王拍了拍他发热的脸颊,被吓怕的样子令人身心愉悦。他放开了盛欢,下流地摸上这具身体,笑:“真听话。”
盛欢慢慢侧过身,他强迫自己深呼吸,他知道这有用,这必须有用。他多么想把自己从恐惧中解救出来,又多么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