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苏晨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他的腿不能动,现在手也被绑住了,他看不到身上的人在做什么,只能感觉到身体处在灼热的情欲中。傅徽的手迟迟没有动作,令他感到一阵焦躁。
“碰碰我吧。”他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的勇气,只能表现为身体的轻微挪动。
傅徽吐了口气,尽管苏晨现在是被绑在床上的一方,他却感觉自己一直是被苏晨推着,去往一个未知的领域。
他对于性爱的认知,来自于无意间访问的某些网站,来自于朋友之间开玩笑似的“分享”,还有一部分则是源于学医过程中对人体的了解。
傅徽握住苏晨再次勃起的阴茎,缓慢而有力地套弄。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挠着他腰上的痒痒肉。
苏晨发出夹杂着笑声的呻吟,腰上的痒让他不禁像鱼一样挺起身子,性器上传来的快感又使他浑身发软。
让他人在自己手下挣扎呻吟,是一件会上瘾的事情。傅徽控制着手上动作的速度,始终让苏晨保持在一个既会痒得发抖,又不至于笑得太累的频率。
“快高潮的时候要告诉我。”傅徽说完,看见苏晨点了点头。
在听到苏晨笑声中染上疲惫的时候,傅徽就停止挠他,转而去爱抚他的乳头。手指对着乳粒来回地扫,很快就听见苏晨的笑声变成情动的呻吟。
“要到了……唔嗯!哈,别,不要现在……”苏晨感觉自己正在高潮边缘,他的身体发紧,却感觉傅徽的手离开了他的阴茎,即将释放的快感被堵回去,像电流一样流遍他的全身。这时候,变得敏感的腋下突然被十指一齐挠着,他立刻笑出声,双臂也徒劳地挣扎起来。
挠痒并未持续多久,但停下的时候,苏晨还是感觉自己眼睛都湿润了。他姑且得以喘息,可还没喘几口气,那双手就又开始刺激他的敏感带,抚慰他硬得发疼的阴茎。
快感再次将他攥紧。
同样的事情重复了七次。每当苏晨坦诚地吐露出他即将绝顶,傅徽就马上停手,任由苏晨因过量的快感痉挛颤抖,然后去挠他的痒痒肉。腰部被袭击的次数最多,两侧已经被手指挠得发红。
苏晨濒临高潮的次数越多,身体就越是敏感,两次临近高潮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快感的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虚感,他几次哀求着让自己射出来,得到的只有傅徽坚定的拒绝。
苏晨的呻吟里带着哭腔,傅徽可以想象到他的眼罩下面一定已经湿透了。
“讨厌这样吗?”他用手指轻抓着阴茎顶端滑腻的龟头,把上面渗出的液体涂满整个阴茎。
苏晨细细地喘着,手指难耐地挠着床单,却摇摇头:“嗯啊,不,不讨厌,唔嗯……我快要……”
傅徽再次转而去挠他的腰侧,苏晨委委屈屈地笑着,不是很有气力的声音,似乎还试图艰难地说些什么。傅徽放慢了手上的速度,才听清他的呢喃,大意是为什么要这样。
傅徽把手移到他的腋下,光是抵着那处的软肉,苏晨就一阵一阵地战栗。
“想让我怎么做?”他曲起一根手指,那一瞬间的划动就惹得苏晨溢出呻吟。
“想……想射出来,哈嗯……”
苏晨一说完,傅徽就再次抚上他兴奋抬头的阴茎。上面是一下一下轻挠着胳肢窝的软肉,下面是富有技巧的手淫,苏晨抖着声音呻吟,痒和快感交织融合,他浑身酥麻,没有一处还有力气抵抗。
这次的抚慰没有中断,在苏晨说出他快要释放之后,傅徽俯身吻住他。苏晨便在唇齿的缠绵中陷入失神。
苏晨从高潮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傅徽已经将他的手解开了。眼罩也被拿下来,眼睛一时忍受不了灯光,眨巴几下又滑下两行泪水。
“我带你去洗一下吧。”傅徽站在床边,衣冠整齐。苏晨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又感觉实在有哪里不对。
“你不需要……吗?”他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明明之前说的是做爱,最后却只有他被玩射了两次,这合理吗?
那边,傅徽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为他准备要穿的衣物。他究竟对自己有没有兴趣,苏晨又拿不准了。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想,究竟是我不行还是他不行?但苏晨一般不会质疑除自己之外的人,他自然而然地开始反思自我。
从黄昏到现在,天已经半黑了。苏晨看着夜空陷入沉思。
从表现来看,傅徽是喜欢他的身体的,难道是不喜欢他的反应,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会是因为他笑得不够好听吗?他只被教过怎么喘,不知道对于一个有挠痒痒的癖好的人,要怎么笑才能让他更兴奋。
又或者是因为他一直是被动接受,傅徽一直在让他舒服,其实是在照顾他的感受吗?那么傅徽应该忍得很辛苦,或许他以后该主动一些。但如果傅徽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太主动会不会显得很冒犯?
他想得入神,思绪和目光一起飞到天上去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傅徽进了洗手间,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