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寂静的夜晚,月明星稀,轻微的飞虫声在窗外鸣响,房内的男人在隐忍而低沉地喘息。
“这……”
周叙锦在门外听到兄长的声响,脚下一顿,捏着手里的玉骨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满面愁容地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进去打断自家兄长。
周叙锦想着循序渐进,便悄声推开了门,一双漂亮Jing致的桃花眼四处张望,便在屏风后的榻上找到了兄长的身影。
有了屏风的半遮半掩,那具高大结实的男性身体在烛光摇曳下,便透出了几分色情的意味。
周叙锦扒拉着屏风,也是不敢真的偷看兄长自渎,刚想清清嗓子,喊声兄长,便听到自家那伟岸高冷的兄长用那种独属于男人的磁性声音sao叫着他的名字。
“呃……啊,锦弟,小锦……嗯,好棒……”
周叙锦浑身一颤,被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扑到了屏风上。
“啊!”周叙锦惨叫一声。
那颇为昂贵的秋光落叶屏风带着周叙锦这个人,一道摔在了地上,还因着惯性,周叙锦被带着向前俯冲了一小段距离,直直摔在了周泫霖的床边。
周叙锦趴在地上不敢动,直呼倒霉。
周泫霖也是被吓了一大跳,直接萎了,再一看到是周叙锦后,顿时如坠冰窟,脸上chao红一瞬间退为惨白。
周泫霖呐呐道:“锦弟……”
父亲母亲去世的早,自己身为兄长,撑起这个家,却在日复一日的照料这个小自己七岁的弟弟后,对着亲弟弟逐渐生出了一丝情愫。
这丝情愫周泫霖以为在远离弟弟后,会被时间磨平,却没想到愈演愈烈,甚至每天晚上都会在睡梦中梦到他——那长得一双含情桃花眼,唇红齿白,笑颜灿烂的亲弟弟。
此时在房内喊着亲弟弟的名字自渎,被亲弟弟当场撞见,简直是……真的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周泫霖脑中一片空白,机械地扯过衣服,嘴唇被咬的生疼,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因为这败坏人lun的事情,确实是他亲自做的。
由于少爷包袱浓重,周叙锦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玉骨扇,遮住了自己的脸后,才痛的龇牙咧嘴。
直到听到床上兄长穿好衣服的动静之后,周叙锦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那双桃花眼对上周泫霖冷冽的双眸,顿时心一虚,结结巴巴地扯着话茬,“兄长……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我先出去了!”
周叙锦跑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又尴尬地折了回来,他酝酿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个,兄长,我,我有些事情要用银两,你能不能让福叔给我点银子……”
“……”周泫霖顿了顿,既然小锦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自然对双方都是好的,于是他轻轻地舒了口气,才道::“要多少?”
周叙锦一喜,有戏!
“要三千两!”
“三千两?拿去作甚?”周泫霖问道。
周叙锦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道:“就是有点事情嘛,求你了兄长,我真的急用!”
周泫霖沉默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罕见地对周叙锦冷笑了一下,身上那种压人的气势一下子出来了,周叙锦立马怂了,道:“不,不用了不用了,没事了,我先走了!兄长你好好歇息,锦弟便不打扰你了!”
周泫霖却一把抓住周叙锦的手臂,颇用了点力气,周叙锦回头,用玉骨扇戳了戳周泫霖那只有力的手。
“兄、兄长?疼疼……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事好好说就是了!莫要动手!”
周泫霖没松手,反而将周叙锦猛地拉了过来,一把扔在了床上,将周叙锦反手压制住,冷冷道:“我听福叔说,你近日在烟雨楼厮混,包了一个新来的小倌七天七夜,花了几万两银钱?”
周叙锦俊脸一苦,暗骂福叔怎么把这事儿给捅到兄长那里去了!虽然平日里兄长对他的态度冷冰冰的,但是包容度却很高,他就没见过兄长这么生气的样子。
这事也确实是周叙锦自作自受,因着周叙锦向来就喜欢乖甜可人的美少年,所以在一次和酒rou朋友去烟雨楼找小倌寻欢作乐时,新来的小倌清雨就清纯得十分扎眼。
虽说是新来的,但已经调教得非常好了,基本什么都一点就通,十分会伺候人,不足一个月就从清倌转向红倌,不仅才华还是样貌,都为上乘,听说在入烟雨楼之前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公子,所以极受欢迎,热度不亚于如今的红牌。
“周公子……清雨原是清倌,不过一月便转了红倌,实在是家中各种原因,而如今母亲病重,实在是需要用银钱,像周公子这般豪气,又长得这般俊俏的客人实在难得,求周公子怜惜清雨吧……”
看着清雨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小鹿眼,可伶兮兮地求他,周叙锦本就是个好面子且挥金如土的败家子弟,被这样一番吹捧,便一口应允了下来。
周叙锦“唰”地一下打开玉骨扇,在胸前摇了摇,笑眼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