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锦愣了一下,没想过兄长会对他说出这种话,他扭头看了一眼周泫霖,忽然反应过来,这种语气,是兄长的恳求吗?
他问道:“嗯,兄长亦是喜欢男子么?”
周泫霖眼眸闪了一下,低声道:“我,我不知,锦弟……我对这些不甚了了,但我对你……”
天气炎热,周叙锦穿着薄款青衫,周泫霖也只穿了件里衣,rou体相触,不过片刻便出了一身汗,偏偏周泫霖的体温还偏高,此时就像个大暖炉似的,热气腾腾地蒸着他。
一滴汗从周叙锦洁白的额头滴落,柔顺的长发贴在鬓角,心里千翻百转。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泫霖,实际上他对道德人lun并不在乎,但他对周泫霖一直以来都是孺慕之情,只有对兄长、对长辈的尊重和敬畏,可如今看这情形,兄长确实是对他产生了质变的感情。
在周泫霖的保护下,周叙锦的成长道路上从来没有过磨难,强大的兄长为他遮风挡雨,将衣食无忧、顺风顺水的优渥生活双手奉上,而他将兄长给予的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叙锦实际上也有害怕过。兄长已经二十有四,他也从来不去过问兄长为何不娶亲,他害怕兄长娶亲之后就要分家。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担忧,完全是之前有一段时间兄长莫名其妙搬出去住了许久,任周叙锦怎么请求都无济于事。
甚至周泫霖那时还提出了分家,被周叙锦一哭二闹三上吊给堵了回去。但这样的招数可以用一次两次,那么第三次呢?如果分家,没了兄长,周叙锦完全不知道怎么生活。
他很清楚,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个米虫,靠兄长吃饭的没用的虫子。
他害怕脱离兄长后,恭维奉承他的人消失,他那么好面子,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被人欺负,被人轻视,那是一种怎样的日子。
不行的,没有兄长是不行的。
周叙锦心里突然有了一种Yin暗的想法,既然兄长喜欢他,他接受之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让兄长答应他任何要求。
比如不娶亲不分家,比如永远让他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当个不愁吃穿的米虫。
周叙锦只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如此冷静地回道:“可以的,兄长自然是可以的。”
“锦弟……”他感觉到兄长的身体一颤,手上便松开了。
周叙锦顺势挣脱,面对着兄长,舔了舔略微干燥的花瓣唇,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看着衣衫不整的兄长,脸上有些发热。
“嗯,我在……可是兄长知晓两个男子之间,呃,该如何么?”
昏黄的烛光从侧面打过来,周泫霖伟岸的身躯显得格外笔直,那丰硕的胸rou在透白的里衣里若隐若现,似乎一手握不住的样子,且依稀能看见如樱桃般大的nai头。
周泫霖摇了摇头,察觉到周叙锦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不自在的想要将衣领紧一紧,却觉得若是这般做了,锦弟并非对他有何想法,那么他也太自以为是了些。
周叙锦上下打量着自家兄长,完全不同于此前他喜欢的类型。
自家兄长健壮而有力,性格强势自主,极为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是像他之前喜欢的美少年一般好拿捏。
他不确定兄长是在上还是在下,可他是坚定的在上一方。
他是不怎么在乎节Cao,那是因为在他心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快乐付出些代价,却不会勉强自己。
但他实在不确定兄长的属性,因为不管是身材还是性格,兄长都要比他强势得多,如果兄长真要硬来,他还真的无法反抗。
于是周叙锦试探地靠近了一些,修长白皙的手搭在了周泫霖健壮的大腿上,感受着手心那柔韧的肌rou。
少年眼眸明亮,直视着兄长,天赋使然,那干净的公子音诉说着隐晦的男男床事,也无法引人嫌恶,相反更增添了一丝诱惑。
“……所以,如果其中一方极度不喜在床笫之事位于下方,那么就算强行逼迫着行房,亦是不会舒爽的,相反,内心和身体都会极为痛苦……嗯,兄长,我则是这般的人……”
周泫霖愣了一下,锦弟是要他做被进入的一方,被自己的亲弟弟插入……周泫霖闭了闭眼睛,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心口就砰砰乱跳,身体燥热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锦弟的意思……”周泫霖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格外嘶哑。
“那么兄长,可以吗?”
周叙锦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常,似乎并未觉得亲兄弟这样其实是乱lun给影响到分毫。
周泫霖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似乎是妥协了,转口又说道:“锦弟难道不畏惧兄长了?平日里你见我,怕我都怕得慌,只在有求于我时才跑过来卖乖,如今却敢在我面前提这种要求?”
周叙锦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怎会,我平时是敬畏着兄长,只是许多事情总做的不好,怕出现在兄长跟前惹你厌烦,又要提分家的事……”
周叙锦继续靠近,不再询问兄长同意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