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保持了下来，空后来换房子也特意换到学校附近，虽然租金贵一些，环境也差一些，但方便阿贝多来回。
两人相处了快两个星期才知道彼此的名字，空也才知道对方还是个未成年高中生。
木已成舟，人已经睡了，空只好安慰自己对方十七岁和十八岁也差不了多少。
从日常的相处来看，阿贝多看上去像个有钱人家的，鞋子衣服表都是他叫不出来的牌子，但剪裁优良，布质柔软，每回来打包的吃食也都是叫得出名的饭店，用雕花的木盒打包好。
空有回好奇心大起，查了一件阿贝多留在他家的衬衫，结果他对着一串零沉默许久，然后关掉了手机。
空自己是学美术的，毕业后做一些美术墙绘的工作，按他自己自嘲的话来说，就是个刮墙的。
空在政府单位挂名，哪里需要他，他就去哪里，闲时能闲得冒烟，忙时能几天几夜回不了家。
空偶尔也会接一些外快，帮一些店家或者个人绘画墙壁，所以偶尔也会出差去外地，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市内待着等待单位传唤。
空今天的工作就是帮小区外墙画文明宣传画，他和几个同事一同刮了一上午才完成一半。
中午时分，几个人打算去吃午饭。
空本想和同事一起去，但他抬头看看四周，发现这处眼熟得很。
他和同事打了个招呼，顺着街道向前走，果然，不出半条街，他就在路边看见一家熟悉的纹身店。
空在心里吹了声口哨，登上台阶走进店里。
店长躺在椅子上看杂志，身后的遮光帘里隐隐透出光线来。
老板看见来人，高声道：“想纹什么小哥。”
“我来找人。”空说。
老板放下杂志定睛看了空两眼后道：“哦是你啊，来找魈吧，他在后面跟人学习呢，你等会吧。”
空也不着急，下午的工作一点才开始。
他坐在椅子上从十一点半等到十二点吧，肚子饿得饥肠辘辘等得差点快放弃时，魈端着盆水从后面出来，看见了坐在位置里的空。
“你怎么来了？”魈倒掉水，问道。
“在附近工作，就想来看看你，你现在忙吗。”空问道。
“我……不算太忙。”
魈接好水，又进入遮光帘，片刻后擦干净手走出来。
“走吧。”
“我还没说我要去做什么呢。”空从位置里站起身。
“中午来找我不就是吃饭吗，还能是什么，走吧，我也饿了。”
两人一起出了店门，在路边找了家饭店。
空在询问过魈的喜好和忌口后简单点了几道菜，又点了冰啤酒。
中午时间饭店内人头攒动，声音嘈杂，菜要等一会上，但瓶身布满水雾温度冰冰凉的啤酒却是立马送到桌上。
咔嘣一声，空利落地撬开啤酒盖，往两个杯子里匀匀倒入冰啤酒。
“干杯。”
空笑着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魈放在桌面的杯子。
魈愣神片刻，也拿起杯子碰了下空的酒杯，一杯酒下肚，空眼睁睁看着对面的脸色由白转粉。
从头到脸，连耳朵尖都粉了个通透。
魈似乎看出空的眼神怪异，解释道：“我喝酒上脸，但是没醉。”
“那也不能，这么上脸啊……”空看着魈的脸颊，有些呆愣。
他这时才想起魈才十九岁，按照上学算，不过是大一左右，而他自己已经二十五。
两个炮友，一个十七，一个十九，未免也太罪恶了。
空喝了口酒，用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魈顶着一张红脸，语气平淡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拉美西斯二世做绝育，他已经到发情期了，最好别再拖。”
空在外面偶然听见这个名还有些羞耻，他回道：“过一阵子吧，最近忙工作，白天没时间去。”
“不如我带它去吧，我有时间。”魈说。
“太麻烦你了，我想想，明天下午我有半小时的空档，你带它起医院先割了，然后我再去医院交费用。”空思索片刻后道。
魈：“你不来也可以。”
空眨眨眼，笑道：“好歹也是养了半年的猫了，割蛋的时候我总得见证一下吧。”
魈没再说话。
一顿饭完毕，两人各回各的工作岗位，商量好下班后去空家取猫。
魈嘴上说得是猫，心里想得却是人，今天是周二，阿贝多应该不会来，如果他提出留下，空会答应吗。
原本只是因为喝酒而红起来的脸此刻倒是真红了。
他是真的很喜欢空，像是这种跳过认识恋爱的直接床上关系，给对方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无非也是上床那点事情。
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魈闷着头往回走，路上还差点撞到电线杆。
空下了班回家，直接脱了衣服好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