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齐惊呆了,被人打了屁股这事超出了他的认知,超出了他的理解。作为一个快要26岁的成年男人,作为一个身高1米78的成年男人,为什么他现在会趴在另一个成年男人的腿上,光着屁股被掌掴呢?
tunrou上传来些微灼热的痛感,严齐回过神,挣扎着想要起来。
霍闻北伸出左手,手臂死死压住他的腰背,手掌也掐住他的腰身不让他动。严齐腰一软,起身的动作受阻,又搞不明白当下的状况,茫然说道:“闻北?你先让我起来,你为什么要......”
霍闻北的眼睛钉在严齐的屁股上。那里刚被狠打了一巴掌,白嫩的tunrou蔓延出一片淡淡的粉色,看上去柔软可爱,像草莓nai油布丁,或是一些别的跟甜蜜有关的事物。
他半点不爱甜食,却饥焰中烧,他清楚不是因为食欲,而是别的欲望。从那天看到严齐受伤后的屁股,看到那些伤痕如同艳丽的珠宝无序挥洒在人的肌理之上,他的灵魂起舞,发出偶得灵感时那般愉悦的鸣响。
在白纸上谱写音符,在白屁股上留下伤损。霍闻北不懂怎么可以把这两件事类比在一起,后者龌龊、低俗、暴虐,怎么可以跟创作这么神圣的事相提并论?又怎么可以跟创作一样让他激亢异常?
“让你起来?你不用受罚了吗?”
霍闻北的声音冷静得毫无破绽,饥渴像凶蛮的兽类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不是,但是不该是打我的......”屁股。
严齐由于羞耻无法把话说完整。他做了错事,是要道歉、是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但是这个惩罚无论如何不该是打屁股这么荒唐的方式。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罚你?我以为做错事的代价应该是受害人说了算,现在只有打你的屁股能让我消气。”
做错事的代价、受害人、打屁股、消气。
严齐如坠五里雾中,既觉得霍闻北话中的用词关联到一起,听上去很有一番道理,又觉得那话语中的逻辑中仍有不够顺畅的地方,但他一时之间不知能从哪里反驳。严齐尝试把雾拨开,屁股又是一记钝痛,他腰背一颤,跟在清脆的巴掌声后惊呼,随后怔怔地发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傻了。他自以为跟霍闻北处于商讨阶段,明明还未讨出结果,怎么屁股就又被霍闻北打了?
关于要打严齐屁股这事,霍闻北是找不到妥帖得当的理由的,也顾不得去找,从未有过的施虐欲堆积得几近成癖,本以为无法倾泄在严齐这个导火索身上,却莫名得了个能钻的空当,总归是不可能就这样半路喊停。
霍闻北绷直手掌,结实的掌掴又朝着严齐柔嫩的屁股抽打下去。他毫不留情,用了十足的力,每一下都打得又重又狠,暴雨急骤般连打了五六下,每挨一下,严齐就像鱼一样弹动。
严齐淡粉色的屁股被渲染成了暗红色,跟白嫩的大腿泾渭分明,霍闻北兴奋地轻笑,很是惬意。可严齐却是真被打痛了,痛得都懵了,他哀哀地哼叫,全身感官集中在tunrou辛辣凌厉的痛意上,避害本能让严齐开始剧烈挣扎,要躲开那让他感到疼痛不适的巴掌。
毕竟是个成年男性,严齐使了劲,霍闻北就不好制住他,但也不想让他这样挣脱开去,便俯下身,双手圈抱严齐的腰背,轻声安抚道:“不打了、不打了,打疼你了是不是?”
没了难以忍受的痛感勒逼,严齐冷静下来,他趴在那,又痛又累,还伴随着委屈跟羞恼,都有点恨上了霍闻北。他从前没被人这样打过屁股,他的爸妈都是温柔慈爱的人,不践行棍棒式教育,再加上他自己听话懂事,没做过什么特别叛逆的事情,所以在严齐的记忆中,他甚至都没被爸妈打过,更遑论是打屁股这种部位。
可他现在却被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男人教训了,光着屁股被对方打了。他没想到霍闻北半点不给面子,说打屁股就真的打,打得那样重又那样痛,他突然想明白了,霍闻北是认真要用这种方式惩罚他、是特意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霍闻北在羞辱他。
严齐眨巴眨巴眼睛,泌出两滴要掉不掉的眼泪,他真是被霍闻北打伤了心。
他又想到,霍闻北什么时候给过他面子呢?不止霍闻北,谁又给过他面子呢?简洲羽也好,阮少杰也好,都并未真正把他当一回事,所以才会伤害他。
“你就、你就非要这样吗?”严齐喃喃地问,问霍闻北、也问不在这的别人。
霍闻北没回话,只是圈住他的手松了松。严齐也不是真想得到霍闻北的答案,他从霍闻北腿上挪开,拖着裤子爬到了床的另一边,鞋也没脱,就这样趴伏在那里。他的屁股还裸露着,仍在涨涨的痛,他懒得管,心颓丧得发倦,所以身体也半点不想再动弹。
霍闻北站起身来看严齐,严齐埋着头,撅着绯红的屁股,这下真是有点像一只受伤的小鸭子了。他正要开口讲话,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敲门声:“严齐、闻北,你们在房间里面吗?”
严齐吓了一跳,立马要从床上起来,霍闻北拉过被子往他身上一盖,就走过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