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半,汽车带着呼啸着尾随的一群警车,在医院大门口猛地刹住。司机和其他帮不上忙的乘客被她留下了,与警察解释事情经过她特意嘱咐了务必要留下一两个能够负责的警察在医院,她们需要警力来处理之后一些的事情。
于是车门一开,白莎便抱着小姑娘,带着乌压压一群帮忙扶着、抬着伤员的乘客直接冲进了医院,向迎面而来的护士急促地一串吩咐道。
大型中毒事件。请给我大概500克的活性炭粉、2升左右水、消毒的酒Jing,其他人送到观察室,把这位送到急救室,他需要换血;这个小姑娘紧密观察,她可能也需要换血。电话在哪里,我需要借用一下。
很有70年代特征的头戴白方巾,着黑裙的几个护士见到这个架势也有点懵。习惯了听从医生的吩咐,也估计以为她就是医生,于是迅速地送来了她要的药物。
白莎用水冲调好碳粉,指挥其他人以之漱口、吐掉之后,各灌了一大杯,然后把小姑娘交给了护士,直接找了电话室打电话。
活性炭粉,食入能够吸附胃中的毒素,降低浓度、有助于排出毒素。
喂,请帮我接lun敦大学,毒理学实验室。
她接通了接线员,开口道。
这时还没有手机,她也不知电话号码,翻电话本是来不及的。求助于接线员直接转接,是最快的办法。
好的,请您稍等。
电话中甜美、欢快的女声。半分钟以后,接起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喂?毒理学实验室?
喂?这里是安娜斯泰德。
她不认识任何一个实验室的同事,所以先报自己的名字,看对方的反应再应对是最好的办法。
安娜,我是约翰!你怎么还没到!这都迟到多久了,军情五处的人都已经到了,在等你了!
对面的声音焦急道。
白莎闻言,有些诧异地一挑眉。
军情五处的人找自己,无非就是毒素研究一类的合作,所以这个时候,这什么真是太好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她于是三言两语解释了早上发生的事情,给了让对方稍稍消化信息的时间,继续开口道,我收集了血样,之后会让警察送回实验室。你让化学实验室的人赶快用ye相色谱检查一下成分,我怀疑是蛋白类的毒素。如果可以的话,你让军情五处的人直接来圣托马斯医院找我。
哦,对了。可以的话,请军情五处的人来的时候,顺便带几只活的实验的小白鼠过来。
真是胡闹!大惊小怪!
她回到急救室外,还没进观察室就听见里面一个中年男声,在大发雷霆,准就是个恶作剧而已!你们这些女人的小脑瓜,就简单到了完全没有思考能力了吗!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傻瓜、白痴一开口,你们给他直接换血了,浪费了这么多宝贵的血ye!!!
两个头顶白方巾的金发小护士,正在一个着白大褂的医生的呵斥,被骂得抬不起头来。此时,见她推门进来眼前一亮,于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迎了过来,鹌鹑似的缩在她身后。
你是?
秃顶、身形有些臃肿的中年大夫见她进来,狐疑地顿了顿,上下打量她问道。
安娜斯泰德,lun敦大学毒理学讲师,您口中的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傻瓜、白痴。
她优雅地手持着自己的身份卡,展示给这位大夫看,淡然开口道。
医生,之前医院甲肝病毒污染了血样,造成大批受害人染恙的丑闻还没有调查结束,而军情五处正在和我所在的实验室有关预防大规模公众中毒事件成立了的项目合作,他们的人很快就到了。如此时间,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为好,你觉得呢?
那也没有这么胡闹,直接开始换血的!
也许是因为她已证明了自己是专业人士,还扯出了军情五处的大旗,医生不便对她直接也劈头盖脸的一番斥责,却依旧在吹胡子瞪眼睛,怒吼道,你也知道污染血样的丑闻,所以我们现在本来就血ye资源匮乏!!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9点15分。再几个黑色警服的男子步履匆匆地踏入在观察室之时,白莎正在头疼地和这位食古不化的医生僵持不下。
他似乎依旧因为她是个女人,而要质疑她的每一句话,并觉得她采取的措施毫无必要,纯粹是被害妄想症发作最多给这些病人开些止受惊的吗啡,就没事了吗。
所以这一群黑制服的人进来,白莎开始还以为来的是军情五处的人结果不是,是又一波警察送来了找到的,被丢弃的针管,地点就在现场处。苏格兰场已经收录过了之上的指纹,于是送到了医院归她们处理。
白莎有些意外地挑眉,这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一点都符合克格勃的专业素质啊。
不过回想起这个当街就拿个注射管扎人家脖子,还没扎准动脉的疯子,白莎又觉得,不可能执行的是保加利亚或者克格勃的间谍啊,即使是哪个第一次出任务的新手,也没可能这么笨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