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戴上胶质手套,从少量清水反复冲洗了针管后,然后将收集到的5毫升溶ye一半注射入一支小试管,请警察送回了lun敦大学的实验室。有纯度高的样品,分析起成分来会比从血样中再提纯的干扰少,也容易很多,速度能加快不少。
这时军情五处的人也来了。
为首居然是位银发红唇、容姿飒爽的老夫人,深绿的眼眸,一身简练的黑西装外披大衣,行步带风;她身后跟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高挑的男探员,戴黑皮质手套的右手提着有三只小白鼠的笼子进来,干练的一头金色短发,容颜清俊。
又一个女人,身居高位,还居然是个白莎认识的名人。
她是军情五处的首脑,斯特拉·里明顿女爵士(Dame Stella Rimington),在白莎的年代,她的自传体间谍小说《身处险境》依旧是英国畅销书,白莎看过,还是她的粉丝来着。
那位固执的中年大夫此刻也安静了,不敢再开腔。估计即使他不认识老夫人,也畏惧军情五处的名头,生怕质疑人家不专业会直接被扔进布里克斯敦监狱里去,体验一把生活。
于是白莎一笑,二话不说就当着老夫人和医生的面,从笼子里一手提出只看着最Jing神的小白鼠,另一手利落地一针扎入实验小白鼠的体内,将注射器里残剩的另一半ye样推注而入。
10分钟之后,小白鼠开始步履不稳,体温升高、出现了呕吐、腹泻的症状;30分钟之后,它开始四脚朝天,便血、吐血;45分钟以后,死亡。
喏?
她脱掉胶质防护手套,在众人一片震惊的寂静中展颜一笑,眉语嫣然。
急救室内,尚躺在换血装置边,还被一群人以观察的名义被围观的作家,于一层玻璃窗之隔观摩了整个毒发的经过。原本健康的小白鼠挣扎着倒地、殷色的血于身下缓缓晕染开的场景,吓得他四肢发凉。
11点整了。
从他被注射入毒素,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秒针每一声轻细的流逝声,都像悬于他头顶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寸一寸地下落;黑袍的死神似是就游荡在一墙之外在,白骨掌中握着镰刀,闪着雪亮的锋芒。
愣着干吗,救人啊。
里明顿夫人开口,一锤定音。
闻言,医生和一群护士立马如临大敌地奔进了急救室,换血装置再次被开启,各种检查设备也立马跟上,那叫一个人仰马翻。一片于周围人群奔忙的身形中,脸色惨白的作家扭头,扭头看向一层玻璃之外的白莎。
黑发高束马尾的黑衣美人依旧从容而镇静,正在侧颜和那位老夫人说着话。在看到了她的一瞬,作家因为恐惧、慌乱而加剧的心跳就莫名地被什么安抚了、平和了下来。
她还在。
白莎似是也感觉到了作家无助的视线,侧过头,冷定的绿眸也在这一瞬看向了他。透过玻璃,作家看见她殷红的唇启合。
她的嗓音平和、轻柔:你会没事的,别怕。
就像她曾半跪着在那个小姑娘面前,安抚过她的话。她是,也把他当作需要安慰的小孩子了吗。
他无端地有些哭笑不得,可下一瞬,观察室的布帘就被放下,他转瞬间便被护士插得全身上下都是管子。医生开始手术,小心地切割下针口周围染毒的肌肤。
他看不见她了。
一共有多少个被扎中的?
观察室内,里明顿夫人深蹙着眉,从西装口袋中拈出一根烟,问道。
她似是习惯性地想点,却顿了顿,记起了医院是无烟区,于是只单手夹着。
她身后的年轻探员闻言而动,起身就要出去调查,而白莎直接止住了他,回答道。
一共十三个。虽然是什么毒现在还不确定,但大多数只是被扎了一针,剂量很小的,应该无大碍,只有现在这里面的乔治 马克夫中毒最深,可能会很危险。还有个小女孩,小孩子对毒性敏感,也会有些危险。
乔治 马克夫?
这个名字明显很让老人意外地一抬剑眉,似是回忆了片刻,开口道,那个保加利亚政府看作眼中钉、rou中刺背叛了共产主义,转投向腐朽资本主义怀抱的作家?他的移民资料我曾看过,似乎即使保加利亚本国内,支持他的人都有很多,怪不得。
她持着烟,翠绿色的眼眸随即转向白莎,好奇道,你认识他?
是的,我认识他,我有个好友的家庭来自保加利亚,会听他关于保加利亚形势的评论,我朋友很喜欢他犀利的广播风格,常常拉着我一起听。
白莎信口胡诌。
反正和实验室合作之时,军情五处就应该把她的资料、背景查了个遍,一个朋友这么细微的细节,她不觉得他们回去会再度核实。
原来小姑娘是人家的粉丝啊。
老人了然一笑,打趣道。
她转头向一直跟在她身后,沉默寡言的金发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