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津看起来诧异的很。
“小李,你是新人你不知道,其实咱们公司还有一个员工群,里面没有老板,也没有你们这些实习生。”
他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不算熟同事说老板坏话,明知道这饭碗来之不易,明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严肃的经理形象,明知道自己在那个群里都是冷漠地被大家讨好着不要告密老板的相反形象,但看着李津饶有兴趣的眼神,他就被迷惑了,幼稚地像是上学时那种在班里用稀奇古怪话题吸引小女生的捣蛋男孩一样,不假思索地继续说,
“群里有见过老板的人,说老板挺年轻,好像还没三十,已经是个油腻的啤酒肚了。听说他玩的特别乱,未成年就开始玩多人什么的。那东西也小,有人认识他曾经睡过的鸡,说他三分钟就射了,还特小,跟那鸡常用的口红差不多大…”其实这故事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刘嘉文看着李津手上动作都停下来,仔细地听他说。他说的更带劲了。
“听说他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玩比自己大几十岁的女人。”刘嘉文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仿佛在说一件货真价实的事,“好像是因为他十几岁时想干女人但不敢,就一个人偷偷跑去老街里找那种四五十岁站街的老婆子老婶子。听他们说,就因为这样,他一直都喜欢松的。啧啧啧。”
刘嘉文说完还挺解气,群里的哪一个人不是整天受着变态老板的气,自己不来上班还天天让员工加着无用的班,广告上的996都快熬成007了,所以只要有点瓜,不论是不是老板的,都往他身上套。大家其实心里明白,可能并没他们说的这么不堪,但是看到这种描述,大家不由得宽慰了一点。
刘嘉文说完,正等着李津做出点幸灾乐祸的表情,却在一抬头看到李津有点奇怪的眼神,不由得冷汗直下:不会小李是老板亲戚吧,要不为什么他不搭腔?他给朋友骂傻逼老板时,讲这些添油加醋的故事给他听差点没把他乐死。
但应该不会,如果真是亲戚怎么会实习整整三个月还没成正式员工。那万一呢?万一小李就是那个傻逼老板…他不敢多想了,赶紧刹住嘴,频频看向手机,希望外卖电话立马打过来救他一命。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个电话打来,他看也不看立马接下来,“喂。”
“刘总!”是公司里和他关系好的一个女孩子,“你从公司回来没?”
“怎么了?”听到萱萱着急忙慌的语气,他也开始紧张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总,咱们公司旁边一个写字楼被查出来有阳了,现在咱们开发区那一片全被封住了。你回家没?”
刘嘉文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他跑到窗边,看到楼下空无一人,撒腿就朝楼下跑。跑的同时还不忘回答萱萱,“萱萱,我还没呢,现在这是不能回家了?我得待在公司多长时间?”
“我也不知道呢。刘总,你先去问问他们守着的人,看你能不能走,毕竟才刚封住,你让他们看你的行程码健康码。”
刘嘉文急急忙忙刚下楼,还没走几步,隔着将近一百米看守的民警和志愿者就眼尖地看到他,大喊着责令他回去,“居家隔离,别出来!”
我也想回家隔离啊!刘嘉文欲哭无泪。
恍惚着爬上楼,正要告诉小李这“飞来横祸”,就看到小李刚接完电话,估计也刚刚得知消息。但他看起来很镇定,只一差不差地盯着自己。
刘嘉文心里的怪异感又冒出来。他讪讪地走过去搭上李津的肩膀,难兄难弟似的开玩笑,“小李啊,这可咋办啊?公司平时被那个傻…被要求不能带吃的什么的,咱们不会要饿死在公司了吧?”
饿死肯定不至于,会有人送防疫物资,但他看着李津的脸,说不清楚的胆战心惊,就想着说点儿别的转移李津的注意力。
他等着李津开口,掏出手机在正式员工群里发“我和李津被封在公司里了[叹气]”,刚发完就一溜串的回复,但他一句也没看。李津足足隔了半分钟才缓缓笑了笑,震得他冷不丁哆嗦了一下,“没关系的,刘总,肯定有人来发物资的。”
他当然知道!
“刘总为什么感觉很害怕的样子?”李津又笑了笑,但刚才能让他色欲熏心的笑现在只会让他胆寒。他也不理解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让他感觉到恐怖。
“哦…哈哈没事,第一次被封有点紧张嘛!而且咱们这里从来没有过阳性,有点…有点慌罢了哈哈…”刘嘉文强装镇定,可语气已经开始磕磕绊绊了。
“刘总,老板不会不管我们吧?”李津凑到刘嘉文耳边开口。
“刘总,你说老板应该说点什么安慰咱们两个呢?”
刘嘉文小心翼翼地想把胳膊抽回来,却被狠狠地抓住。
“刘总,你觉得‘注意防控’怎么样?”
李津的话说的都很慢,刘嘉文感觉每个字都像被咀嚼了一遍吐出来一样。
“李津…”
李津没回应他,只环住他的腰,掏出手机开始打字。 刘嘉文不用扭头就能看见李津缓缓输入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