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冷声道:这与你何干?我已是而立之年,再过几年孩子都跟你这般大了。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你一个男人,即使是第一次,也不至于缠着要我负责吧?
狼与先是震惊于他居然有妻有子,听起来孩子还不小了,这时间也对不上啊,难道他是娶了个带拖油瓶的寡妇吗?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即使负责,也该是我对你负责。
世子一口回绝:我不需要。你忘了这回事,离我远点。
狼与本能的想要反驳,却猛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戎亲王”,暂时不具备任何优势,闹僵了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很快就做出了能屈能伸的判断,以退为进的做出一副沮丧的模样,像是个求爱不得的少年,不情不愿哼声道:我才不稀罕!
戎亲王毕竟从小就夹缝生存,又走南闯北,在江湖上也历练得多,变脸非常快,审时度势也早已是刻在骨子里的了。只不过他身居高位后,已经许久不曾如此压抑自己恶劣的心性,做小低伏的迎合他人了。
他心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他深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觉得这点也根本算不上什么。
世子见他这幅丧气的样子,倒是心里挺不是滋味,觉得他果然还是个孩子,少年心性一时冲动,与人肌肤相亲便错当成了有情。自己怎么就偏偏就将这么个半大孩子带上了床……
狼与虽嘴上说“不稀罕”,但却口嫌体正直,这两天依旧跑进跑出的照顾身体不适的世子,却端着姿态不主动与世子说话,脸上就差没写着“生气了,不哄不好”。
世子哭笑不得,越发觉得他孩子气,起初还冷着脸赶他走,后来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狼与脸上显而易见的闹别扭的神情,让首领与周围人都察觉到了,甚至隐晦的规劝世子,他还小,别与他一般见识。
世子真是有苦说不出,但他知道狼与并不好拿捏,这义军中恐怕也只有自己可以与他周旋。如果他倒戈,只有自己才能尽快做出应对,其他人只有被蒙蔽的份。
其实他也隐隐猜想过,狼与这些直率幼稚是不是也都是麻痹自己的假象,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不这么稳重也正常。
世子总归要与他相处,没有办法,最后也只有“和好”。
自那以后,狼与便更加粘人了,世子感觉得到他对自己有那种意思,但狼与的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并不明说,让世子想要拒绝也找不到机会,十分狡猾。
比如他会像什么都没发生时那样从后面抱住世子耍赖,气氛却比以前要旖旎得多,在世子忍不住要训斥他时,故意舔一下世子的脖子,然后飞快的离开。
世子拿他随心所欲又古灵Jing怪的作风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安慰自己他还小,年少的冲动不会长久。
狼与是个落魄贵族,又是个胡人,对民间的一些简单的娱乐活动很是新奇。他看到义军中有人玩打水漂、打水仗,觉得很有意思,便非要拉着世子一起玩。
世子当然是不想的,却被别人泼了一身水,他的那些义军同伴们早就觉得他有距离感,从不参与这些幼稚的活动,纷纷叫他一同加入。
狼与倒是与他们打成了一片,不由分说的拉着世子去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世子起初有些发愣,习惯后倒是也放开了一点,玩起来了觉得还真有点意思。
他小时候没有玩伴,也没有人会与他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童年实在是算不上快乐。没想到而立之年,竟会越活越回去的重拾这份快乐。拿石子打水漂也从完全不会,学着能在水面上蹦一两下。狼与比他学得快,赢过了世子,他一把抱住了世子倚在他身上,得意洋洋的炫耀。
世子没站稳,被他扑倒在水里,呛了两口,一瞬间就回忆起了自己曾经被按在水中反复窒息的痛苦经历,好心情顿时去了大半,脸色也很难看。
狼与见状要去扶他,却被他本能的挥开手,神情略有些惊恐。狼与不退反进的直接抱住了他说: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
他们俩的离开也没惊动谁,大家都兴致勃勃的,无人注意。
回去后,世子正在换衣服,童年的Yin影很难消除,他的手还有些发颤,导致他的动作很慢。一块热毛巾贴在了他的后肩颈上,已经收拾干净的狼与去打了热水,给他暖身子。狼与从背后环住了他,握着他的手替他动作,问他:手怎么这么凉,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身上的热度和他人温暖的体温,让世子奇异的安心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在他心中被惊慌和恐惧填满,软弱无助之时,有人在他身边给了他片刻的温暖和支撑。
世子恢复了平静,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没什么,我自己来。
世子身体异于常人,到底不喜欢被人看着更衣,但狼与是赶不走的,见狼与此时好像没有那种意图,他也就懒得纠结了,他现在好像也并不想一个人待着。
等到世子穿戴整齐,狼与便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床上,却只是抱着没做什么。
世子正要推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