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不能死到一边去,别来沾得人一身腥。
可是,万一真是温敬做的呢?
周清皖本不该怀疑温敬,但想起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和温敬那双烧红了眼,像午夜夺命的凶灵
“你也怀疑我么?”温敬低沉的声线,掺杂了一丝讽刺的凉意,但仔细听来,更像自暴自弃。
周清皖叹一口气,不说怀疑,也不说相信:“呆瓜。”
“嗯?”温敬蹙起眉,就听那清润镇定的声音继续说:
“我永远陪着你。”
于是
两个形影不离的便衣警察,就见识了一番,什么是“陪着”。
这两个人,没羞没臊的,实在没点正在被人监视的自觉!
温敬要吃葡萄,周清皖便叫了外卖送来,一颗一颗地给温敬剥好了,再往他老公的嘴巴里喂!——这是失明了、失忆了、还是失智了、手断了?
温敬要上厕所,周清皖搀着他去,结果两个人不知道在厕所里鼓捣些什么,半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年轻人,脸也不冷了,整个人粉扑扑的,耳垂还泛着可疑的水光,而且嘴唇也红肿得太明显了,裤子上好像还有可疑的不明ye体,咱也不追究到底是什么了!
温敬要睡觉了,周清皖也爬上床,大棉被一盖,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窝里被塞进一隻拆家的狗呢?直到那个漂亮青年骂了一声音量不小的“滚”,响声才彻底消停了。
两个便衣警察有点儿搞不懂。
网上那些说俩人分了的言论,到底是怎来的啊?
就这?
这叫分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便衣民警:谢邀,有嗑到。
温敬住院的第三天, 各色各样的人都来温敬的病房里走了一遍,然而两个盯梢的便衣警察,仍没发现温敬有什么异常。
温敬是在吴理被杀当天, 出的车祸, 和他一道翻车的人,由于伤得太重,至今都没有醒来。
温敬在翻车当时, 有没有进行过什么比的Cao作,谁也不知道。毕竟温敬伤得实在太轻了。
脑ct片子上, 颅内淤血症状较轻,别说是开颅手术,连微创手术,医生都不是很建议做, 少量的淤血吃药就能消除, 压在视觉神经上的那一点, 只有一个浅淡的Yin影, 好好恢復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现在的病情, 可能是由于病人Jing神压力太大、再加太过疲惫造成的, 需要保持心情愉悦, 生活轻松, 才能更快地恢復起来。
而剧组拍摄的进度, 就只能再次搁置下来,剧组每天都烧着钱呢。
他们这种文艺片,能有多少钱可以烧呢?
导演和製片人愁得, 一天三次地往温敬的病房里面跑, 试图讨论出个解决方案来, 最终,温敬听懂了两位的意思,放下周清皖递给他的燕麦牛nai,舌尖惬意地舔了舔唇上的nai渍,说出了这两人想说的:“行啊,要不这样儿——让编剧把我后面的戏,改成一个瞎子,怎么样?”
导演和製片人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上道,也这么痛快,喜笑颜开地抚掌,没好意思鼓出声,客气话也一套一套地说起来:
“诶呀,小温,你看你这身体,能撑得住吗?”
“小敬啊,你可别勉强,实在不行,咱们还是暂缓拍摄。”
温敬端起牛nai喝了口,道:“最节约成本的方法,也只有改戏了,我没事——拍摄任务设置地轻一点,让咱们的编剧写得动作戏尽量少点儿,方便我Cao作。”
“诶!好,”製片人也不挠他脑壳上的几根毛了,笑容咧开,对温敬讚不绝口,“你可别说,咱们温大影帝,还真是敬业啊,那咱们去问问大夫,什么时候能復工?”
温敬想起门口的那两隻守卫,叹了口气:“还是尽快吧。”
再晚一点,说不准又要生出什么样的变故。
“编剧改好立刻送给我,我让我老婆读剧本给我听。”
“好,好。”
温敬他老婆抱着臂立在窗边,眉头蹙得很紧,一张俏脸寒得厉害。
他远远地听着温敬与导演和製片人的对话,似乎极其想要阻止,但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温敬。
温敬认准了一件事,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现在,温敬想把这部戏拍完。
《枫林晚》是个很优秀的故事,而温敬是那种,会用尽全力完成每一个好故事的演员。
因此,温敬即便不说,周清皖也知道,温敬在愧疚——剧组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停工,受到损失,还要报销他的工伤医疗费——即便这在有些大牌流量的眼里,根本就是应该的,没什么好自责的,可温敬不会。虽然这人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无所谓样子,可一旦涉及到工作、或团队合作,温敬却从不会耍大牌。
所以,周清皖没有开口。
周清皖将温敬喝光的牛nai杯接过,他的手腕便被男人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