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们俩有猫腻。
他又接着道:“君丞这臭小子最近也不好好上课修炼,还在无月夜偷溜下山,被妖兽咬了还不是你这做师父的紧张担心,若非你及时出手相救,他早死了!”
花谕奕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却没有回答。
他立在原地停了半晌后,迈开脚步,走出了房门。
伴随着离去的跫音,留下了两个冷漠的字:
“不是。”
除去演技,全是感情
好痛!
君丞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师尊的卧房里。
床边坐着一位白须老者,正在给他输送灵气。
绿色的光芒萦绕在他的手掌周围,又落在自己的心口处,随即那些大伤小伤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这就是木系修士的能力,治愈。
“唔……”君丞慢慢撑起身体,感激抱拳,“多谢……掌门师叔……”
“你可别谢我。”清河看他没事了,便停了治疗,“要谢就谢你师尊吧,是他给了你一口气,还把你辛苦扛回来,又大半夜把我叫来救你。”
“扛?”君丞很快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字眼。
“不然你还想你师尊把你抱回来?两个男人……你不嫌害臊,你师尊也嫌害臊!”
君丞心里暗想:男人怎么了,这有什么害臊的,不就抱抱又不是睡觉。
清河又接着打趣道:“你师尊啊……挺紧张你的,看来是对你挺上心。”
“你小子好福气啊,记得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师尊的养育和教导之恩。”
好福气……
这三个字,君丞曾经无数次听到。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能拜南尘长老为师,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也正是因为他们总是这么说,才刺激自己堕入魔道走火入魔,跟师尊走到了无可挽回的一步。
清河交代完之后,看君丞有些情绪低落,以为是伤痛导致,还安慰般轻轻拍了他两下头,“我在你体内留了我的木属性灵力,近期你只要受伤,都会自动愈合。”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君丞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因为清河掌门在上一世,会在几年之后死于魔道之手。
他人真的很好,算是除了花谕奕的养育之恩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就是脾气大了点,不过也挺有趣。
清河掌门走后没多久,卧房里就踏进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每一下的落地声都仿佛踩在君丞的心尖,让他心臟骤紧。
进来的人是花谕奕,带着淡淡的莲花香。
君丞在看到他进来之后,反而平静了许多。
他脸上依旧挂着轻盈的笑意,乖巧的叫了声:“师尊。”
只是这声乖巧,却换来了花谕奕一个冷如利刃的眼神。
下一刻,花谕奕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然擒住他的下巴,甚至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把他下巴的骨骼捏碎。
这动作的狠厉程度,仿佛面前的人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君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忍着剧痛无辜的看向花谕奕透明的白色眼眸,模糊道:“师尊,你这是……”
“逆、徒!!!”
花谕奕咬着牙,一字一句里透着刻骨的愤怒和Yin狠。
君丞不太明白,愣了半刻后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储物袋好像被人检查过了,方才明白师尊如此生气的原因。
他努力解释道:“师尊……偷你的灵石确实是我不对,但、但我只是想下山买些提升修为的灵草……”
他边解释,还边卖起了惨,故意把自己的嗓音捏出哽咽声:“师尊——你也知道,我资质不佳,被同门嘲笑,被师兄弟们瞧不起……呜呜……再不买些灵草提升修为……那不得被人欺负到死吗……呜呜呜呜呜……”
这句话说的,除去演技,全是感情。
甚至哭了半天,连滴眼泪都没有。
不过花谕奕却松了手。
他的愤怒似乎是平息了下来,往后撤了些距离后,背起了双手。
他的目光全落在君丞身上,打量片刻后突然幽幽道:“偷窃,在玉城山是大罪。”
“本应逐出师门,但念在你是初犯又知道认错,所以……”
“所以就不罚我了?”君丞哭丧的脸立刻转悲为喜。
谁料花谕奕下一句便是:“鞭笞五百。”
君丞:“五百?!”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不是只有犯了弑杀重罪的弟子,才会罚五百吗?”
花谕奕不仅没有任何解释,还道:“六百。”
君丞:?
他不知道他的师尊今天是怎么了。
再怎么说,上一世的花谕奕从来没有如此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