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对自己如此憎恨!
师尊,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你想报復我?”
君丞也不想跟他兜圈子了,直白了当的问:“报復我囚禁你,玷污你?”
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花谕奕也没再装下去。
他冰冷的嘴角带着几分稍纵即逝的讥诮,缓声道:“你现在,没有能力反抗我。”
君丞大笑。
果然。
真是天道好轮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过后,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刚刚愈合还留着的伤疤,问他:“所以,你救我的命,也是为了能继续折磨我,对吧?”
“很聪明,不愧是我的徒弟。”
花谕奕相当于承认了。
他话音刚落,指尖便迅速飞出一道冷白色的银鞭,“啪”的一声,脆生生的抽在了君丞的身上。
力道很重,仅仅一鞭,便把君丞抽的皮开rou绽。
君丞咬着牙,冷汗直冒。
他死死瞪向花谕奕那冷漠无情的脸,心里连最后一丝对那人的温存,都不复存在。
凡生所向,皆为虚妄。
不爱就是不爱。
不仅不爱,还生出了无尽的恨意。
“啪!”
又一鞭狠狠抽下,把君丞抽的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冰凉的地面。
血丝在他破碎的皮rou外绽开,把他本就满是血污的衣物再次浸透了一遍。
银鞭不停落下,君丞疼的几欲昏厥。
比刚才差点被咬死,还疼上百倍。
可是他就是咬着牙一声不吭,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默默忍受花谕奕的鞭刑。
每一刻都是煎熬。
半晌过后,兴许是累了,花谕奕终于停了手。
他看着地上蜷缩在血泊里的君丞,冷道:“今日先罚你一百,剩下的改日再罚。”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勉强君丞撑着虚弱的身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还在笑,那笑容透着豁达和死心。
他低头喃喃自语,让沾着血水和汗水的碎发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师尊,前世确实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该痴心妄想我也不该对你囚禁侮辱,你想恨我就恨吧。”
“反正……”君丞顿了顿,抬起头来,眼神里失去了光彩。
他最终还是轻描淡写的吐出了剩下的几个字:
“师尊,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他说的不快不慢,无波无澜,就跟平常的随意谈论一般,也没有任何失落和痛苦。
只是话音未落,他竟被花谕奕隔空揪着衣领,给摔回了床上。
花谕奕手掌一道锋利的冷光旋过去,把他的衣物从正中间全部撕裂,少年皙白的皮肤带着斑斑血痕,一览无余。
这道冷光不仅撕碎了君丞的衣物,还斩断了他的腰带,让松松垮垮的裤子也脱离了他的身体,露出光洁的大腿。
君丞躺在床上刚要爬起来,又是几道光线死压着他的手脚,把他牢牢固定在了床上,甚至脖子也被套了个光圈。
这姿态他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之前,他就是这么对花谕奕的。
他诧异看向花谕奕,在看到那透明的白瞳里闪烁着的发光月牙后,欲言又止。
花谕奕没着急动手,问他:“怕吗?”
君丞非常肯定他那个性子绝对不会动自己,全修真界最禁欲的高岭之花就是花谕奕,书中设定就是如此。
他不过是吓吓自己而已。
再说,自己才是上面那个吧?
于是便不以为意的挑衅道:“师尊,这事我熟,需要我教你吗?”
“啪!”
花谕奕又是狠狠的一鞭,抽在他的下身。
那地方何其脆弱,疼的君丞终于没忍住呜咽着悲鸣了一声:“呃——”
他没想到,原来花谕奕这是要让他断子绝孙!
于是终于知道怕了,被打死没关系,他可不想当太监。
“师尊……师尊……我错了,别打了……”
大抵是因为这句求饶触动了花谕奕,他没再继续打下去,熄掉了眼中的灵力。
右眼的白色月牙不再发光,慢慢消失殆尽。
而固定住君丞身体的光线,也随着他眼中的月牙,一起消失了。
花谕奕没再说话,一直站在原地,望着君丞的脸,神色复杂。
虽然表面平静,可紧锁的眉头从未舒展。
许久,他利落的转身,不带一丝犹豫的离开了房间。
窗外吹来的冷风把他的白色外衫吹散,一片片荡漾起伏,融在他的晦暗神色里,随着他的离开,只剩残影。
在他走后很久,君丞都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发呆。
他不是在想花谕奕。
而是在想,该怎么逃。